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璟,“...”竟然打的這個主意,可接送陶然上下課遠比做個策劃案更痛苦,脾氣倔,又不聽話,前幾天因為放學后在校門口打群架還被巡邏民警帶到了派出所。
眼下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饒是他再不愿意,還得著頭皮應承下來。他看向沈凌:“你若是放心,就給我來接送。放學后接到我家吃晚飯,把作業輔導完,再將送回家,你看怎麼樣?”
沈凌目的達到,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那再好不過,兄弟,謝了。”
他沒有告訴慕時璟還要被家長這件事,如果提前告知,怕是慕時璟寧不可不要他們沈氏的風險投資,也不會答應接送然寶。
而此時的陶然,微涼的目一直在慕時璟和沈凌之間穿梭,他們竟然把明碼標價的給默默移寄存,有問過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關鍵慕時璟即便得了好還貌似極不愿,真想問問他,有那麼招人嫌?
看看隨堂練習冊,真心寫不下去,悄悄把手機按了關機鍵,起走到慕時璟邊上,指指他的手機,“我手機沒電了,借我用下,我要度娘語文答案。”
沒有人過他的手機,就算是慕時他都不會外借,可現在若是不借,接下來的幾天怕是沒他好日子過,睚眥必報,他多年前就領教過。
慕時璟在心里微微嘆息,淺笑著把手機解鎖遞給,應對陶然,他現在總結出來了,‘別說話,多做事’。
坐回書桌前,借用他的手機原本是想登陸他微信,發個沒節的朋友圈惡搞一下他,誰讓他這麼嫌棄。
可還沒來得及作惡多端,手機就有電話進來,備注是‘弟弟’。
按斷電話,發了條信息過去,【你哥現在沒空跟你嘰歪!】剛才慕時璟不是說跟他弟弟剛吵了一架麼,那再火上澆點油。很壞,這一點從來都沒否認過。
那邊問:【你是誰?不知道隨便拿別人手機很沒家教?!】
家教?
父母常年在國外,一年都見不到兩回,從小就跟著沈凌混跡整個京城的娛樂會所,除了有叛逆和驕縱蠻橫,好像真的沒有多家教。
可就算沒有多,那個人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傷自尊吧?很不高興的回了句,【你嫂子!】
覺得還不夠痛快,得有圖有真相才行。微微側,來了個自拍,同時進鏡頭的還有慕時璟完的側臉。
然后不計后果的發了出去。
看著發送功的照片,還是有那麼點后悔的,這麼做是不是一點家教都沒了?
默默等了好久也沒等來那邊的回復,索然無味的刪除了之前的對話消息,也沒什麼興致再去惡搞微信圈。
翌日,周一。
辦公室里,譚老頭拿下眼鏡,都不忍心看試卷上的分數,嘆了口氣看向。
開始諄諄教誨:“陶然啊,你看看你這卷面分,120分滿分,你給我整個31分,全校倒數第二,先甭說我這老臉有沒有地擱,就是你自己也覺難為吧?你說你多聰明漂亮一個小姑娘...”
陶然心不在焉的聽著,左腳支地,右腳腳背無聊的蹭著左,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學生筆的站在場上。
原本也該站在那里,升旗儀式結束后,還沒來的及聆聽教導主任的教誨,就被譚老頭拎到了辦公室。
此時,窗外。
廣播里教導主任的聲音再度傳來,“本周國旗下講話的主題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知道的,早讀課時同桌的生一直在背誦,好像是“富強、民主...”
還有還有...想了半天也無果。
譚老頭接下來又批評教育了什麼,一句都沒聽進去。
國旗下講話結束,教導主任又要開始評上個月的文明班級和優秀班主任,但不管大獎花落哪個班,都不會是所在的班級。
因為上周打了群架,還五次沒穿校服被值周的學生抓到。
譚老頭手指用力敲敲桌面,有些力不從心:“陶然,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沒?”
回神,溫順作答:“恩。”
在譚老頭面前一向乖巧聽話,因為難得有人愿意跟碎碎念。譚老頭是第一個愿意這麼整天叨叨的人,格外珍惜,雖熱下次依舊考不好。
譚老頭要接著數落,已經掉了漆的陳舊辦公桌面上的那只笨重手機響了起來,他猶豫片刻還是接聽。
這手機不是智能手機,怎麼形容它呢,恩,就是張揚一個手機,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聽見它聽筒里的聲音。
場那邊振人心的國旗下講話都沒有住手機里能穿耳的聲音:“老譚,我現在就要跟你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陶然下意識抬頭看了老譚一眼,誒?啥況?
電話里的哭聲繼續傳來:“你說你換下的那條子口袋里怎麼會有兩百塊錢?!”
老譚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當著學生的面被老婆這般訓斥,有損他男人的尊嚴,于是果斷切掉通話。
陶然在心里默數著:“三、二、一!叮咚~”
老譚起:“你在這里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去外面支煙。”
就說吧,譚老頭拽過之后,還會乖乖把電話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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