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多,干脆又坐下來。
“再說,你自己出門的事你也清楚,最簡單的,新歌寫出來了是吧,不閉塞,開始輸出了。”
“以前的你像一個封閉的鐵桶,無論怎麼樣,都在里面不出來,現在不是,現在這鐵桶開了個蓋子,你會氣了。”
秦愈皺眉,“你這比喻不好聽。”
孔景無語:“懂了就行,我沒文化。”
秦愈眉目舒展,“嗯。”
孔景:“?”怎麼覺更嘲諷了。
秦愈恍若未覺:“我應該還不會舉辦演唱會。”
“速則不達,不急。”孔景悠哉。
“你之前好像去看游戲比賽了。”秦愈忽然想起來,“我記得你發了朋友圈。”
孔景點頭,“怎麼了?”
秦愈旁敲側擊:“看比賽……需要社嗎?”
孔景本來沒明白他的目的,以為他要去看什麼比賽,當即回答:“當然不需要,大家各看各的,至于旁邊的人是男是都不會關心。”
就好像買茶一樣嗎?
他說的如此簡單,但一個比賽場地里也許有好幾萬人,這對秦愈而言,簡直是恐怖。
“你要是想看,可以找第一排啊,或者角落的座位,周圍坐人,就沒什麼問題了。”
秦愈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建議。
第一排,豈不是后面的人都會看前面,就算不在看他,他也會張得要死。
角落的座位……晉棠棠和他坐一起,連舞臺上的比賽都看不見的吧!
好難。
秦愈毫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糾結的問題已經不再是“去不去看辯論賽”,而是“坐在哪里最好”。
他的潛意識已經替他給出了答案。
-
晉棠棠沒收到秦愈的回答,不意外。
他肯定能懂自己這句話的意思,去現場看比賽,對秦愈而言,是一項不亞于第一次出門時的艱難活。
他敢從屋子里踏出來,就說明可以做到。
無非是時間問題。
如果秦愈沒答應,就說明現在為時尚早,晉棠棠就知道大概于什麼狀態了。
當然,更期待秦愈答應。
十幾分鐘后,晉棠棠微信滴了聲,猛地解鎖打開。
秦愈:【我想考慮考慮。】
晉棠棠不出一個笑容,沒拒絕。
考慮,那就是有去的機會。
晉棠棠:【好!】
一個嘆號讓秦愈心中的天平又歪了一點角度。
大概是因為辯論賽將近,這周辯論社組織了兩次辯論,晉棠棠從一辯變二辯,一贏一輸。
周一時,辯題和正反方給了下來――
辯題是是否支持大學生養寵,星湖大學是反方,也就是不支持,正方是深西師范。
從辯論社那邊得知這個辯題時,晉棠棠挑了下眉。
這辯題和自己其實還是有點關聯的,雖然沒養寵,但經常接秦愈的狗。
羅青言松了口氣:“辯題不難。”
難的是怎麼辯贏。
今天沒進行討論,離開時,羅青言說:“棠棠,你回去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就宣布這件事,我已經和其他人說好了。”
晉棠棠點頭:“好。”
“李文敬的意思是,你接他的一辯,他替我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
晉棠棠莞爾:“我都可以。”
每個位置都有自己的作用,說起來,上次參加的比賽也是一辯,更悉。
羅青言搖頭,“我不太贊同。”
一辯比起其他幾個位置較簡單,如果李文敬還有兩年才退,贊,可他也快要退了,那就是問題。
晉棠棠接一辯的位置,后面更重要的位置誰來接?反而辯論社里的其他人可以往上接一辯。
所以羅青言還在爭取。
不過沒有最終答案,不好提前說,萬一竹籃打水一場空,平白讓人失。
見羅青言和晉棠棠說悄悄話,辯論社其他人心里都有數,他們這群新人,最被看中的就是晉棠棠了。
大二的學姐會接其他位置,辯論隊肯定有晉棠棠的一席。
“羅學姐又和單獨說話了。”何韻說:“肯定是有事。”
“什麼事我都不關心了,下學期我就退社了。”曾曉瑩隨口道,“你要退嗎?”
何韻看,“退了干嘛,明年我就是學姐,我也是老人,可以帶新人了。”
曾曉瑩古怪地看。
帶新人……想什麼呢。
-
雖然辯論賽還未開始,初賽門票的購買通道卻都已經出來。
晉棠棠第一次買,不清楚在哪,羅青言記得問過,把網址發了過去。
這次的辯論賽因為要錄播,所以場館里人不多,可能就幾千人,和學校大禮堂類似。
晉棠棠進得夠早,還可以選座位。仿佛回到看電影前,只是這次不時選中間,而是選第二排邊上。
一是近,二是邊上人不多。
比起演唱會一類,辯論賽眾不大,所以門票不貴。
晉棠棠買了兩張,不管秦愈來不來,先買了,不來的話,就送給他當收藏吧。
才剛下單,宿舍里一聲大。
“關筱竹,晉棠棠,跟我一起去看音樂節啊!”
晉棠棠頭也不回,“什麼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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