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原因正好跟夏沐相反,夏沐是急著畢業,想跟紀羨北結婚,而呢?是用讀研去逃避一些東西。
要是直接工作了,家里人肯定會催婚。
要是上研究生,結婚這事仿佛有了理由,可以拖拖。
不知道任彥東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沒提過,更不想催。
不過盛夏沒說實話,跟夏沐是這麼解釋的:“在國讀研的話,我爺爺和外公外婆可以隨時看到我,在國外沒那麼方便,他們年齡也大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后來站著說累了,都穿著高跟鞋,腳疼。
夏沐提出,“回包間?”
盛夏點頭,兩人推門進去。
跟夏沐聊了那麼多,盛夏終于明白,為什麼夏士對夏沐會不吝贊之詞,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接,都覺得夏沐好。
夏沐上有種堅韌的、努力的,大概男人都會欣賞這樣的人。
回到包間,盛夏又加到牌局,夏沐則坐在紀羨北邊上看牌。
牌桌四人,盛夏跟沈凌坐對面,紀羨北和另一位朋友。
盛夏已經很久沒打牌,牌技直線下降,就算有沈凌護航,他們倆還是輸給了紀羨北他們。
三局下來,都是輸。
今晚可算是巧了,人扎堆湊一塊。
包間門口再次熱鬧起來,沈凌抬眸,原來是任彥東跟幾個人飯局散了后,直接來了會所。
他有些日子沒看到任彥東,不知道他忙什麼。
“老三最近忙什麼?”沈凌里叼著煙,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紀羨北:“你問誰呢?”
沈凌把煙拿下來,他也沒點著,就是煙癮來了。
“問你,不然還能問誰?”
紀羨北也不知道,他跟任彥東合作的項目結束,有幾個月沒看到任彥東。
沈凌就沒再多問,也沒喊任彥東過來打牌。
當初任彥東暗夏沐,之后算是明,因為夏沐也知道了,不僅夏沐知道,紀羨北也知道了。
后來夏沐和紀羨北領證,任彥東便遠離,這段三角就翻了篇。
當然,商務場合,或是私下聚會,免不了有遇到的時候,彼此打聲招呼,也沒影響到關系網。
但任彥東為了避嫌,盡量都不會再跟他們夫妻倆同框出現。
今晚算是個例外,大概誰都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了一起。
盛夏扭頭看去,另一邊的娛樂區,任彥東正跟人聊天,他慵懶的靠在沙發扶手上,似笑非笑。
那樣漫不經心的狀態最迷人。
盛夏老是輸牌,跟沈凌說:“我讓三哥來替我打,給你贏一回。”
沈凌笑了,“你要是能請得老三過來,我輸你什麼。”
不僅僅是因為夏沐在這,平時不管哪個人,誰讓任彥東幫忙打牌,任彥東就沒接過茬。
那些人也都是世家的,任彥東也沒給過誰面子。
至于盛夏,自然也不例外。
盛夏對著沈凌淺笑,“你打算輸我什麼?”
沈凌:“條件隨你開,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盛夏從來都不會不好意思,真就敢提要求,“我馬上要考研究生,等我考上了,你送我個項目。”
沈凌:“.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應下來。
盛夏轉頭,看向任彥東那邊,“三哥。”
包間里很吵,他們離的又遠,不過任彥東還是聽到了有人喊他。
他以為自己是幻聽,因為他聽出是盛夏喊他。
盛夏每次喊他三哥,都是又又,還帶著幾分撒。
直到第二聲三哥傳來,有人示意他,“老三,盛夏喊你。”
任彥東側臉找過去,一愣。
不是應該在家做真題的嗎?
然后他又看到了夏沐,還有紀羨北。
盛夏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任彥東跟其他幾人杯,“失陪一下。”他拿著酒杯過去找盛夏。
沈凌挲著下,微微蹙眉,沒想到任彥東還真的過來了。
按照他對任彥東的了解,以及任彥東以往對人的態度,這個時候他應該只是對盛夏點點頭,然后繼續跟他的商業合作伙伴閑聊。
可是這一次,任彥東竟然過來了,這一點都不科學。
紀羨北幽幽道:“我看你是輸了。”
夏沐笑著:“肯定輸。任總無法拒絕我們盛夏的魅力。”
任彥東已經走近,紀羨北:“還以為你在紐約。”
“回來了,以后重心還是在北京。”任彥東問:“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
夏沐下對著沈凌一揚,開玩笑道:“被他敲竹杠了。”
沈凌:“你們可以了啊,請我吃飯,還得我簽單。”
任彥東跟桌上另一人打過招呼,這才看向盛夏,“你不是.”說了要在家好好做真題?
話才說了幾個字就被盛夏打斷,“我小提琴巡演結束了。三哥,好久不見呀。”
任彥東瞅著,竟跟他裝不。
盛夏給他讓位置,“三哥,你幫我打牌,要贏他們。”
任彥東大概明白了,是跟誰打了賭。
他沒再多問,坐下來。
沈凌目瞪口呆,眨了眨眼,“你還真幫打牌呀?”
任彥東反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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