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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 第212章 不要讓人隨便進

花容做了一夜的噩夢。

第二天醒來狀態更差了。

早飯后,江云騅便來了營帳,花容有些張的問“三爺,你怎麼也來遠峰郡了,是有什麼事嗎?”

花容看向江云騅的眼神不再冷漠疏離,變得陌生。

失去記憶后忘了那些傷痛,也不記得他們之間的那些糾葛。

江云騅握拳頭,心臟悶疼得厲害,啞聲說“我奉命來迎越西使臣團和郡主回京,郡主的臉這麼差,是現在特別不適嗎?”

休整一夜,洗去一風塵,江云騅又恢復矜貴俊朗,只是一沉穩之氣,到底不比當初鮮怒馬的年郎。

花容和江云騅保持著距離,也不和他對視,低聲道“多謝三爺關心,我覺還好,沒什麼大礙,三爺既然有公務在,可以去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使臣團還有些時日才會到,軍中事務不用我手,不如我陪去周圍逛逛散散心?”

“不用,”花容毫不猶豫的拒絕,說完覺自己態度有些太冷漠,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太舒服,還是想在屋里休息。”

花容之前拒絕了就不會再解釋什麼,江云騅察覺到的轉變,心里五味雜陳,殷勤的說“我讓人搜集地方志了,你可以看這些打發時間。”

花容愕然,口而出“我識字了?”

做奴婢的只有干活的份兒,哪里有機會念書識字?

江云騅心念微,說“我可以教你。”

江云騅看向花容的眼神灼熱,這般主甚至算得上是獻殷勤。

就算現在是郡主,可忠勇伯府門第這樣高,江云騅也不至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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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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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軍醫說我之前落水傷差點死掉,三爺對我這麼好,難道是因為我那次落水是三爺害的?”

花容一下子就說中要害,江云騅心頭一沉,解釋道“的確是我害你落水的,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我不知道你會那樣重的傷,以后我一定會對你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江云騅說的誠懇又堅定,花容并不懷疑他的誠意,只是很好奇“我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或者得罪過三爺嗎?無緣無故的,三爺為什麼會害我落水呢?”

花容眼眸微睜,無辜的看著江云騅。

江云騅握拳頭,嚨瘀滯,如有千萬針扎在間。

他無法坦然的告訴花容,他是因為喜歡另一個人,昏了頭要用的命去換那個人的自由。

沉默半晌,江云騅艱難開口“你沒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會要求你做什麼,只要你別拒絕我對你好,行嗎?”

花容之前對他的抗拒實在是太明顯,江云騅一再的放低姿態,卻也還是說不出祈求的話,這次花容被擄走,再次經歷差點失去的痛苦,江云騅在花容面前什麼驕傲矜持都不要了。

他只想好好彌補,讓能恣意的生活,不要再任何傷害。

花容沒有見過這樣卑微的江云騅,心里有些不忍,卻又越發肯定,江云騅是故意害落水的。

雖然通水,可水流太急的話

,也會有生命危險,更何況現在落下這樣嚴重的傷疾,若是沒有郡主這個份,又干不了力活,該如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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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沒有輕易的答應江云騅,仔細思索了一番問“軍醫說我喝過絕子湯,這事……與三爺有關嗎?”

江云騅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臉眼可見的又沉了兩分,花容的心也跟著下墜。

雖然不了解前因后果,卻也覺得不管江云騅有什麼樣的苦衷都不應該如此對

過去的出的確卑賤,可從未想過要出賣自己的,一直都是靠自己的雙手生活,沒有自甘墮落,那就沒人可以踐踏的尊嚴和生命。

花容心底浮起怒氣,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我覺很不舒服,需要休息,請三爺出去,而且男有別,三爺這般貿然來營帳找我并不妥當,以后還是不要來了!”

“我只是想彌補……”

“三爺現在出去就是在彌補我。”

花容打斷江云騅,態度十分強

僵持片刻,江云騅服了說“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別生悶氣。”

花容跟著江云騅一起走到營帳外,卻不是送他,而是對外面把守的士兵說“我畢竟尚未出閣,不便見外男,麻煩以后不要隨便放人進我的營帳。”

花容說完回到帳中。

不像在江云騅面前表現的那樣鎮定決絕,藏在袖中的手有些發抖。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生氣。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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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好不容易才把從風月樓帶出來再送進忠勇伯府,不可能主爬江云騅的床,那就只可能是江云騅強迫的

他強迫,卻還讓喝絕子湯,甚至害落水差點沒命,如此種種可見他本不喜歡,甚至不曾把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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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罪了痛,現在因為失去記憶,他就輕飄飄的說要補償,這算什麼?

花容越想越生氣,又派人去請了軍醫來為自己扎針。

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更想知道經歷了那麼多痛苦絕的自己會不會輕易的原諒傷害自己的人。

——

江云騅從花容的營帳離開后,就去了江云飛的帳中。

江云飛剛帶著營中將士做完晨練,他掃了江云騅一眼,公事公辦的說“我的營帳是軍機重地,以后我不在,你不要擅。”

江云騅沒接這茬,問“找到墨晉舟了嗎?”

花容失蹤后,江云騅和江云揚一起把郴州徹查了一遍,發現齊王陵園的宅子是墨晉舟找人修的,而且這三年他一直在暗中囤糧草,還打著各種旗號,把郴州富商和府的錢都騙到手里,等江云騅和江云揚查到的時候,他早就逃之夭夭。

江云飛臉上的汗,寒聲說“我的人截獲了幾十石糧草,但沒有找到人,他恐怕已經抵達越西。”

江云騅咬了咬后槽牙“他祖上好幾代都是郴州人,手里的錢比衛家差遠了,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底氣敢造反!”

江云飛眸微閃,淡淡的說“也許等郡主恢復記憶就能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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