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悅看林姝恢復的笑臉,拿著酒杯,左手打在林姝肩膀上說:
“這就對了,我郝悅的妹妹,就是要這樣開開心心地往前看,像蕭炎這種惡心的男人,以后咱們不要去想他了。”
隨著一杯杯酒下肚,除了林姝,其他人都沒醉。
“蘇逸,沒想到你一個文,酒量還這麼好。”郝悅借著這頓飯,幾人關系又更近了一步,加上剛喝了酒,開始直呼蘇逸的大名了。
“郝姑娘取笑了,在下一開始酒量并不是很好,為之后經常被同僚拉著一起喝酒,慢慢地練出來了。”
郝悅出欣賞人才的目。
“酒量好是好事,不容易醉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比如……”
郝悅說話說到一半。
“比如什麼?郝姑娘請講。”
“比如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而不是需要別人送你回去。”
“在下明白了,今日不早了,蘇某窮,謝郝姑娘的款待。”蘇逸笑了笑,他還愿意和直爽的人做朋友。
若蘇逸喜歡彎彎繞繞的事,也不至于讓自己去大牢頓了一趟。
“蘇公子,我們就不送你了,你回去還是一輛馬車吧!這樣安全一些。”
蘇逸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的林姝說:
“不用擔心我,你們把林姑娘照顧好。”
到月閣門口分別時。
蘇逸坐下馬車里,起車簾說:
“郝姑娘,你和林姑娘何時回京?一定記得提前派人知會一聲,我好送你們一程。”
“行,到時候提前告訴你。”
黑夜里,兩個穿夜行的男人看到蘇逸和林姝們分開了,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又過了幾日,蕭炎收到耗子的飛鴿傳書。
“主子,是耗子那邊的生意出現問題了嗎?”王小五發現蕭炎這次收到耗子的消息之后,臉一直是黑著的。
蕭炎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右手將信一團,然后扔到了火爐里。
“生意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是姝兒,蘇逸出現在邊,兩人在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還在酒樓一起喝酒。”
蕭炎一提到林姝,王小五就在一旁低著頭默不出聲。
他只是下屬,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王小五心里很清楚。
蕭炎挲著手指。
如今南渠國的太子送兩個公主到龍元國和親,正是加進爵最好的時機,蕭炎此時還無法分,不然他白白浪費時間和力給他人做嫁了。
過了一會兒,蕭炎好像想到辦法,他既然能讓蘇逸離開京城,自然也有辦法讓蘇逸離開平州。
“小五,如今平州災年已過,蘇逸繼續待在那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王小五聞言立馬明白蕭炎的意思。
林姝既然在平州定居,并且還在做生意,輕易很難離開平州,所以蕭炎又想讓蘇逸離開平州。
想明白這里面緣由后,王小五立馬恭敬地說:
“回主子的話,皇上上回不是來信說京兆尹的位置空缺,如今京城之中,沒有幾個真正可用之人,既然皇上已經不再生蘇大人的氣,主子您可以推薦讓蘇大人回京城當京兆尹。”
蕭炎滿意地看了王小五一眼,不愧是一直跟在他邊的人。
“不過蘇逸若是離開平州,誰去接手了?”
王小五明白,蕭炎需要找到足夠合理的理由,才好跟闌帝開口。
王小五仔細回憶最近京城傳來的事,終于讓他想到了合適的人選。
“爺,您還記得同蘇大人好的周大人嗎?”
蕭炎點了點頭,示意王小五繼續說。
“周大人是妾室所生,因為是周老爺唯一的兒子,周大人的母親才被扶正,后來因為周小姐德行有虧,他們家的事被外人知曉,周大人在京城也被人指指點點的。”
“所以,周大人和蘇大人好,讓周大人去平州接手,一舉兩得。”
王小五說完,蕭炎見跟自己想的一厘不差,于是開始吩咐:
“我這就寫信給皇上,加急傳回京城,越快越好!”
隨著信的傳出,時飛逝,轉眼就到了十月底。
在郝悅和林姝準備離開平州時,蘇逸見到了來接的周大人,也收到了即刻回京的手諭。
于是,事從蘇逸送郝悅和林姝離開,變了蘇逸和郝悅以及林姝一起離開。
風和日麗,一行人在路邊休息吃午飯時,幾人圍坐一圈,等著鍋里的粥煮。
郝悅朝林姝靠近了一下,對著蘇逸說:
“蘇公子,你和姝兒妹妹真有緣,巧去找你說離開平州的事,恰好你也收到了回京的消息。”
蘇逸聽完,頗為無奈地說:
“郝姑娘你莫要再開我和林姑娘的玩笑了。”
一開始蘇逸還不習慣,見林姝沒有當真,久而久之蘇逸也就習慣。
“蘇公子,莫聽說的話就行,這是馬上就要見到家人了,心雀躍,才想一直找人說話。”
郝悅不悅地扭過頭。
“哼!”
“姝兒妹妹,你的心上人現在在你眼前,所以你……”
郝悅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姝塞了一個饃饃堵住了。
“郝姐姐,我想你了,先吃個饃饃吧!”
林姝看了看蘇逸的神,見蘇逸一切正常,應該是沒有聽清郝悅說的話。
林姝不知道的是,在蘇逸假裝沒有聽到的時候,他的耳朵泛紅了。
“心上人在你眼前?”
蘇逸余看了看林姝的影。
“林姑娘的心上人是誰?”
蘇逸看了一眼梓方,然后搖了搖頭。
“郝姑娘說的是你的心上人現在在你眼前,也就是以前沒有,難道林姑娘的心上人是我?”
蘇逸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耳朵更紅了。
很快鍋里的粥煮好了。
蘇逸和林姝沒有注意,兩人一起去拿勺子。
結果兩人的手指不小心到了。
指尖相互劃過對方手指的瞬間,蘇逸張地咽了咽口水,剛剛那一瞬間,里的沸騰了一樣。
“抱歉啊,蘇公子,你小心一點,把碗給我吧!我來盛粥。”林姝微笑著,故作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