明笙知道消息的時候,霍硯禮已經在家待了兩天了,還很有閑逸致的和明笙一起拚圖。
上千片的拚圖,又極其相近,兩人拚了兩天,才拚了三分之二的圖。
“我說過了,賀西庭用這樣非正規的手段坐上了賀總的位置,可隻要找到一點點破綻,他這個虛高的位置,就分崩離析了。”
霍硯禮放下一塊拚圖“笙笙,高傲是給有資本人的,而不是給自命不凡的人。”
明笙翻找著拚圖,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葉子黃了一片,已經十月了,的確是能覺到瑟瑟秋風。
“對了,小姨昨天還和我說,雲錦已經到手裏了,也要開始做我們的婚服了。”
明笙拿出手機“寸金寸錦,的確華麗大氣。”
霍硯禮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多買些,可以在家裏放著,若是喜歡,多做幾件常服穿。”
“嗯,我預定了,現在雲錦好難買的。”明笙放下手機“二叔和姑姑怎麽說?”
“霍廷要走了,我說過,他早就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霍硯禮好像並不在意這件事,明笙往霍硯禮邊挪了一下。
“你打算放過他嗎?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嗎?”
明笙到底還是很在意這件事,在霍廷和霍瀾,聯手將霍硯禮置之死地的時候,注定了明笙不會對他們心。
“我可以放他走,但是從霍家拿走的東西,他要留下,隻看我這個叔叔願意用多錢買他們全家的命了。”
霍廷是個牆頭草,霍硯禮一直都知道,這樣的人,不能信任是一回事,但相對的,會很好利用。
“霍氏總要回的。”
“那霍瀾呢?你打算怎麽解決?”
霍硯禮著自己手中的一塊拚圖,分出一半心神來,看著明笙“笙笙想怎麽理?”
明笙搖頭“不知道,但是我不會原諒,對你,可從來沒有手下留。”
霍硯禮丟下拚圖,半抱著明笙“我也不是什麽好心人,我們的婚禮在明年春天,在這之前,我會讓他們都從雲城消失。”
明笙打了個哈欠,靠著霍硯禮應了一聲“我就說,兩敗俱傷,那都是他們想得。”
霍硯禮輕哼了一聲“那是自然,你老公厲害嗎?”
“你是什麽時候想到的?”
“順其自然,其實每個人都能想到,隻不過,要學會在最短的時間整合利用自己的資源。”
“我和他鬥的前提,是我能保全自己,而賀西庭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太過衝,為了打敗我,甚至不惜孤注一擲。”
“賀西庭最後會怎麽樣?”
霍硯禮的眼尾輕輕挑起,帶著幾分譏諷“我會讓他留個全的,隻要他能撐住,或者說,能麵對自己一手造就的失敗。”
霍硯禮讓人準備了他和霍瀾以及賀西庭經手的所有項目,以及你來我往的刀劍影。
明笙坐在霍硯禮麵前,抱著一隻絨熊,兩個人手邊放著一壺茶和一些茶點。
霍硯禮將這些所有的來龍去脈,都掰開了碎了告知明笙,明笙也聽得認真。
或許明笙永遠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但是對霍硯禮和明笙來說,若是真的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明笙,他的霍夫人不會為任人刀俎的魚。
“時間差不多了,再過半個月,賀氏那邊就能收網了,霍總,需要我們再推一把嗎?”
鍾宇看著賀氏不斷拋售的票,雖然現在還沒出賀氏的資金鏈即將斷裂,但有些嗅覺敏銳的老狐貍,卻一眼就看出了賀氏的問題。
賀家的票,幾乎每一刻都在下跌。
“賀西庭呢?他如何?”
霍硯禮閉著眼,這件事看似輕鬆,實際上牽扯不,他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賀西庭若是真的能找到破綻,找到一條生路,也未必不可。
“似乎很頹廢,已經在聯係他後的人了,我們正在追蹤,查那位的份。”
“我知道了,那就等等吧,最好能一網打盡,不要留下患,若是真的和安格斯那邊有關,就聯係派恩吧。”
鍾宇推了推眼鏡“派恩爺不應該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來這裏,如果真的有人來了,那就說得通了。”霍硯禮看著鍾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在什麽地方吧。”
鍾宇難得有些尷尬,隻能應了一聲,就匆匆出去了。
霍硯禮端起茶杯,置之死地而後生,前四個字他已經做到了,可賀西庭,卻做不到後兩個字。
如今,他隻要做一件事就夠了。
等。
霍硯禮回到霍氏上班了,而且開始按時上下班了,但霍氏,卻開始鑼鼓的準備收購賀氏的方案。
如今,霍氏人人都知道,霍瀾輸了,輸的無比慘烈,而霍硯禮,在他重新回到雲城不過半年的時間,徹底肅清了霍氏的患,坐穩了霍總的位置。
鍾宇將名單放在霍硯禮麵前“霍總,這些是最後一批人了。”
霍硯禮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歹也是在霍家幹過的,三個月的工資,讓他們離開霍氏,至於原因,我想我不用多說。”
鍾宇點點頭,但是想起書聽到的事。
“霍總,一些高管覺得,現在已經不必辭退他們了,一些項目或許會陷凝滯,他們往後,也不會有二心。”
“能被輕易收買的,我不能保證會不會被二次購買,更何況,這是一個好時候,即便我不說,他們也應該知道,這是因為霍瀾,我想要的,是忠誠。”
霍氏忙的如火如荼,那賀家,就是火燒眉了。
十月的最後一天,霍硯禮收購了賀氏百分之四十的份,已經超過了賀西庭。
而賀西庭,也終於找上了他。
“霍先生。”
鍾宇敲了敲門,霍硯禮正在和明笙打電話,靈鹿的演出定在了初雪的那一天,不過天氣預報不一定準確,所以怎麽也要空出三日的時間,以霍先生錯過了演出。
霍硯禮掛了電話,看著鍾宇“著急嗎?”
“我倒是不著急,不過賀總,應該很著急。”
“終於來了。”
“讓賀總上來吧,他可比我預想的多堅持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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