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醉得不輕,醒來時已經是夜里。
得厲害,腦袋也一一的疼著,正想下床喝水,剛了一下,床帳便被掀開,江云騅遞了一杯水過來。
屋里燃著燈,床邊放著一只凳子,江云騅應該是一直坐在這里守著的。
花容接過水小口小口喝著,努力回想醉酒前發生的事,只能想起李湘靈一直在吐槽葉夫人和魏夫人,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了。
喝完一杯水,花容注意到自己上的服換了,蹙眉看向江云騅。
江云騅似乎早就知道要問什麼,淡淡的說“你回來就吐了,是宮娥幫你換的服。”
花容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和江云騅之前什麼都做過,但如今不希再和他有過分親的接。
喝完水,花容便又躺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白日睡得太多,這會兒躺著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雖有床帳遮擋,卻能清晰的到江云騅的目,灼熱滾燙。
花容翻了個背對著江云騅,努力醞釀睡意,片刻后聽到他說“對不起。”
花容沒應聲,江云騅繼續說“當初是我不好,我不該只顧自己,不考慮你的和境,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江云騅說的很誠懇,沒了當初的年輕狂,也沒有重逢后的懷疑防備,只有滿滿的愧疚。
花容沒有什麼想說的,一不裝睡,江云騅也沒再說話。
第二天吃過早飯,花容去了一趟周家。
之前跟周林說要把事定下來,結果耽擱了這麼多天,如今況有變,還是要當面跟他說一聲的。
周林在忙,快晌午的時候才回來,見到花容,沒了之前的隨意,拘束的行禮“草民見過郡主、江三爺。”
“周大哥不必多禮。”
花容想扶周林,周林飛快地避開。
之前他就覺得占了花容便宜,如今更是不敢妄想高攀郡主了。
周林避得太快,氣氛有些尷尬,周林連忙說“我上午干活出了一臭汗,怕臟了郡主的手,恭喜郡主找回家人。”
周林的恭喜是真心的,但疏離也是真的。
花容沒辦法說太多,只能拿些銀子給他“之前周大哥對我多有照顧,這些銀子拿去給周伯母治眼睛吧。”
周林果斷拒絕,花容說“我現在不便出來走,那間鋪還需要周大哥多幫我照看一下,這些就當作是我雇周大哥的工錢吧。”
花容幾日沒來,周家院子翻修過,屋里還添置了許多新家,這些都是周林為了娶做的準備。
雖是搭伙過日子,但周林如此重視,花容卻爽了約,不做點兒補償花容實在于心難安。
周林也猜到花容在想什麼,沒再推辭把錢收下。
如今份懸殊這樣大,兩人想搭伙過日子基本是不可能的,周林看看花容又看看江云騅,溫和的說“郡主聰慧明理,過去發生的事都不是郡主的錯,郡主一定要找個值得托付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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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完余生。”
周林不清楚江云騅和花容的那些過往,只是真心的希花容能過得幸福。
花容聽出他的意思,溫笑著點頭。
兩人準備離開時,周林又想起些什麼,對花容說“夫人最近在府里過得好像不大好,郡主能不能讓二夫人去看看?”
花容想起葉夫人的臉,猜到江云嵐的境恐怕是非常不好,點頭應下,回府后沒找樓氏,而是直接找殷氏說了這個況。
殷氏現在對花容很不滿意,聽完這話不耐煩道“郡主如今的份的確不同了,但也不能手別人的家事!”
“我并不是要手別人的家事,只是想還大小姐的恩罷了,葉家若是欺人太甚,忠勇伯府也會面上無,夫人待二房向來寬厚,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樓氏子弱,當初有丫鬟爬二老爺的床懷上子嗣都是殷氏出面置的,與葉家相斗,自然也要靠殷氏。
花容說完便要離開,被殷氏住“等等。”
花容停下問“夫人還有事嗎?”
殷氏直勾勾的看著花容說“之前我對你不好,你有什麼可以沖我來,若是云飛和阿騅為你傷了兄弟,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云飛去龍虎館看病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殷氏不僅了這些世家夫人眼里的笑話,忠勇伯府所有兒郎的婚事都有些影響。
連江云飛都有疾,其他人會不會也有?
旁人只想看笑話,殷氏卻覺得江云飛這麼做都是為了花容。
花容沒想到殷氏會對自己說這個,愣了一下說“夫人太高估我了,我不會對忠勇伯府存有這樣惡毒的心思,大爺更不會做這樣荒唐的事!”
又在忠勇伯府住了兩日,花容便回了慈寧宮。
太后對花容表現的很是想念,吃完晚飯又對花容說“再過兩日有春獵,你也跟著去看看吧。”
昭陵先祖皇帝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如今雖然沒有戰事,皇室子弟每年都還會有圍獵,不過一般都是秋獵。
秋季的獵比較多,也更為,今年怎麼會變春獵?
花容心底覺得奇怪,面上卻不顯,只怯生生的說“我不會武功,也沒狩過獵,去了怕是不好吧。”
“又不是讓你去狩獵,哀家是讓你去長長見識,多一下臉,免得日后還有人不認識你。”
太后有些不高興,覺得花容實在太小家子氣。
花容假裝惶恐,抓著太后的手說“孫都聽皇祖母的,皇祖母就是讓孫上刀山下火海,孫也沒有不愿意的。”
花容的乖順讓太后的臉好了些,拍拍花容的手說“這次春獵要去差不多半個月,機會難得,你抓時間多和江家那小子相一下,你與他早就有過夫妻之實,該怎麼做不需要再讓人教了吧?”
太后這是暗示花容直接把江云騅勾上床榻,好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如此忠勇伯府就不能再提開棺驗尸的事了。
花容低下頭,怯的說“皇祖母放心,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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