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蕓上午不在公司,阮清撲了個空。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遇見趙文博,倒是從對方口中得知了關於這次公益宣傳的一些消息。
“對,是大李村。那邊的確在搞旅遊開發了。”
“怎麽你想去?”
“我想過去。”阮清說道。
“這種項目沒獎金,接手了還不能耽誤其他工作。這次唯一的好就是能把調研當旅遊。”趙文博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去散散心也好,看你這狀態就不好。要是遇見什麽難事別跟我客氣,說不定就能幫上忙呢?”
阮清聽著這話一愣。
還以為沈佳怡會把自己和陳過的事告訴他呢,原來沒有嗎?
不過趙文博的熱心還是激的,不管有沒有沈佳怡的分在。這年頭願意主開口幫忙就難得。
阮清眼神真誠:“謝謝你。我的確心不好,就是想趁機公費旅遊。”
趙文博點點頭,沒再勸阻。隻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況又詳細和阮清說了說。
這事雖然不歸他負責,但他級別在那裏。消息更靈通,知道的細節也更多。
等到了下午,阮清又去了許靜蕓辦公室一趟。
這次倒是找到了人。
許靜蕓看見臉上的傷驚了一下,不過倒也沒多問什麽。等聽見想接這個公益宣傳的時候,更是詫異。
“你怎麽想起來要做這個?”就沒打算讓阮清去。
這種項目派新人過去鍛煉最好,實在沒必要浪費個正經勞力。尤其阮清還是個小主管。
阮清話說的半真半假:“家裏那邊有些事,心不好。想借著這個機會出去轉轉。”
許靜蕓沉默下來。明顯是在思忖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後從屜裏拿出份文件給。
“行,你想去就去吧。本來這件事我打算明天開個會,然後指派下去的。既然你主請纓,那我也不麻煩了。”
阮清手接過:“謝謝許姐。”
許靜蕓一怔,自從上次的陪酒事件後,阮清久沒這麽稱呼過了。
“嗬……”輕笑著搖了搖頭,“詳細容都在上麵,規定時間完就行。的你自己安排。”然後又補充一句,“正經工作也不能耽誤,公司還是要盈利的。”
“好。”阮清點了點頭,便告辭出去了。
剩下的時間工作不忙,幹脆研究起那份項目文件。
就很簡單的旅遊宣傳,沒什麽難度。主要是免費的東西,沒有業績力。
唯一辛苦的點,就是要坐四個小時的車折騰過去做實地調研。
阮清盤算了一下手頭上的工作。決定等會兒和大李村那邊聯係一下,這周三晚上下班就直接包個車去那邊。
這項目是公司的麵子工程,人事批兩天外出沒問題。加上周六周日,四天時間足夠調研況外帶假公濟私,也算個小長假了。
正好二組最近來了個新人,把也帶過去鍛煉一下。一舉兩得。
就這麽打定了主意,阮清把文件合上往旁邊一放。喚醒休眠狀態的電腦,開始趕接下來的工作進度。
這一忙活就過了下班時間,等晚上到家已經是九點。
快到單元樓的時候,下意識往陳過平時停車的地方看去。
見兩個車位都空著,心中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又或者還夾雜了其他緒。
時至今日都不明白陳過為什麽非纏著不可。
起初覺得是得不到而產生的征服。可這段時間相下來,又覺得不完全是這樣。
陳過待是有幾分用心的。
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被這樣一個有錢有勢,外貌出眾的男人偏,說一點不心,不虛榮是假的。
和陳過相雖短,但這一個月來,他帶給的驗卻是和曹虛度六年都未曾有過的。方方麵麵都是。
然而這一切卻都是建立在了他的欺騙之上。
當年父親追求母親的時候,也很用心。兩人不是沒有過月期。但最終卻落得反目仇。
兩人離婚時阮國強那錙銖必較的絕模樣,到現在記憶猶新。
還有曹。他當初追求時難道認真嗎?他們就沒濃過?到頭來不也做出那種誅心的惡心事。
不敢保證自己和陳過將來會不會有那麽一天,或許這一天來的更快。到那個時候,他絕起來,可不是阮國強曹之輩能比的。
從一開始就建立在欺騙和手段上的,想一想就讓人心寒。
找伴不能隻看喜歡和質條件,還要看對方人品。底線高的人,再如何也不會做出太惡毒的事。
這道理早就明白。奈何眼瞎,從來看不準人。
所以是真的害怕。
阮清閉了閉眼,然後收回視線,快步走進了單元門。
而就在打開家門的同時,一輛型龐大的SUV從花壇西側的路上駛來,最後停在了那兩個車位之間。
陳過搖下車窗,點燃一煙後,抬頭向阮清家所在的大致位置。
那一片窗戶都亮著,所以應該也是到家了。
其實他沒想過來這邊,像個癡漢一樣守在人家樓下這種事,實在有點傻。
就算要死纏爛打,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時機。人的緒是有峰值的,過了這幾天,阮清氣消了,他自然要想辦法把追回來。
但他的手在縱方向盤時像是自己生了意識,不知不覺就將他帶來了這裏。
陳過狠狠地吸了口煙,準備坐一會兒就開車回公寓。
手機鈴聲這時響了起來。
陳過也沒看是誰就直接接通了信號。
江予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幾分笑意:“出來喝酒?”
陳過默了一秒,覺得小夥伴不能理解自己的悲傷:“不喝!”
“語氣這麽衝!”江予懷在那邊“嘖”了聲,“你不會是還沒跟你家弱弱和好吧。”
陳過:“嗯。”
江予懷有點不了他這半死不活的語調:“這麽難搞嗎?看著脾氣好的啊。”
陳過將目從那一片窗戶上移開,轉而看向夜空:“有些人看著脾氣好,但其實心的很。”
“嗬嗬……”江予懷笑了兩聲,“要不算了吧。就咱這條件,也不缺人啊。”
陳過莫名覺得他這話有那麽幾分刺耳。但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回懟他。
不過他倒是真的在心裏假設了一下江予懷的建議。
的確,也就一個月而已,能有多深的?可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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