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葉從飯局回到房間裏,阮舒怡已經躺在二樓的榻榻米上麵了。
燒是退了,就是人還是乏力。
周葉洗漱完上樓,看到還睜著眼,就開始說起公司裏的八卦,“你不知道,今天徐薇敬酒的時候,都快到陳董上去了……我真是看不慣那樣,為了紅臉都不要了。”
“敬酒之後就不走了,搞得其他人就是想和陳董說話都說不上,我真是服了,其他人也在說浪賤,對了……”
周葉在榻榻米上躺下來,繼續道:“我聽別人說,他們看到陳董帶著徐薇一起回房間了,我是沒看到,不過照這個死纏爛打的力度,大概也就是早晚的事兒,唉,男人真是都一個德行,倒的來者不拒,也不避諱別人,搞不好今晚在這兒就把事辦了。”
其實在們這行裏,這種事實在算不得新鮮。
為了換取資源,陪睡的主播都不能算,畢竟來做這行的大多數都是想紅,想賺錢。
這樣的易,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隻是……
阮舒怡閉上眼,以為自己不會有覺了,但心口依然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知道陳凜這人重,這將近四年的時間裏,他應該也有過其他人,但那些都沒見過,隻這一回,非要在眼前,且對象還是厭惡的徐薇。
真是惡心……
覺得非常惡心。
就算死了,兒子也絕對不能給他這種人渣,想著,忍不住幹嘔了下。
周葉擰眉,“怎麽了,是不是惡心?靶向藥的副作用嗎?”
“可能吧。”阮舒怡下這陣惡心,說:“咱們休息吧,明天還得團建呢。”
陳凜確實帶著徐薇回了房間,嚴格來說,是徐薇跟著過來的。
徐薇是那種眼睛裏就有野心的人,目的很明確,平心而論,陳凜覺得這一點和他很像。
沒有原則,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公司裏對他示好的主播,其實不止徐薇一個,隻是徐薇最主,能拉得下臉來,就算他今天給過冷臉,仍像個小強一般跟著他。
其實對男人來說,這樣的人看起來是有些掉價的。
在這個打算獵豔的晚上,因為徐薇一直纏著他,他都沒能分出神去和其他聊天。
幾杯酒下去,他也逐漸看開,反正人對他來說也都差不多,徐薇材長相也不錯,他隻是需要一個人讓他能將阮舒怡拋之腦後,是誰沒那麽重要。
而且徐薇這種人,也不是沒有好,他隻要指裏給一些資源,兩個人賬就算清,他也一輕鬆。
總比那些還想要所謂的姑娘幹淨利落。
帶著徐薇回到房間裏,他又倒了一杯紅酒。
剛剛在沙發上坐下,徐薇已經過來了,裏地著“陳董”,手上他口。
陳凜覺得,這姑娘比男人看起來還猴急,他笑了:“等我喝完酒。”
徐薇臉一熱,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男人這個笑,實在很勾人。
確實想紅,但是圈能接到的大佬有限,很多都有人了,陳凜的出現無疑讓眼前一亮。
陳凜這皮相,這材,跟著他怎麽都是不虧的,還能換來資源,這樣的機會,絕不允許自己錯過。
至於他和阮舒怡的關係,雖然腦中有疑問,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阮舒怡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難道還能爭得過麽?
信心滿滿。
這杯紅酒陳凜喝得很慢很慢,在這幾分鍾時間裏,他覺得自己腦子裏好像湧進很多東西,但又好像什麽也沒有。
酒到底還是喝完了。
高腳杯被放在茶幾上,發出很清脆的一聲響。
他靠住沙發背,微微側過臉,看向徐薇。
徐薇湊了過來,聞見男人上淡淡的酒氣,心跳越來越快,手像剛才那樣,隔著T恤料,到男人口,已經到那種蓬的熱度和力量。
傾,想要吻他。
陳凜一直沒,但在徐薇上的香水味鋪天蓋地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蹙眉,別開了臉。
徐薇一愣。
陳凜還皺著眉頭,“你噴了多香水?”
徐薇原本紅的麵轉白,“要不……我先洗個澡。”
這個香水是別人推薦的,說是催,但是到了陳凜這裏,好像不太好使。
陳凜想起了阮舒怡,雖然喜歡打扮,也很致,但唯獨對香水,一點不冒,上從來沒有七八糟的香水味。
親熱的時候他會聞到上很淡的洗味道,通常是檸檬或者淺淡的果香,沒有很特定,但就是很清爽好聞。
阮舒怡的頭發也是,發都是帶著香的,但不是刻意的味道……
“陳董?”徐薇喊了他一聲。
陳凜回神,眸底神就冷了下去。
他發覺自己又在想那個人,這讓他的心非常惡劣。
都往了別的男人了,孩子都生了……他卻還停留在過去。
徐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覺到陳凜上的氣息,越來越冷。
一點香水味而已,不至於吧……生出幾分怯,將手收了回去。
陳凜開口,語氣也是涼涼的:“你回去吧。”
徐薇一怔,多有些難堪,仍試圖爭取:“我……我可以洗澡的……”
“不用,”陳凜不再看,“回去,我回頭會讓你經紀人給你一些資源傾斜。”
徐薇完全沒懂,事怎麽會發展這樣。
滿心沮喪,“對不起。”
如果知道陳凜不喜歡香水味,一定不會噴,這個夜晚完全被毀掉了,很後悔。
“回去,別讓我再說第三次。”陳凜從沙發上起,上了樓。
徐薇再怎麽厚臉皮,這種況也呆不下去了,倉皇地起,離開了房間。
屋子在關門聲之後靜下來。
陳凜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從這裏可以看到夜晚的湖景,他點了支煙,麵仍是鬱的。
這種覺太悉了,過去三年多,他無數次地被這種憤怒籠罩。
他痛恨他無法忘記阮舒怡帶給他的一切,那些回憶裏包含了因為好而顯得殘忍的部分,也包含了最後令他難堪到極點的決裂。
他最初,確實是為了錢接近,也確確實實看上貌材好,但後來,一切都變了。
和阮舒怡分手,是他人生唯一一回在人上栽跟頭,人家不要他了,他還曾死乞白賴地懇求過,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其他,那時候,他隻是想要和在一起,他都說了不要錢的,也說過會將的錢全都還給。
可就連見麵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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