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深皺了皺眉。
“你說他能中什麼邪,還不是因為你。”
陸宇深對許大東和蘇瑤的都是一樣的,聽到他要走,心里不僅有些難。
蘇瑤叉著腰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呢,我早就跟他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因為他要走,就把火撒在我上。”
蘇瑤說完就氣急敗壞地跑了。
周曼婷趕出來問:“怎麼了,蘇瑤怎麼走了?”
陸宇深無奈的說道:“可能回廠子了,都怪我這,心一不好,什麼都說,我先過去看看,你自己能看著兩個孩子嗎?”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倆怎麼還吵上了?”
屋里打著吹風機,周曼婷也沒聽清楚外面說的是什麼。
“是許大東要走,我先過去看看。”
陸宇深說完就騎著托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周曼婷嘆了口氣,這種事可不講究先來后到,一切全憑緣分,如果兩個人看不對眼,再怎麼說都是白費的?xinkanδんu.com
既然蘇瑤已經和段家毅見了家長,這件事基本上就板上釘釘了,只等確定下日子,就可以結婚了。
而且許大東也比蘇瑤大好幾歲,怎麼看都是蘇瑤和段家毅更為般配。
周曼婷胡思想之際,陸宇深已經到了公司,許大東正和關連長在墻角蹲著聊天,兩人的手上都拿著煙,看到陸宇深,許大東朝他擺了擺手。
他的臉很平和,并沒有埋怨,也沒有憤怒,仿佛出這一趟車回來,人一下子平和了不。
陸宇深來到兩人的邊蹲了下來,看著許大東問:“非走不可嗎?”
許大東點了點頭。
“也是該走的時候了。”
陸宇深皺著眉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什麼該走不該走。”
許大東笑了笑。
“我也想自己出去試試創業,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子,在哪里也待不住,就算沒有這些事,我肯定也會走。”
“你想好去哪里了嗎?”
陸宇深問。
許大東吐了一口煙。
“還沒有,走著看吧。”
關連長一臉無奈的嘆息道:“其實也不一定是非走不可,我們家你嫂子前兩天還問你有沒有對象,還說要給你介紹一個呢。”
“謝謝關連長,我這個人還是喜歡順著自己的覺。”
許大東說完,把手上的煙扔掉,用腳狠狠的碾了一下。
“我準備一會兒就去買票。”
“行,那我送你去。”
陸宇深將托推了過來,關連長忍不住說道:“宇深,你不是應該好好勸勸大東嗎,怎麼也跟著他胡鬧了。”
陸宇深道:“我了解他,只要他定下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我先陪他去買票,一會兒咱們仨好好喝頓酒。”
關連長和許大東共事這麼長時間,對他的行事作風,大概也了解了不,眼見已經無法挽留,也只能目送兩人離開。
四十分鐘后,兩人來到了火車站。
陸宇深對許大東道:“如果你執意要走,就去安市吧,那邊你悉,而且我也有任務要派給你。”
許大東瞧了他一眼問:“是上次說的那個流公司嗎?你真的想在安市開。”
陸宇深點了點頭。
“前兩天劉書記來了,安市現在正在搞建設,也說到那邊地北方,因為通不便的原因,很多東西都出不來,也進不去,咱們在安市那邊就只見過蘋果,冬天也就吃些凍柿子和凍梨,哪吃過桑葚和菠蘿這麼好的玩意,但是如果有了流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吃用,都能拉過去,咱們不但要賺錢,也要幫忙老百姓。”
許大東沉默了。
他這次離開是想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的安靜一陣子,可聽了陸宇深的話,又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在北方冬天的蔬菜也只有兩種,除了土豆子就是白菜,哪有南方那麼多種類。
南方的菜也因為過度的飽和,導致很多菜都爛了,壞了,白白損失。
他這個人也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格,一旦確定了,就不再猶豫。
“那好,我就聽你的,買票回安市。”
陸宇深欣的點了點頭。
“我會把錢給你帶回去,這回的流公司,咱們就開啟份制,我可能不會常回去,以后那邊就由你來管理,該雇司機雇司機,本錢回來之后,咱們五五分。”
陸宇深算了一下,買二手車,加上開廠子,以及之前的先發錢,至也得需要三萬,但是這筆錢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現在這邊的公司有三輛車在跑,每個月的純收都會達到四千以上,用不到過年,這邊投資的錢就會全賺回來,到時候就可以把這邊賺到的錢全部投安市的公司,周曼婷也是支持他的,三萬塊錢應該會答應。
兩人騎著托來到了陸宇深的家,得知他的想法,周曼婷還是很贊同的,什麼都沒問,就答應明天去給他取三萬塊。
許大東有些震驚,三萬塊錢周曼婷說拿就拿,就不怕他卷錢跑了嗎?
回去的路上,陸宇深笑著說道:“別把曼婷看得那麼小氣,的行事作風,有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大方,而且一直都很相信你。”
陸宇深的話頓像一塊巨石,砸進了許大東的心里,沉甸甸的。
以前他確實是太偏激了,總覺得周曼婷跟陸宇深是另有企圖,眼下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很狹隘,的確不如一個人。
就沖著這份信任,他也會把這個廠子好好的做下去。
第二日的中午,許大冬帶著三萬塊錢巨款,坐著火車前往安市,臨走的時候周曼婷特意囑咐,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梁市長,或者劉書記。
許大東痛快的答應了,火車離開京市的瞬間,眼前的景突然有些模糊。
隨便他是男人,也未必就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多年以來的心思,如今被踩得碎,許大東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不是奪取,而是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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