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松手后,花容便坐到了角落。
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江云飛,亦不敢問他還記不記得那夜醉酒后發生的事。
快下車的時候江云飛才又開口“魏家的人若是敢找你麻煩,直接去衙門報。”
江云飛的聲音不大,卻給人滿滿的安全。
好像只要有他在,誰都傷不了花容分毫。
花容的耳朵控制不住有些發燙,低聲應道“奴婢謹遵大爺吩咐。”
馬車很快到了鋪,花容頷首向江云飛示意,下了馬車,卻不想一下車就看到江云騅站在鋪門口。
看樣子他應該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花容連忙放下簾子,擋住江云飛。
明明和江云飛在馬車里什麼都沒做,卻有種被捉的錯覺。
“爺,你怎麼來了?”
花容低聲問,見江云騅一直盯著馬車看,不免有些張。
江云騅沒有發現異樣,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將花容從頭打量到腳,確定沒傷才皺著眉說“以后不要隨隨便便上別人的馬車,魏家的馬車更不能上。”
花容暗暗松了口氣,乖順的說“奴婢明白。”
以后不管是誰家的馬車,一定會先看清楚馬車里有沒有人再上車。
重逢后花容對江云騅的態度一直很冷淡,難得出這般順從的一面,江云騅不由得有些晃神,他的結滾了滾,語氣也下來“我現在要在宮里當值,不開,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讓隨風來找我。”
江云騅眸底含著期盼,還是希花容能像三年前那樣順從依賴自己。
花容看得分明,卻沒有如他的愿,淡淡的說“奴婢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丫鬟,不會有人為難奴婢的,爺多慮了。”
就算有,花容也不會向他求助。
江云騅聽出花容話里的拒絕,眸底的亮熄滅,不過他沒有沮喪,繼續說“再過些時日就是花朝節,那天我沐休,帶你去玩玩吧。”
花朝節是昭陵年輕男相看、約會、互訴誼的節日,花容聽三娘提過,之前也曾向往過,如今再從江云騅口中聽到,竟是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花容不大想去,正要拒絕,江云騅搶先道“府里還有事,我先回去了,花朝節那日我來接你。”
江云騅說完大步離開,花容到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反正還有好幾日,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
為了抓到賬房先生,魏家報說丟了傳家寶,還許下重金酬謝。
這件事在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然而好幾天過去,那賬房先生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消息很快傳到了昭和帝耳中,昭和帝把太子到書房問話,半個時辰后,太子黑著臉從書房出來,再度去了太子妃寢殿。
“魏家的事你為什麼瞞著不跟本宮說?”
太子瞪著太子妃,眸底全是怒火。
太子妃很是無辜,溫聲說“殿下這些時日刻意冷著臣妾,便是同坐一輛馬車,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也不想與臣妾說話,臣妾哪里有機會告訴殿下?”
自納了側妃,太子不是在側妃宮中,就是在書房理政務,再也沒有在太子妃寢殿留宿過。
“本宮不跟你說話,你就沒長?”太子指責的理直氣壯,好像不管他怎麼對待太子妃,太子妃都應該把他奉若神明。
太子妃已經死心,聽到這樣的話并不生氣,淡淡的說“臣妾知道殿下心疼側妃妹妹,并未讓殷夫人把事態鬧大,事已經了結,殿下如此生氣難道覺得臣妾不該維護魏家?”
按照太子妃的說法,的確是維護了魏家和蕭茗悠,事是被魏家人鬧大的,怪不到太子妃頭上。
可魏家那個賬房先生莫名失蹤,所有人都覺得魏家有狼子野心,在世家大族安眼線,圖不軌,只要側妃懷孕誕下皇子,魏家就要揭竿而起,太子廢太子妃,另立皇長孫。
現在朝中很多大臣都上了奏折,讓昭和帝把魏墨行貶到蠻夷之地去,以防萬一。
太子把蕭茗悠納東宮才月余,魏家就接連出事,還一次比一次嚴重,太子覺自己像是被一直無形的大掌推著往前走。
這種離掌控、前路未卜的覺實在是令他煩躁。
太子無法指責太子妃什麼,盯著看了半晌冷聲警告“以后手魏家的事,要是讓本宮查出你在背后做了什麼,本宮決不輕饒!”
這三年魏明萱和魏明樓都快騎到永安侯府頭上拉屎了,太子一直裝作看不見,魏家一出事他就急這樣,對比實在明顯。
到底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太子妃縱然心死,也還是被太子截然不同的態度刺痛。
太子妃勾了勾,笑道“殿下英明睿智,臣妾只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婦道人家,斷然不敢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樣,而且就算臣妾真的膽大包天做了什麼,以殿下的才智也不會被愚弄。”
這些字句看似乖順,從太子妃口中說出卻是尖銳的嘲諷。
太子覺太子妃是在明正大的罵他是蠢貨,可他拿不出證據,只能眼神凌厲的瞪著太子妃看了半晌,拂袖離去。
太子又去了蕭茗悠住的西霞宮。
魏家這次鬧出來的事實在不好解決,太子本想找蕭茗悠問清楚,剛踏進殿門,蕭茗悠就笑盈盈的迎上來。
朝堂上已經為了魏家的事吵得不可開,西霞宮里卻有種與世隔絕的靜謐好。
“妾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殿下。”
蕭茗悠拉著太子的手,仰頭看著太子,眉眼盛滿歡喜,太子焦頭爛額的心竟也染上兩分輕快,他下心底的疑問,溫聲問“什麼好消息?”
