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二哥薑烈回來,薑沅蔓就將鄭樟給了薑烈,“二哥,表哥要去雙溪村,你帶他去吧!我得回去聽聽那架子床最後怎麽進去的!”
“啥架子床?哦,你說盧家送嫁的架子床啊?最後把門卸下來了唄!人家男方那邊倒也,不說是架子床買大了過錯,隻說是家裏的門當初建房的時候就留的矮了,不配新婦的份,當時就喊了工匠來給將門擴開了!”
鄭樟順禿嚕出來,又說薑沅蔓,“回去聽外祖母們說話有什麽意思,縣城裏的事我也知道呢,我說給你聽!”
“我才不聽你說的!”薑沅蔓嫌棄不已,“你這平鋪直敘的,哪裏有姑姑說的彩!”
薑沅蔓蹭蹭蹭的跑了回去,正趕上薑秀又繼續說準備被褥之類的,王氏見薑沅蔓回來了,就不肯用薑萬地了,嫌棄他的字寫的又大又難看,“還是滿滿來寫!”
原本正在陪妹夫喝茶的薑萬地:“……”
家裏因著初霽的婚事,仿佛一下子忙碌了許多。自打日子定下來了,初霽就不再出門了,王氏和小老太去縣城買了青綠的綾羅回來,初霽就窩在屋子裏給自己製以及繡嫁。
時間還來得及,初霽便想給嫁上繡的花樣更漂亮些,隻是的手藝不到家,沈吉如便一點針法一點針法的教,初霽便在其他的布料上練會了再往嫁上繡。
倒是薑大喜都穿了繡了花的短葛出門。
惹的村子裏見了薑大喜沒有不笑的,薑大喜還呢,“孫家裏學手藝呢,瞧瞧這花繡的多真!”
就有吹捧的,“是真!遠遠的,我打眼一瞧,還以為大喜叔你去哪兒沾了花瓣在服上呢!我還尋思呢,前兒今年這第一場雪都下了,咋還能有花開呢!”
薑沅蔓的服上也都是初霽給繡的花,穿裳進山破的地方更多,就初霽給補的這裏牡丹那裏如意紋的,一裳熱鬧的很。
穿的還滋滋的,熱鬧也得有人給你補呀!
沈吉如就笑,“我瞧著滿滿你如今也該學起來刺繡才是,不然將來的嫁怎麽辦?正好現在天冷了,也沒啥事做,我教你呀?”
“不不不!我就先不學了如姐姐,我且忙呢!”
薑沅蔓瘋狂搖頭,誰那絮煩的活兒呢!將來若是真要嫁人,就穿個素得了,一點花都不帶繡的!
農家的不都這樣,有的買不起嫁的就做一青藍的裳,婚了之後也能穿。有的能置辦的起嫁的,也就是個素,若是沒有人教,農家的娘會織布會裁,又去哪裏學那細的刺繡去呢!
反正我不學!
薑沅蔓心堅決,這針在手裏就隻有治病救人的作用,繡東西不行,不學!
沈吉如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也是,滿滿不該是被關在家裏的小娘,不學這些就不學!
隻是——
沈吉如麵帶遲疑的看著薑沅蔓擺弄紡線車,“你這是要紡線?”
昂!
去年買的羊忘了弄了,還是薑沅蔓這兩日在苦思冥想,轉過年小叔就要去春闈了,屆時是不能穿夾棉襖啥的,都得穿單,那就是穿個十層八層的也冷啊!
萬一有倒春寒那不是開玩笑的!
就想到了這兩袋子羊!
紡織線然後再織,再織個,指定能暖和!
就是不知道這兩袋子羊夠不夠的!
“你放那別弄了,”初霽瞧著薑沅蔓拿紡錘的樣子就心肝,“一會兒我來弄!”
薑沅蔓立馬笑嘻嘻的離開了紡車前,就等這句話呢!
ps:關於羊,我沒查到啊,古代的織布機,羊能給織布嗎?就比如羊絨衫那種細的,或者是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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