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淩修宴和太子聯手舉證王時,遊小浮被老喜公公送回東宮後,待老喜公公走了,稍微打理下自己,做平民子裝扮,就再次出了東宮。
景王府的路,也算了,景王府的側門,更是悉。
敲響側門,看到麵孔,遊小浮再次報出當初沈芊芊與景王幽會時定好的暗號。
那位仆人便進去匯報,沒讓遊小浮等太久,就被請了進去。
景王還沒洗刺殺太子的疑犯,仍被皇上足在府裏,這才多久,府中就變得比以前要冷清許多,也不會有什麽客人這種時候來拜訪景王。
就更不會出現上一次,把遊小浮進去,讓“客人”見到遊小浮這種況。
景王是在府中一涼亭裏見的遊小浮,此時,遊小浮正喝著小酒,欣賞著園中雪景。
“景王殿下。”遊小浮行了個禮,看景王並無任何喪頹廢的表,反而悠然自得得很,心裏有點不平衡,“您就不能在屋裏見我嗎?”
褚時疏還反問:“為何在屋裏?”
“冷。”遊小浮拉了拉披風,這條沒有那件名貴的貂裘保暖。
“是,差點忘了薑側妃的不太好,是本王怠慢了。”話是這麽說的,可景王慢悠悠地給自己斟著酒,一點要變換地方的意思都沒有。
遊小浮倒沒再提什麽意見,且幹脆速戰速決地說出來意:“景王殿下,聽說凜北那邊正遭雪災?”
“是有聽說,所以?”
“我希景王能上秉皇上,您願意前往凜北賑災,同時幫助那裏的災民,渡過今年的嚴冬。”
景王端起酒杯的手一頓,哼笑:“什麽時候,到薑側妃來安排本王了?”
遊小浮走過去,從景王手中奪過了酒杯:“景王殿下難道就不想從當前的困境裏掙出來?”
若是不尋求突破,他不知道還要被足多久,他或許可以趁此機會休養生息,可時間久了,他就會被忘。
一位被忘,得不到朝中大臣支持的皇子,別說跟太子爭,他連自己的弟弟都要爭不過了。
“等著皇上記起你,你怕是等不到了,但你可以自己幫自己。”遊小浮將杯中的酒往外潑去,“去凜北賑災,隻要功,凜北的人都會記得景王殿下,功歸來之時,便是有功績的王爺,你想跟太子爭,籌碼也有了。”
“嗬,說得輕巧。”景王看著潑出去的水逐漸地凝結冰,“一個不好,本王就要死在凜北了。”
“殿下怕了?”遊小浮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不敢賭?就想一輩子做一個庸庸無為的王爺?”
景王略微一頓,隨後不答反問:“你如此勸本王,還給本王出了這麽‘好’的主意,所圖為何啊?”
他從新取了個杯子,倒了一杯後,推到了遊小浮跟前,似要請喝酒。
遊小浮將剛剛的空酒杯放到景王跟前:“我所圖的很簡單,我想去凜北,我希景王殿下到時候能想法子把我帶上。”
景王蹙眉:“你一個多走兩步路就的病弱子,你去那做什麽?”
“當然是我菩薩心腸,見不得那的百姓苦難,想過去幫他們。”
褚時疏:“……”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直接誇自己菩薩心腸的。
他將剛剛給倒的那杯酒也潑了出去:“薑側妃請吧,本王就不留膳了。”
這天,他是不想聊下去了。
“景王殿下何必著急。”遊小浮在他旁邊的石凳坐下,“我為什麽去的凜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景王殿下最需要的東西。”
見景王好像不信的樣子,取出了個藥瓶,代替酒杯放到了景王麵前。
景王帶著狐疑打開了瓶口,隨即就聞到了一悉的清香,聞一下,腦子都清醒很多。
他將瓶子裏的倒杯中,是淡淡的綠,看起來很清新的。
“想必景王也知道這是什麽了,這是冰蓮蓮子泡出來的。”
那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陪嫁丫鬟,病倒在那藥館裏,巧在那藥館裏遇到了毒發的景王。
好巧不巧的,冰蓮蓮子能幫景王將那邪火製下去,又偏巧上帶著冰蓮蓮子。
不過那時,景王以為那冰蓮蓮子是沈芊芊的。
後來,聽說他試圖找沈芊芊要過冰蓮蓮子,沈芊芊便推說冰蓮難種,也沒有了。
這是實話,冰蓮蓮子稀有,市麵出現的,都已經被景王收走了,最近一次,他用的還是遊小浮為了小藥堂,賣給某藥材老板,那藥材老板獻給景王的。
現在,遊小浮用這瓶藥水告訴景王,冰蓮蓮子,還有!
至於為什麽隻拿出用冰蓮子泡過的水出來……當然是防止景王直接搶啊。
景王明白遊小浮的意思,他握了那個藥瓶,因為過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但他麵上還是比較冷靜的,他問遊小浮:“若是隻有一顆,本王也沒必要……”
“冰蓮是我種出來的。”遊小浮丟出了一顆炸彈。
景王微頓,隨即抬起頭來看向遊小浮,他沒問,但那眼神已經寫滿了問題。
“我不止有一顆冰蓮蓮子,我可以有很多冰蓮蓮子。”遊小浮丟出第二個炸彈。
褚時疏定定地看著:“本王,憑什麽信你。”
“憑,殿下需要冰蓮蓮子,憑,當前應該隻有我,能拿得出冰蓮蓮子。”
遊小浮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殿下可以好好想想,”
福,告辭:“我便先走了,你這實在太冷了。”
褚時疏:“……”
——
朝堂上,皇上在鐵證如山麵前,當著文武百的麵,他也無法再維護王。
最後,他隻能下令,將王關押,同時令三司會審,務必將此事查清楚,還當年的淩家軍,淩元帥,淩修海將軍,上百個將軍府的人——遲來的真相與公道。
至於淩修宴,皇上什麽都沒提及,之後便先退朝了。
皇上走時,一大早因為得到“薑側妃”的好心已經然無存。
淩修宴走出大殿,站在長長的石階前,著遠方。
終於!
終於!
多年的冤,馬上就可以報了!
太子走到他旁。
時隔多年,曾經一塊長大的朋友,終於再一次的,並肩站在了一起。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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