蕭茗悠抓著太子的手按到自己平坦的小腹,輕快的說“妾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
兩個月,也就是在納側妃的典禮舉行之前,就已經懷上了。
太子還記得那次見面的縱瘋狂,可聽到蕭茗悠懷孕,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
魏家接連出事,朝中大臣對他納側妃這件事已經頗有微詞,若讓人知道他不守禮制,先與蕭茗悠行過云雨之事,只怕又會說三道四。
這個孩子,來的委實不是時候。
顧府奴婢四月生得烏發雪膚,動人好似蓮中仙,唯一心愿就是攢夠銀子出府卻不知早被覬覦良久的顧府長子顧容珩視為囊中之物。當朝首輔顧容珩一步步設下陷阱,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低微的丫頭從來逃不過貴人的手心,在顧恒訂親之際,她被迫成為了他的妾室。人人都道四月走了運,等孩子生下來就能母憑子貴,升為貴妾了。四月卻在背后偷偷紅了眼睛。再后來,那位倨傲提醒她不要妄想太多的年輕權臣,竟紅著眼求她:做我的妻
顧休休爲侯府嫡女,北魏第一美人。 雖自幼耳疾,卻受爹孃重視,兄姐寵愛,上門求娶的簪纓世胄更是踏破侯府門檻。 直到中秋夜宴上,顧休休仰慕已久的四皇子對她深情表白,向皇帝請旨賜婚時,突然看到頭頂飄來一條彈幕。 【別嫁,他愛的是你庶妹,你就是個替身而已】 【你手上的手串是你庶妹的,四皇子認錯人了纔會愛慕你,等四皇子發現真相你就涼涼了】 …… 看着不斷增多的彈幕,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一本小說裏的替身女配。而女主是與她容貌有三分相像的庶妹,幼時曾救下過落水的四皇子男主。 赴中秋宴時,四皇子將她認錯,誤以爲她是救命恩人,對她百般柔情,萬般寵愛。 她爲嫁四皇子,失智一般,不惜自毀名聲,與家人鬧翻,請旨求皇帝賜婚。 然而四皇子發現自己認錯人後,勾結敵軍僞造謀逆證據滅她族人,將她當作玩物轉送給其他男人,結局悽慘。 眼看皇帝笑呵呵問她:“你方纔說,要向朕請旨賜婚,嫁給四皇子?” 顧休休:…… 破防了。 就在舉棋不定時,顧休休看到一行紅色字體—— 【嗚嗚嗚三刷原著過後發現,我最愛的果然還是美強慘男二的太子殿下,容貌絕世又家產豐厚,可惜天妒英才,太子還有三個月就要嗝屁了】 她亮起眸,看向命不久矣的病弱太子:“小女是說……小女想嫁給四皇子的哥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 顧休休如願嫁給了活不過三個月的病弱太子。 婚後,聽聞太子殿下心中已有白月光,她頓感愧疚,可惜木已成舟,只好盡其所能地補償他 於是 太子作畫,她紅袖添香。 太子病重,她煎藥打水。 然而彈幕裏總是出現些奇怪的內容—— 【5555太子在書房裏藏了一副你的畫像哎】 【太子喝茶的時候也在偷偷看你】 【啊啊啊啊啊太子昏迷的時候在喊你的名字】 【我賭五毛錢,太子絕對喜歡你】 顧休休:? - 三個月期限將至,太子嘔血不止,顧休休攥住他的手,語重心長道:“你還有什麼遺願沒完成嗎?” 太子斂住眉眼,溫聲:“沒有了。” 夜深,顧休休闔着眸,破天荒失了眠 忽地感到身後一溫,竟是那向來矜貴疏離的太子殿下,躬身俯首吻在耳疾一側的耳畔間,輕聲囈語。 她聽不清楚,急得紅了眼。 彈幕忽地增多—— 【太子說踏遍山河也會治好你的耳疾】 【太子說喜歡你】 【他還想跟你生個孩子】 顧休休:!!!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大奉朝的少年太子庸碌無才,膽小怯懦,行事悖逆,遲早被廢,這是朝中默認的事實。 可直到他真的被廢,史官卻不知如何落筆形容這根廢材。只能秉筆直書,鄭重寫下“志賢兼達,憫懷天下”八個大字。 廢太子生死不明,牽動滿朝人心。 可那位權傾朝野,與廢太子水火不容,互爲死敵的冷面王爺卻悄無聲息地娶妻了。 也許爲折辱昔日勁敵,這位新王妃居然跟太子……長得一模一樣。 如此歹毒用心,簡直昭告天下。衆人激憤捶門——如此褻瀆,其心可誅,天地不容! 而冷面王卻按住提着裙襬,準備跳窗逃跑的她,目光晦暗,附耳低語:“能得殿下,天地不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