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遊小浮死去活來的“實驗”總算暫時結束,整個人虛地癱著,汗水打了頭發粘在臉上,裳也冷冷的,讓打起了冷,怎麽都不舒服。
這會什麽都不想,就想有個暖和的地方,能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當然,就是想想而已,還是在冷的山裏,傷口因為那藥的原因,正在噸噸流著,的虛,讓覺得一隻腳又被鬼門關的門給卡住了。
塵年取了他想要的,給重新理了傷口,再給灌了瓶藥進去。
遊小浮不知道那是什麽藥,怕苦的這會甚至都品不出藥味來,整個都因為剛剛的劇痛而麻木,更生不出一力氣來反抗,跟爛泥一樣隨他擺弄。
用跟破鑼沒什麽兩樣的嗓子,忍著疼出話來:“師父...我想...洗個頭發....”
“還想...洗個澡....”
其實就是說出的心聲,因為實在難得,這地方,這,外在在的條件都不允許洗頭洗澡的。
就是想說出來為難為難塵年,讓自己高興一下。
誰知,塵年沉著打量幾秒後,竟道:“洗澡洗不得,倒是可以一。”
遊小浮:“……”
啥?
塵年出了山,過了一會,又回來了,手裏端著個不知道怎麽搗鼓出來的石盆,裏頭裝了些水。
布是服上私下來的,他還知道燒點熱水添上,然後那塊“抹布”過了水,開始給遊小浮洗起來。
一開始臉脖子還好,可塵年跟大人照顧小孩一樣開始往下洗時,遊小浮蒼白的臉上愣是出現了一抹紅:“不、不用了,臉就行!”
“不行。”塵年一口拒絕,特別像專利獨行的家長,“得幹淨。”
遊小浮:“……我自己來吧。”
“你得了?”
“……”不了。
盯著山的頂,試圖催眠自己,現在的是一隻貓一隻狗一隻兔子,甚至是一樣件,塵年怎麽洗就怎麽洗,跟無關,跟無關,跟無關……
“你的比例,確實是極好。”塵年十分“客觀”地評價,“皮狀態也佳……”
“師父。”遊小浮“嘠”著嗓音阻止他往下說,“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
“你們人不是喜歡聽讚材、皮、容貌等的話?”
“閉,可以嗎,師父!”
對於這點要求,塵年還是能夠給與的。
遊小浮摒棄了憤的緒,生死都來回邁了幾次,這又有什麽是不能邁過去的呢,更何況,子洗後,自個也會比較舒服。
上的服被了,塵年給遊小浮重新套了一件外出帶回來的長袍。
做完這些,他轉而理起他的傷口,給自己的傷換藥。
因為再次穿上服而鬆懈下來的遊小浮,這才想起他也是個傷患,但這丫的全程跟個沒事人似的。
遊小浮也沒多餘的力去關心這位剛洗全,特別“友”的師父了,子舒爽了幾分,濃濃的疲憊倦意就湧上來,沉重的眼皮幾乎撐不住了。
得睡會。
但就在意識即將陷沉睡時,一個激靈又醒了過來。
因為換好藥的塵年躺在了旁,並將摟抱到他的懷裏。
“師、師父???”
塵年則理所當然地道:“我需要盡快恢複傷勢。且,這也是實驗之一。”
他需要多點實例,來驗證“治療”別人的效果。
遊小浮:“……”
怪不得要把全都幹淨,是想抱著,又怕髒啊!
連被全洗都反抗不了,更何況是被當抱枕抱著睡。
心裏忿忿時,不免想到,塵年就真的沒有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的嗎?
悄悄地,暗暗地使了勁地將膝蓋往前頂了頂。
兩人得那麽近,倒不需要廢多大勁,的膝蓋就到了某個東西,且是長大形態的!
遊小浮先是一驚,隨後鎮定下來,在心裏哼哼:還以為他真是機人呢,這不也會“起立”的嘛。
還沒等嘲笑,他抱著的手臂攏了攏,然後聽到他很認真地詢問:“你很想?”
遊小浮:“??”
塵年略有點為難:“你的不適合,不過你要真的很想,看在你配合我取的份上,我可以滿足你。”
遊小浮:“……”
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嘎”得很大聲:“不用,不必,我沒有想!”
隨即反應過來:“不是,反了吧,不是你想的嗎,師、父!”
把“師父”二字咬得很重。
然後故意地,將膝蓋再往前頂了一下。
塵年聲音悶下來,卻依舊夠鎮定,氣息都不變:“我說過,你長得好,形也好,我看了心,也有反應,有何不對?”
“哈?”遊小浮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他的,“有、有那覺,你也都這樣了,那不就是你想做?”
他似比更不解:“這與做不做,又有何關係?”
遊小浮好一會才有點明白他的意思。
他就好像在說,一道食擺在麵前,香味俱全,想吃,不代表要吃。他想吃,他可以吃,他可以不吃,對他來說,想,和行,是完全兩碼子事,他可以將兩者完全分離。
他可以有覺有,但另一方麵,他又可以將自己剝離開這種……就,很難理解。
同時,遊小浮也覺得自己跟他在這討論這個問題,很沒有意義,浪費睡覺的時間!
幹脆閉上眼睛。
他聲音又響在頭頂上:“不做?”
其實他還是想做的吧?
“不!”遊小浮堅定的拒絕。
“嗯。”
遊小浮:“……”
——
遊小浮真的太累了,半昏迷地睡得很沉,是生生被塵年弄醒的。
睜開沉得不行的眼皮,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塵年在布置這個山,掩蓋著某些痕跡跟線索,又添了些假的痕跡。
幾乎沒聲地問:“做、什麽?”
“我們得撤離這裏。”塵年耳力好,聽到了的氣音,並回答了的疑問,“那位淩大將軍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來,我們得撤了。”
忽的,他一頓,轉過來看著遊小浮:“或者,你想留在這等他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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