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含茵是不想當眾向花容道歉的。
但李湘靈指認了,還帶頭向花容道歉,要是沒點兒表示,必定會遭人非議。
錢含茵不愿下跪斟茶,向錢夫人試圖求助,然而不等錢夫人說話,下人便高聲稟報“太子妃到!”
眾人忙起行禮。
太子妃著華服,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而來。
自從太子側妃被起來,太子忙得焦頭爛額,沒心思再找太子妃的茬,太子妃整個人的氣都好了起來。
太子妃與阮氏說了兩句話,才讓眾人坐下。
李湘靈沒坐,執拗的跪在地上要花容喝下那杯茶。
太子妃好奇的問發生了什麼,李湘靈把事經過都說出來,太子妃微微一笑說“湘靈總算長大了,都知道認錯了,以后我在宮里也能放心些了。”
太子妃沒有要求錢含茵也認錯,膽夸了李湘靈,明顯是認同李湘靈的做法的。
錢含茵越發的坐不住,錢夫人也不好說什麼,僵持片刻,錢含茵到底沒忍住,也如李湘靈一般,跪下向花容斟茶認錯。
等花容喝完茶,錢含茵才紅著眼回到座位上。
覺得今日丟臉極了,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更不敢隨便說話招惹是非。
太子送了很重的賀禮給衛家做喬遷之喜,太子妃又另外送了一扇緙屏風給阮氏,兩人聊了一會兒,太子妃突然對花容說“對了,太子殿下讓我帶句話給妹妹,春獵那日是殿下行事不周,妹妹委屈了,還請妹妹莫要生氣。”
太子到底拉不下臉來給花容道歉,只讓太子妃代勞。
太子妃這話一出,立刻有人追問是什麼事。
太子妃便把那晚的事說了一遍,然后道“我與靈清妹妹接雖然不多,卻覺得妹妹的品極好,妹妹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許多苦,皇祖母和母后都很是疼惜,如今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皇祖母和母后都說一定要好好補償妹妹,若有人敢往妹妹頭上潑臟水,我絕不輕饒!”
太子妃話里有話,今日代表的不僅僅是太子,還有太后和皇后,也就是說,誰敢說花容不好,那就是與皇家作對。
雖說太子沒有親自向花容道歉,但這效果也差不多。
阮氏沒有讓太子妃冷場,拉著花容對太子妃說“太子妃真是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妹妹會生哥哥的氣?”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違心的夸花容好。
太子妃索把話說的更明白些“昭陵建國兩百余年,史書記載最賢良的是武莊皇后,武莊皇后出寒門,在嫁皇室之前,曾有過兩任夫君,還有一雙兒,但后世所載,無一人說不好,昭陵皇室不曾以子貞潔和一些過往而對武莊皇后有偏見,想必大家也不會如此。”
太子妃都搬出武莊皇后了,要是還有人敢對花容說三道四,那就等同于對武莊皇后不滿了。
眾人雖覺得花容不能與武莊皇后相提并論,但也不敢再把這些話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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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面上來。
阮氏聽得連連點頭。
這世道對子的約束已經夠多了,同為子哪能再互相為難?
眾人在花園又聊了一會兒,便要去偏廳赴宴。
阮氏要陪著太子妃和這些世家夫人,花容正要先行一步帶人去偏廳,突然發現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趁大家不注意,朝阮氏和太子妃走來。
花容與阮氏一起辦的宴席,怕會沖撞到貴人,特意吩咐小廝不要來后花園,都讓丫鬟伺候,便是有什麼急事,也該讓丫鬟通稟,不會直接來此。
花容下意識的朝那人走去。
細細觀察,花容發現那人雖然穿著小廝的布短打,形卻十分健壯,且一直低垂著腦袋,不讓人看清他的臉。
花容覺這人的面部廓有些悉,但一時想不起他是誰,見他還在不斷向太子妃和阮氏近,冷聲喝道“來人,保護太子妃!”
這話一出,周圍的守衛立刻現,那人知道自己敗,一把抓住花容,用匕首抵住的脖子。
“別過來!”
一眾眷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驚連連。
阮氏和太子妃被守衛護著還算鎮定,李湘靈很快認出來人,大聲道“魏明樓,你怎麼會在這里,還不快放開郡主!”
魏明樓手上稍稍用力,就把花容的脖子劃出一道痕,間出野一樣的低吼“都給我讓開!我要見太子!”
魏家早就遷往夷州,魏明樓出現在這里是極不合理的。
太子妃蹙眉,冷聲道“我是太子妃,你有什麼話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一樣?沒了太子的寵,你也不過是個困在深宮的怨婦罷了,能有什麼用?”魏明樓的態度很是輕蔑,手上更用力了些,大聲喝道,“魏家為太子瞞天過海,付出了多心,甚至不惜舉家遷到夷州,太子卻為了自己,滅了魏家滿門,今日我就要當面問問太子他虧不虧心!”
魏明樓剛說完,江云飛就帶著衛軍出現,把那些到驚嚇的夫人小姐疏散到其他地方。
江云飛走上前,冷靜的說“太子殿下就在前廳,你放下匕首,我就帶你去見太子。”
魏明樓的武功雖然不高,但畢竟會武功,太子不會以犯險來見他。
魏明樓看到江云飛,緒就激起來,紅著眼說“江云飛,你還敢來!要不是你多管閑事,魏家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魏明樓說完又魔似的看著花容“差點兒忘了,你這個賤人也難逃干系。”
魏明樓神癲狂,已經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江云飛沉沉道“這不關的事,你的目的是見太子,若是死了,你手里就沒有籌碼了。”
花容的脖子被割破,殷紅的正源源不斷的順著匕首落。
魏明樓知道花容還有點兒用,狂笑起來“那就讓太子來見我!他敢讓人殺魏家滿門,卻不敢來見我,算什麼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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