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能不能別說了!”蔣遲淮打斷蔣母。
“不能!”蔣母繼續說:“結果遲淮被遙遙一腳給踹下來,有顆牙齒被踹的都有點松。”
路遙:“...”
小時候有那麼暴力嗎?不僅打哭周璟川,還把蔣遲淮的牙齒給踹松。
所以他們現在一個個的整天對板著臉,說話也冷冰冰的,合著是報小時候的仇呢。
路遙一直在走神,等回神時,發覺他們又跳到別的話題,仔細一聽,原來是說到沒男朋友,蔣遲淮還沒家這事。
這話題走向明顯覺不對,看向蔣遲淮,眼神求救。
起初蔣遲淮不為所,瞅了兩眼后,繼續低頭看手機。
這時話鋒轉到了上,蔣母問:“遙遙喜歡什麼樣的?伯母幫你留意著。”
路遙心道,我有男人了呀。
正在愁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時,蔣遲淮突然站起來:“媽,我跟遙遙還有點事,我們先去樓上,你跟路老師和師母聊吧,飯好了喊我們就行。”
蔣遲淮不管蔣母是什麼表,拽著路遙就往樓上走。
蔣母本來想沖他發火,可看他拉著路遙的手一直沒松開,往樓上走,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到了蔣遲淮的書房,路遙才松口氣,“謝了啊。”
蔣遲淮打開電腦,頭也沒抬,“再怪氣的,我就把你送下去!”
路遙努努,不敢真的得罪他,因為他有時很變態,什麼事都做得出,說不定真惹急了他,他就直接把給拖到樓下去。
蔣遲淮開始看新聞,坐在書桌一腳,輕輕晃著,無事可做,無意間瞥到他電腦旁的照片時,微微怔了下,原來蔣遲淮有過朋友或是未婚妻呀。
一家四口的照片顯得很親昵。
他胳膊,又指指照片:“后來為什麼掰了?”
“跟一個窮小子私定終,孩子都生了,我爸不許再上門。”
路遙思緒萬千,真沒想到蔣遲淮也有被人拋棄的一天,本來還想打擊他一番,覺這麼慘的經歷,要再嘲笑,就是不厚道。
蔣遲淮拿過照片,“路遙,你腦子到底是進水了,還是失憶了!你小時候住在我家時,天伙著一塊欺負我,你真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路遙眨眨眼,還是搖頭。
蔣遲淮嘆口氣,“是我妹妹!”
原來如此。
路遙又好奇問道:“孩子都生了,蔣伯伯還是不許回來?”
“嗯。”
“就是因為你妹夫窮,所以蔣伯伯不同意的嗎?”
“差不多吧。”
路遙心里一陣唏噓,“你這麼有錢,不能投資給他做點生意什麼的嗎?”
“他現在有錢了,但我爸還是不同意,可能是我爸太老古董,非要講究什麼門當戶對。”難得今天蔣遲淮能心平氣和的跟說這麼多。
路遙看著照片,總覺蔣遲淮的妹妹和妹夫,就是以后跟霍遠周的寫照。
其實很明白,母親是不會輕易接納霍遠周,有時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愿多想。
母親和蔣伯伯是一類人,他們從小就出生在權.貴之家,自視甚高,骨子里的那種優越,讓他們很難去接來自普通人家的孩子。
說白了,就是看不上他們。
看不上他們的品味、習慣和觀念。
其實,和蔣遲淮又哪里看上去高人一等了?
但這樣的話跟母親永遠都說不通。
吃飯的時候,蔣母和路媽媽又不可避免的聊到誰誰家孩子結婚,誰誰家又有孫子了,好幾次都被蔣遲淮給打斷,說蔣母要想帶孩子,可以去帶他妹妹的孩子。
吃過飯后,蔣遲淮借口要開視頻會,他們就匆匆離開了大院。汽車駛出院子時,路遙長長舒了口氣,最好以后再也不用來這里。
“怎麼謝我?”蔣遲淮問。
路遙想了想:“改天請你吃飯。”
“記好自己說的。”
到了路口時,本應直行,路遙卻上了左轉道。
蔣遲淮提醒:“走錯了!你記憶力不會差到連回去的路都不記得了吧?”
“我要給霍遠周打包一份晚飯回去。”
蔣遲淮側臉看向窗外,沒再說話。
路遙回到家時,霍遠周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漉漉的,發不時還會滴下水滴,把飯放到餐桌上。
問他:“怎麼又洗澡?”
霍遠周走過去:“剛睡醒。”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總算緩過勁來。
“打包了什麼飯?”
“猜猜看。”路遙捂住飯盒,沒讓他打開。
霍遠周沒有毫的猶豫:“海鮮炒飯。”
路遙:“這麼肯定?”
霍遠周點頭:“因為你小時候喜歡吃。”后來他也喜歡吃。
路遙扯著他的領,就把自己的送上去,霍遠周撐著的后腦勺將向自己,兩人似乎不是在接吻,是在撕咬。
像要把這麼多年的想念全部傾訴出來。
一吻結束后,霍遠周角的跡,那是他上的,咬他時,可一點都不留。
路遙轉打開飯盒蓋,“快點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把勺子遞給他,又把配送的湯端給他:“先喝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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