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其他人都在太子的帶領下進圍場打獵,只有江云騅沒去,在校場看著花容騎馬箭。
傍晚,眾人滿載而歸。
太子獵得的獵是最多的,昭和帝很高興,命隨行的廚把所有獵理干凈,晚上舉辦篝火盛宴。
晚宴設在馬場附近,地上早早的架起火堆,隨行的廚正指揮宮人烹烤獵,空氣里彌漫著好聞的香。
花容他們剛落座,昭和帝就帶著幾位皇子到了。
太子因獵得的獵最多,一路都在接眾人的恭維,笑得很是志得意滿。
晚宴開始后,昭和帝給狩獵前幾名的人都給了賞賜,李屹的騎之不行,只獵到兩只兔子,排名在最末尾,什麼都沒撈著。
此次隨行的眷不多,花容和李湘靈坐在一,聽到李屹小聲跟江云騅嘀咕“要不是你和你大哥都沒參加狩獵,哪能到他出這樣的風頭。”
這個“他”指的是太子。
自從太子偏寵側妃,冷落太子妃,李屹看太子就哪哪兒都不順眼了。
江云騅沒接話,見起風了,問花容“冷不冷?”
花容搖頭,江云騅還是不放心,抓起花容的手試了下溫度,確定真的不冷才作罷。
李屹把兩人的小作盡收眼底,無奈的搖頭,把到的八卦都咽回去。
得,他這個兄弟這輩子遲早死在這個字上。
江云騅沒接李屹的話茬,花容卻是都聽進去了的。
此次春獵,昭和帝意在挑選出到時能與越西勇士對戰的人,太子其實是沒必要大出風頭。
而且從昨日江云飛糾正太子的姿勢來看,太子如今的騎之也不怎麼樣,獵得的獵怎麼會比武狀元還多?
花容正覺奇怪,昭和帝突然問起江云騅“朕昨日見阿騅的騎之很好,怎麼今日竟然榜上無名?”
不等江云騅回答,李屹搶先道“陛下真是明察秋毫,觀察微,阿騅他不是榜上無名,而是本沒有參加狩獵,因為太后讓他保護郡主,不得離開半步呢!”
這不算什麼大事,太后下令的時候也沒征求昭和帝的意見。
昭和帝愣了一下,隨后說“行宮很安全,到都有人值守,母后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就是啊,阿騅可是陛下親封的中郎將,圍著郡主轉未免也太可惜了。”
李屹立刻接話,昭和帝想了想說“明日阿騅也一并去狩獵吧,好不容易來一趟,別拘著自己。”
昭和帝說完,太子變了臉,急急的說“父皇,阿騅的騎之昨日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了,哪里還需要通過狩獵來證明?”
太子說的很急,分明是不想讓江云騅參加狩獵。
李屹不贊同的說“姐夫今日已經領先其他人一大截,若明日還是如此,有什麼意思,姐夫難道不覺得阿騅加進來更有挑戰嗎?”
太子和太子妃的早就破裂,李屹這一聲姐夫得太子心里很是膈應,但當著昭和帝的面,他也不能不給李屹面子。
只能勉強應下說“本宮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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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本宮是覺得……”
“好了,”昭和帝打斷太子,拍板道,“明日阿騅一起參加狩獵。”
昭和帝做了決斷,太子只能同意,李屹高興的準備看好戲,江云騅倒是波瀾不驚。
回到住的地方,江云騅打發宮娥出去,細細叮囑花容“明日我要去狩獵,你莫要四走,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李湘靈或者直接去找我大哥,他暫代衛軍統領一職,會一直鎮守在這里。”
“好。”
花容應下,江云騅還是不放心,又問“匕首帶著嗎?”
“帶了,”花容點頭,見江云騅一臉懷疑,只好說,“我用布條綁在大側的。”
不到萬不得已,花容不會把匕首拿出來,也不方便拿出來。
江云騅盯著花容看了一眼,不大自在的移開目,過了會兒又問“你想養兔子嗎?我可以捉一只兔子回來給你養。”
李屹獵的那兩只兔子可的,李湘靈很是歡喜的要了一只養著,江云騅猜花容應該也會喜歡。
江云騅面上繃著看不出什麼,心里卻有些期盼,盼著花容能接他的好。
然而花容沒有如他所愿,搖頭說“我不喜歡養寵。”
原來就是江云騅養的寵,那種沒有自由、仰人鼻息的日子對來說太抑了,不想把這些施加在其他的人或上。
江云騅有些失落,又問“那其他的呢?”
他問得沒什麼底氣,不自覺帶著幾分小心討好。
花容頓了一下,到底沒有心,冷淡的說“我現在生活的很好,什麼都不缺,如果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自己買,就不勞煩中郎將了。”
花容和江云騅撇的很干凈。
江云騅眸底的亮熄滅,默了片刻說“好吧,那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騅就和太子他們一起進林子狩獵了。
花容一個人待著無聊,想去找李湘靈一起逛逛,剛出門便有宮人找來說“郡主,陛下要見你。”
江云騅剛走,昭和帝就來召見,未免有些太湊巧了,花容警惕的看著來人說“我沒有在前見過你,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來人沒想到花容的防備心這麼強,愣了一下說“奴才確實是奉陛下之命來傳話的,假傳圣召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奴才是萬萬不敢的。”
“口說無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來人苦了臉,卻也不敢拿花容怎麼樣,只好折返回去,沒多久,江云飛跟著那人來見花容說“確實是陛下要見郡主。”
花容這才跟著那宮人去見昭和帝。
那宮人多跑了些路,忍不住小聲抱怨“多人想見陛下都見不到,郡主卻疑神疑鬼的,若不是江大人正好就在附近巡守,奴才怕是要被總管大人罵死。”
這人抱怨的也沒錯,花容正想道歉,江云飛沉聲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郡主剛回宮,對宮里的人不悉,多問兩句是應該的,如此縝的心思,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花容到邊的話咽下,角不自覺上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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