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再不開門,我就阿姨拿鑰匙了啊。”安淺說著,看向客廳帶孩子的羅慧。
可是,羅慧只是和眼神際了一下,立刻心虛得低頭繼續看孫子玩兒玩。
姐姐家的氣氛可以說在這一刻沉寂到了一個點,安淺明顯覺到很不對勁,心里也很不舒服。
就在想辦法讓姐姐開門的時候,安巧還是過來把門打開了。
臥室門一開,安淺就看到昨天還好好的安巧,這會兒臉上竟然全是傷!
眼角,角,還有額頭,全都是紫的淤青!
“姐!!!你怎麼了?!”安淺真是嚇了一大跳,再看安巧的胳膊,也都是被打過的痕跡!
這安淺都不用再問,也知道肯定又是楊宇用皮帶把姐姐了!
只不過,以前楊宇會很注意不打臉,免得被人看到安巧掛彩,在背后議論他們。
這次可真是下狠手,安巧連額頭都破了!
“姐,為什麼啊?他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安淺要氣死了,楊宇實在是太過分了!
客廳里的羅慧一聽這話,立馬不高興的跳了起來,“唉吆!安淺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下重手?你可別口噴人!安巧臉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撞得,跟我兒子沒關系!”
“沒關系?我姐姐自己撞破了額頭,你們都沒有帶去醫院嗎?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們不只是故意,還是惡意,大大的惡意!”安淺再也不想忍了。
以前安巧也常被楊宇打,不過也僅僅是幾下,不會太重,也不會在臉上。
這次明顯就和之前大不同,昨晚肯定出大事了。
安巧在旁邊聽著,實在沒忍住,哭出了聲,“我在這個家里當牛做馬,什麼都是我自己,你們連句謝謝也沒有就算了,還罵我活該,說我是自己找的。”
原來,昨晚年謹堯把安巧一行三人送回家,安巧剛把孩子安頓在床上睡下沒多久,楊宇就回來了。
剛好那會兒羅慧也剛洗漱好沒有去睡下,看到兒子喝的酩酊大醉回來,立刻心疼的不得了。
“你怎麼又喝那麼多,都不知道惜自己的嗎?”羅慧扶著楊宇在沙發坐下,趕忙去廚房沖蜂水。
就這個功夫,安巧從臥室出來,聞到客廳里很大一酒味,就嫌惡的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喝那麼多?就算你不顧忌自己的,也要顧著家里有孩子啊。恒恒還那麼小,你這麼大酒味對他很不好!”
楊宇本來就喝多了頭疼,回來安巧嘮叨了他兩句,立馬就煩躁的不了。
“閉吧你!一天到晚在老子耳朵邊嗡嗡,你比我媽還煩!”楊宇不耐煩的站起來,一把扯掉領帶,隨手丟在地上,就著西裝外套要回臥室睡覺。
安巧家房子不大,普通的兩室兩廳,婆婆住在次臥,安巧一家三口睡主臥。
楊宇喝這樣還要回臥室睡覺,就沒把安巧的話聽進去。
安巧想起今晚在妹妹家,看到妹夫對老婆孩子用心的樣子,再看看自己家這個貨,真是天壤之別!
“楊宇,你是孩子的親爹,你就不能注意點嗎?”安巧攔住楊宇的去路,著火氣說道:“我去給你拿被褥,你今晚在沙發上湊合一宿。”
聽到安巧這樣說,不等楊宇發火,沖好蜂水出來的羅慧先不樂意了,開始拱火!
“安巧,你怎麼能讓楊宇睡沙發?他喝多了不好好休息,明天要怎麼上班賺錢?”
羅慧這話說到楊宇心坎兒里去了,母子倆一聯合起來,就沒有安巧說話的余地。
見楊宇仗著有羅慧撐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繼續往臥室走,安巧實在忍不住,一把給楊宇給拽了回來!
喝多了的楊宇本來就站不穩,安巧再這麼突然一拽,他一個趔趄沒站好,“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冰涼的瓷磚地磕的楊宇胳膊疼,他斜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
羅慧丟下杯子,心疼得沖到兒子邊,扶著楊宇起來,邊朝安巧開炮,“你發什麼瘋?!竟然敢推倒我兒子?安巧,你是不是今晚見了你妹夫,就對我兒子不滿意了?”
“你說什麼?”安巧沒想到婆婆竟然這樣說。
年謹堯是妹夫,羅慧怎麼可以用這麼敏惡毒的話來中傷?!
“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看你妹夫的那個眼神就不對。還有,他來接我們三個,你竟然抱著孩子和他并肩在前面有說有笑的一起走!把我當傭人一樣甩在后面。”
羅慧看向楊宇,煽風點火道:“兒子你是不知道,我今晚被他們一家子當老媽子使喚!就因為你那個姨妹子攀高枝兒了,你老婆都跟著犬升天!”
“什麼?什麼妹夫?”楊宇實在喝太多了,連安淺嫁人了的事都忘了,更別提安巧今晚打過電話給他,他一起去安淺家吃飯的事了。
安巧算是聽出來了,楊宇對的事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安淺結婚了他不記得也就算了,可今晚出發去安淺家之前,安巧才給他打過電話說過的,他這會兒的反應明顯就是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羅慧從來不計較兒子這些事,繼續扇風點鬼火,“還不是安巧那個娘家妹妹,嫁了個有錢人,人家在龍福名苑全款買的房,開得還是豪車!你這個老婆就了不起了,犬升天的以為自己也一起嫁過去了,恨不得姐妹倆共事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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