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蔣遲淮的電話,“忙不?”
“忙。”
“...”
蔣遲淮拿了包煙來到臺,“又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也不是,就是一時沒了主意。”路遙把全部窗戶都打開,但還是覺氣不夠息的。
“說吧。”
路遙:“我媽知道我跟霍遠周的事了。”
蔣遲淮點了支煙,“這事你跟我說沒用,你得找你爸。”
路遙:“...”
蔣遲淮問:“然后呢?”
路遙:“不知道然后是什麼,我媽還沒回家,但我有預,不了一場雨腥風,你說我要怎麼辦?”
蔣遲淮:“霍遠周跑了?”
“...”路遙被嗆了下,不滿回應:“他是那種人嗎!”
蔣遲淮緩緩吐出煙霧:“還真不好說。”然后揶揄的口氣說道:“換我,我也跑。”
路遙:“...跟你說正經事,你能不能嚴肅點!”
蔣遲淮呵了一聲,“路遙,也就是我,換做別的男人,你看誰理你!落井下石還來不及!”
路遙笑說:“誰讓你是蔣善良,你是我跟霍遠周的福星。再說,幫我們,也是救贖你自己,時間久了,你就會覺我很差勁,到最后說不定連瞅我一眼都不樂意。”
蔣遲淮彈彈煙灰:“我現在就不樂意跟你說話,能掛電話了嗎?”
路遙:“不能。”
蔣遲淮:“如果師母主找你談,你就和盤托出,盡量夸大事實,順便你再跟說清楚,我早就知道你和霍遠周的事,不僅知道還是幫兇,就不會對霍遠周有那麼大敵意。”
路遙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謝謝你。”
蔣遲淮:“遙遙,你知道我現在最盼著什麼嗎?”
路遙問:“最盼什麼?”
蔣遲淮看著小區里的萬家燈火,緩緩說道:“盼著你跟霍遠周快點離婚,然后我趕個時髦,娶個二婚人。”
路遙:“...”還沒結婚呢。
“蔣遲淮,你良心壞了。”
蔣遲淮笑:“對啊,被姓路的小狗給啃壞了。”
路遙莫名的有心疼他這句話,他那麼好,“誒,到時候你怎麼跟蔣伯伯說?這周末不是還要一起吃飯的嗎?”
蔣遲淮:“不用你心,安安心心的談你的。”他了兩口煙,又問:“對了,這回要請我幾頓飯?你現在欠我二十四頓了。”
“多頓都行,以后到我家讓霍遠周做給你吃。”
“這主意不錯,做好后,他就出去,我們兩人吃。”
“...”
房間的敲門聲響了,路遙這才跟蔣遲淮結束通話,做了個深呼吸才去開門,是路媽媽。
路遙心里咯噔一下,“媽,您回來了呀。”
路媽媽臉上沒有任何表,“嗯,到客廳來,媽有話跟你說。”說完轉就離開。
路遙瞇了瞇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把手機揣在兜里,跟在路媽媽后面走了出去。
老路很自覺的把電視關了,起跟們倒了兩杯果來,在媽媽邊上坐下,偶爾瞥一下路遙。
路遙瞪他,上說著:騙子!
老路:“...”
路媽媽喝了幾口果,“沒跟霍遠周去約會?嗯?”
路遙張張,最后什麼又沒說。
路媽媽一直盯著看:“沒什麼想說的嗎?”
路遙點頭:“有,多呢。”在想該怎麼措辭,才能事半功倍。
“說吧,今晚不說以后就沒機會了。”路媽媽始終板著臉。
過了數秒鐘,路遙咽了下口水,才緩緩說來:“我跟霍遠周剛來北京就在一起了,就是那晚你跟我爸突然從酒店過來,我們就在一塊了。”
抬頭看向路媽媽:“媽,我們分開這麼多年,但還是想跟對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我就想跟他一起過日子,窮日子也好,富日子也罷,那個人就只能是他。我以前就想過,要不是他,我可能不會結婚,我厭惡跟異接。”
路媽媽打斷:“厭惡跟異接?那遲淮呢?”
路遙說:“他不一樣。”
路媽媽反問:“哪里不一樣了!”
路遙:“他是我和霍遠周的朋友,確切來說是家人一般的朋友。這麼久以來幫了我們很多,替我們打掩護。”
路媽媽詫異:“你說遲淮知道你跟霍遠周的事?”
路遙點頭:“在奈良的時候就知道,我們住一家酒店,要不你以為霍遠周寧愿人生有蹲看守所的污點,也陪著蔣遲淮一起?”
路媽媽氣的直氣。
路遙又說:“霍遠周的公司出現資金危機,蔣遲淮全世界各地跑,給霍遠周托關系拜票,沒人求他這麼做,而且他做了這麼多,霍遠周自己都還不知道。我在心里一直把他當哥哥,就跟親哥一樣,很依賴,但沒有別的。”
路媽媽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說了別說了,就算是蔣遲淮知道,他也對你沒別的,但我還是不可能答應你跟霍遠周在一起。”
路遙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就算您不同意,我也不可能跟他分開!”
“翅膀了是吧?”
路遙點頭:“您給我吃得好,翅膀早了!”
路媽媽氣的把杯子重重置在茶幾上,杯里的果賤了出來,“路遙,你行,你現在可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我還真沒白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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