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答應殷氏把自己嫁出去,回去后才發現這件事還有難度的。
花容現在還不能找婆幫自己說,自己又沒有什麼途徑能認識男子,最終只能托人給江云嵐捎信,讓幫忙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江云嵐既然知道殷氏不會留在邊,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江云騅。
只是花容沒想到江云嵐的速度這樣快,第二天就把人送到了店里面。
“我家夫人說這家的驢火燒很好吃,想讓花容姑娘也嘗嘗,還是熱的,姑娘快吃吧。”
來人周林,是江云嵐夫家的長工,之前一直負責往鋪送布料,今天他不僅送了布料來,還遵從江云嵐的吩咐給花容帶了吃的。
周林看上去應該三十出頭,下有青黑的胡茬,因常年干力活,形健壯,面容有些朗,但并不讓人覺得兇,只是憨厚可靠。
把東西遞給花容后,周林便去搬布料了。
還要過幾日才立春,但為了干活方便,他穿的并不多,彎腰時,肩背的便鼓出形狀。
花容吃了口驢火燒,讓人準備了些糖水。
周林搬完東西,喝完糖水就離開了。
周林走后花容向掌柜的問了些他的況。
周林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他的父親早亡,發妻也在五年前難產而亡,只有母親尚在人世。
周林子健碩,又踏實肯干,給他說親的人還是多的,但他念著王奇,一直不肯另娶。
這況確實很適合花容。
現在腰上落了傷疾,不太能應付床幃之事,想要婚不過是應付殷氏,周林若是愿意搭伙過日子對彼此都好。
花容對周林的第一印象不錯,但這只是掌柜的一面之詞,還得找機會再多了解一些才行。
江云嵐費了心,花容做了一雙小孩兒鞋子做謝禮。
然而謝禮上午才送出去,下午鋪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掌柜的匆匆忙忙來請花容,花容從后院來到前面,看到一位穿淡青的。
容貌秀麗,柳眉纖細,背脊得筆直,眉宇間攏著幾分清冷高傲之氣,但并不人覺得盛氣凌人,而是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高貴。
花容這幾日對江云嵐的夫家葉家也有所了解。
葉家是百年的書香世家,江云嵐的公爹是翰林院大學士,在文人墨客中的地位很高,葉家的門第沒有忠勇伯府高,但忠勇伯府的榮耀都是靠長房贏來的,二房不爭氣,江云嵐的母親又是商賈出,這門婚事其實算是江云嵐高攀。
葉家兒眾多,最富有才氣的是長房嫡出的葉菁菁。
花容看到腰間的玉佩,上前行禮“奴婢花容見過大小姐。”
見花容做男子打扮,葉菁菁眉心微皺,似是覺得這樣實在太過離經叛道。
葉菁菁后的婢子按捺不住,把花容送出去的鞋子又塞回花容手里,帶著怒氣說“夫人腹中懷的是我們葉家的嫡長子,府里早就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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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爺要用的東西,不用外人心。”
那婢子的語氣很傲,頗有幾分不屑,分明是早就打聽到花容的出,不愿與有什麼往來。
花容早就料到葉家的人不會待見自己,并不覺得難堪,只說“葉夫人之前對奴婢有恩,奴婢擅作主張想償還的恩,沒想到給夫人添麻煩了,請大小姐放心,以后奴婢不會再往府里送東西了。”
花容把江云嵐摘出去,認錯態度很誠懇。
那婢子撇撇說“明明是子卻打扮這樣出來拋頭面,也不知道存的是什麼心思。”
那婢子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花容聽清楚,花容淡定的回應“這間鋪子是奴婢的,奴婢想做買賣,扮作男子自然是要方便一些。”
一個賤籍丫鬟,怎麼可能有自己的鋪子?
那婢子眼睛一瞪,口而出“這間鋪子明明是我家夫人的嫁妝,什麼時候變你的了?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這間鋪子之前一直是江云嵐在打理,葉家的人便默認這也是的私產。
花容剛想解釋,一道冷沉的聲音在店門口響起“這鋪子是我送的,地契上明明白白寫著的名字,還有府蓋的印,你哪兒來的底氣在別人的店里罵人?”
江云騅說完走到花容旁。
葉菁菁極為守禮,見到江云騅,下意識的往旁邊走了幾步,把頭扭到一邊,丫鬟更是立刻拿出一頂紗帽給葉菁菁戴上。
江云騅著一墨卷云紋錦,一看就份不俗,丫鬟嚇得不敢說話,葉菁菁福了福說“原來是江三爺送的,我的婢并不知,冒犯了這位姑娘,還請江三爺恕罪。”
說完不等江云騅回答,帶著丫鬟匆匆離去。
的步子有些凌,瞧著像是落荒而逃。
江云騅還以為是故意來為難花容的,有些懵,扭頭看向花容問“我剛剛看上去很嚇人嗎?怎麼嚇這樣?”
花容淡淡的說“葉小姐尚未出閣,不便與外男接,避著爺也很正常。”
江云騅向來是不守這些規矩的,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見花容手里拿著一雙虎頭虎腦的鞋子,覺得有些可,問“這是要送人的?”
“不是,”花容一口否決,把鞋子給掌柜,“是我做的新品,準備放在店里賣的。”
花容說完想問江云騅來做什麼,余卻看到江云飛進了鋪子。
“大哥,你怎麼來了?”
江云騅意外,目落在江云飛手里的油紙包上。
江云飛不僅來了店里,還帶了吃的。
花容絹帕,不知為何有些張,有種被抓的錯覺。
江云飛倒是神如常,坦坦的回答“我在鋪子里訂了幾套服,今日來挑布匹。”
掌柜的聞言立刻上前給江云飛介紹新來的布匹,江云飛一邊看一邊拿出一顆糖炒栗子吃了起來。
江云騅眉頭微皺,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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