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刺猬樂隊終于火了,一起去看現場吧,我買到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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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桑桑,十七歲生日快樂,今天開心嗎?敢說不開心我現在就買票去倫敦。”
“給你總結了一本重難點習題,想要就來找我拿,得求我。”
“陳界他們太鬧騰了,非得讓我去年,你又不在,我跟一幫男的有什麼可過的。”
“又失眠了,聽你的錄音只會更想你,就沒轍,起來刷套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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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半仙,突然提了一句你的名字,好像已經很久沒人提起過你了,他們都不敢。”
“跟爸媽好好談了一次,我說我要娶裴桑榆,他們以為我在講笑話,后來才發現我是認真的。講道理,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清大給我保送,我沒去,當初你說要拿狀元結果自己走了,那我替你拿吧。”
“裴桑榆,畢業了,一起跟附中說再見吧,但畢業照上沒有你,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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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八卦,陳界在追邊瀟瀟,你的小同桌快扛不住了。我吧,很羨慕他們。”
“金魚死了,我意識到你離我真的越來越遠了,再給我撈一條吧?不用很像,其他也行。”
“送我的相機出了點問題,我拿去修,人家說已經過質保期好久了,原來你已經離開了四年。”
“大學都過了兩年,明明答應我的,你怎麼還沒回來當我朋友?”
“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度過夏天,裴桑榆,再給你一點時間,下個夏天回來行不行?”
……
還有很多很多張,看不完,讀不盡,貫穿了離開的所有時間。
裴桑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既心疼,又無言。
無法想象,周瑾川每一次寫下這些無人閱讀無人回復的紙條的時候,是怎樣的心。
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去回應這樣一份沉默又暗涌的。
周瑾川跟四目相對了一瞬,接著拽著的手接著往樓上走。
“怎麼了?”裴桑榆在昏暗的視線里腳步被絆了下。
樓道的燈被打開,黑暗的景突然燈火通明。
看到眼前的一切,裴桑榆徹底愣住,只是任憑眼淚無聲的掉。
兩側的墻上掛滿了各種角度的日落照片,晴天,天,雨天,雪天,畫面除了天際,空空。
幾乎都是空鏡,看上去凄壯闊,又孤單落寞。
“你拍的?”
“我拍的,用你送我的相機。”
著眼睫,心臟絞痛,不敢想周瑾川是懷著怎樣的心拍下了這些。
周瑾川低聲解釋:“知道你不會再看了,這是你走后的每一天的日落,一直到你回來,兩千張,我都拍下來了。”
他滾了滾嚨,視線定格在那些照片上,像是電影放到最后的花絮閃回。
走馬觀花似的掠過,掉痛苦的神經,只留下深的證據。
“天氣好的時候有日落,有時候看不到。但每一天都期待著,你像十六歲那天一樣,在日暮的時候突然出現。”
“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就是這麼過來的。這樣的夠不夠永遠留住你?”
哪需要這樣殘忍的自剖,本來就是他的。
“傻子一樣的周瑾川。”裴桑榆心疼不已,哭著罵他。
周瑾川垂眼看,傲氣的年在面前總是很容易低下頭。
他執拗的糾正措辭,像是提完所有的證據,在庭審上為自己的而辯護陳詞。
“是眼穿的周謹川,總算把你等了回來。”
第70章 驕 次日是六月二十一號, 夏至。
周瑾川畢業典禮的時間,等了這麼多年,他們終于可以一起度過炙熱的盛夏。
頭一晚, 他們留在了玲瓏巷沒走,睡在那張曾經小心翼翼擁抱已經是最大分寸的床上, 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纏綿。
好像那一年周瑾川無意間錄下的睡夢里的告白,此時才有了回應。
他終于把日落擁懷里,從此與長眠。
“還不睡嗎?”裴桑榆用視線描繪他的眉眼。
“舍不得睡。”周瑾川把指尖用的長發纏繞,回憶說, “你第一次睡這里的那天,掉了一頭發在枕頭上。”
周瑾川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現。
那時的年小心翼翼的挑起那長發, 下意識繞在手指上, 細又麻,于是心臟不控制的跳起來, 那是對萌的開始。
裴桑榆笑著親他:“周瑾川, 你真的純死了。”
“不純能從頭到尾就只抓著你不肯放麼。”周瑾川惡狠狠了把的腰。
裴桑榆卻只覺得慶幸,埋進他的懷里, 絮絮叨叨出聲。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兩張課桌就在想, 要是沒分開多好啊, 我們會和之前一樣上課放學, 補課刷題, 偶爾開幾句玩笑,然后一起畢業。”
“附中的畢業季熱鬧嗎?我之前在網上看到很多學校到高考之前,會喊樓加油打氣,看起來特別熱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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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