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從口中而出,像是開啟了什麽信號。
一些畫麵從腦海中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程止歡輕咬著,原本泛著一抹的多了幾分般的豔。
抬頭看向眼前的玫瑰花園,瞳孔裏閃爍著暗。
指尖在沙礫之上寫下的痕跡並不能留下完整的字跡,但的被糙的沙礫磨破,鮮紅的滴落在沙礫之上,留下了些許痕跡。
程止歡收回手,著那被得皺的信紙,輕輕垂眸。
別墅外一百米的地方,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唐宴靠在一棵大樹上,雙手控著無人機,看著無人機傳過來的畫麵,他角勾了勾。
“記憶該被喚醒了吧?”
他輕喃道,卻不知道他這一聲輕喃落了聽力敏的程止歡耳中。
“記憶?”跟隨著重複了一句,眼裏劃過一抹迷茫。
腦海中那些完全沒有印象的畫麵,難道就是失去的記憶嗎?
可並沒有自己失去什麽記憶的概念,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停留在腦海中,並沒有什麽失去的可能。
但也有一種可能。
一種不敢去想甚至不願意去猜測的可能。
的三哥,催眠篡改了的一部分記憶,讓以為自己沒有失去某些記憶。
程止歡深吸一口氣,不願去想這種猜測的可能。
將手中的信紙折疊,好好保存了起來。
別墅外,通過無人機看到程止歡作的唐宴拉了拉頭頂的帽子,發出一聲嗤笑,隨後收起了無人機,轉離開了。
————
當天晚上,程止歡將《冥想法》遞給了顧行景,“我看完了,你看看?”
“看完我就還給三哥。”
顧行景將書收了下來,“我這幾天看看。”
三天後,顧行景將《冥想法》還給了程止歡,輕笑著說道:“這好像對我沒什麽用。”
他握著程止歡的手腕,“你在我邊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看你。”
這是發自心的行為,和程止歡那被外界的紛擾所幹擾的況有些不同,他的幹擾,來自於他的心深的。
除非他自己能夠製那些,否則靠這所謂的冥想法,他 不可能會靜下心來。
顧行景對這樣的結果倒是在意料之中。
他將書放到程止歡手裏,“你要寄過去還是送過去?”
“要不我幫你?”
程止歡搖搖頭,“不用啦,我自己送過去就行。”
“我陪你。”顧行景毫不猶豫的說道。
程止歡再次拒絕了他,“我自己去就行。”
“我還想和三哥聊兩句,你最近不是忙著東南郊區那塊地的事嗎?”
自從案件發生後,那片地的開發便停止了。
雖然後續找到兇手了,但工程卻還是沒有繼續,一直到這幾天顧行景下了強勢的命令,這個項目才重新啟。
但重新啟並不那麽容易,特別是手底下的人,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來逃避,各種傳言也傳得不像樣,說什麽死過人的地方不吉利,在這種地方工作是要折壽的。
這些迷信的話在工人們裏口口相傳,導致開發到了一些阻礙。
顧行景這段時間重點就是忙這個事,程止歡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所以並不要求顧行景陪著自己。
當然,想要和自家三哥單獨聊聊也是事實。
顧行景聽到程止歡這話,表溫和的應了下來。
第二天,程止歡就去找程無清去了。
到達他的辦公室後,將《冥想法》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程無清桌子上東西很多,但比起上次堆積的雜無章來,這次桌子明顯被整理過,文件堆積得井然有序,一眼就能看到上麵寫了些什麽。
程止歡就將書放在了正中央,靜靜地等著自家三哥回來。
但今天程無清實在是有些忙,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回辦公室了。
程止歡來這裏也沒提前跟程無清說,所以等了一個多小時沒有等到自家三哥後,便給他留了一個言,隨後便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放在正中央的《冥想法》,長睫微,不知想了些什麽,輕抿了一下,這才離開了。
一直到半夜,忙完的程無清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看到了程止歡給他的留言,輕笑一聲,“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
裏說著抱怨的話,但聲音裏卻滿是笑意,就連那疲憊的眉間也帶著幾分笑意。
他將程止歡留給他的留言收了起來,隨後坐下來,隨手翻開《冥想法》這本書。
他很喜歡這本書,閑來無事的就會看一看,翻開書頁也隻是下意識的行為。
翻開兩頁後,程無清察覺到了一點奇怪的覺。
他翻過這本書無數次,對這本書的自然也很清楚,他總覺,這本書好像厚了一點。
他快速翻了一下,果然在書頁之間找到了一個折疊起來的信紙。
信紙很皺,上麵甚至還有泥土。
程無清將它拿了出來,手下將其拆開,指尖過那信紙上的些許跡,皺了皺眉。
下一秒,他瞳孔猛然一,甚至也不控製地站了起來。
隻見那皺的信紙之上印著幾個字——【神之研究所】。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很差起來。
無數的疑從他腦海中升起,這是誰給妹妹的?妹妹究竟“識破”這幾個字沒有?
這信紙無疑是妹妹夾在裏麵的,究竟是故意的還是隨手夾進來的?
他對妹妹的催眠究竟有沒有破,妹妹究竟知不知道……
…………
以往清醒的腦子在這一瞬間湧上無數想法,變得嘈嘈雜雜的,紛無比。
各種緒湧上心頭,讓他都無法正常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無清的子緩緩坐了下來,他雙手放在桌子上,指尖繃,泛白。
那信紙就攤開在他麵前,幾個黑大字如此刺眼,映他眼中,仿佛帶著恐懼與恐慌的緒,齊齊湧上,讓人他無法忽視。
良久之後,辦公室響起一聲低喃。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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