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明日就是清明節,兩口子去公社買了些供果,還有一些黃紙。
雖然破除了封建迷信,但是這種事算不上迷信,而是村里的習俗,也是對逝去親人的一種追思,大伙兒都心照不宣,并沒有人管這些事。
兩人買了不東西,第二天便去給父母和小姨上墳。
三人的墳包離的都特別近,陸宇深挨個墳頭都放了貢品,然后點燃了黃紙。
“爸媽,兒子來給你們送錢了,這次回來還帶了你們的兒媳婦,很能干,把兒子照顧的很好,如今也生了一對胖娃娃,如果你們在天有靈,也可以安心了。”
周曼婷也蹲了下來,聲音溫的說道:“爸、媽、小姨,曼婷來看你們了。”
陸宇深拉住了媳婦的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燒完了紙,又拿著鐵鍬給三人填了土,墳頭上都掛好了花環,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個禮,這才相攜著離開。
“以后咱們每年都回來吧,正好也當度假了。”
周曼婷挽著陸宇深的胳膊,仰著臉說道。
陸宇深垂下了眼眸,寵溺一笑。
“謝謝媳婦。”
周曼婷白了他一眼。
“和我這麼客氣干什麼。”
陸宇深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不是客氣,是發自肺腑。”
他環顧了一眼四周,又問:“要不要上山去走走?”
“好啊。”
這時候山道的背還有積雪沒化,兩人踩著稀碎的雪,一步一步的上了山。
周曼婷忽然又想起那次和鐵蛋媽過來找陸宇深的時候,自己還惹了一肚子氣,雖然都已經時過境遷了,卻仍然忍不住要拿出來提一提。
可能這就是人吧,有的時候明知道是過去的事,就還是想要說。
陸宇深一臉笑容的瞧著周曼婷。
“那時候的你,會嫉妒嗎?”
周曼婷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會,你可是我的丈夫,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的人親熱嗎?”
陸宇深抿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
周曼婷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機人,我的心也是長的。”
陸宇深在那細膩的小手上用力的了一下。
“我和們也沒什麼,現在你總能放心了吧。”
周曼婷一臉傲的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陸宇深曖昧的看著。
“難道我昨天晚上表現的還不夠好嗎?”
聽他提到昨晚,周曼婷臉發紅。
昨晚陸宇深喝了酒,有些沒輕沒重的,自己被他折騰了特別狠,現在還酸著呢。
“以后不許你再喝那麼多了,都快被你弄死了。”
咬著,耳朵都紅了。
瞧著媳婦一臉俏的樣子,陸宇深的火又躥了出來,雖然周曼婷生了孩子,材卻仍然窈窕,比生產的時候更多了幾分人的韻味。
以往陸宇深還能克制住,現在卻經常被媳婦撥的不能自已。
看著那雙略顯迷離的雙眼,周曼婷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即甩開了他的手。
“不許你胡思想,今晚上乖乖的,要不然我就不搭理你了。”
陸宇深干咳了一聲,乖順的應道。
“遵命,一切都聽媳婦兒的。”
反正怎麼做,都在他自己。
兩人回了家,又填了些木材,屋里沒一會兒就暖和了起來。
中午王嬸子又喊他們過去吃飯,周曼婷覺得老過去吃不好意思,又去公社買了些東西。
飯桌子上,王嬸子說起了大兒子的事,王書記頓時呵斥了。
“別胡說八道,竟給他們添麻煩,大小子現在種地不是好的嗎,農民才是國家之本。”
王嬸子道:“現在土地都承包給個人了,每家每戶就分那麼點地,那夠全年吃用的,現在有能耐的都往城里跑了,宇深又不是外人,有什麼好丟人的。”httpδ:/m.kuAisugg.nět
陸宇深笑了笑道:“這件事我昨天也聽說了,現在國家提倡個,也是為了帶經濟的發展,土地歸個人也是一大趨勢,每個人家里確實用不了那些勞力,外出打工也是必然的,要是你們家大力不嫌棄,這趟就讓他跟我回安市,我可以教他學學開車,工資比較高,養活你們老兩口都不問題,只是辛苦點,沒跑一趟,都得十天半個月都不在家。”
陸宇深和王大力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人憨厚穩重,而且不煙,不喝酒,開車正合適。
前兩天梁守義說一個老廠子有一臺大貨車要轉租,正好他和周曼婷手頭上也沒有太多的錢,可以先租下來。
本來還愁著開車的人選呢,現在這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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