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戰，死傷必然是慘重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江郡守難道希我用越西的全部兵力將遠峰郡夷為平地？”

墨晉舟在江云飛質疑的目注視下也毫不怯，似乎有足夠的自信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江云飛策反。

江云騅聽到這話不屑的冷笑出聲“別裝得這麼清高，你要是真的在乎人命，就不該籌謀這些破事，青龍山的土匪到作為禍百姓死了多人？當初郴州病疫又死了多人，你為了讓百姓仇視太子和朝廷，做的惡事還嗎？”

江云騅說著握了握拳，指骨得咯咯直響。

要不是大哥在這兒，他早就忍不住揍人了。

墨晉舟不以為意“和青龍山土匪勾結的是你們的親舅舅，坑殺郴州百姓的是太子，我不過是讓人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話罷了，怎麼能把這些賬都算在我頭上？”

人都是貪婪又丑陋的，墨晉舟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他從來都不直接出面做那些惡事，他只是讓蕭茗悠勾起太子對皇權的、吹枕邊風捧殺太子，只是讓人帶壞殷恒、讓殷還朝為了遮掩兒子犯下的罪行，一步步陷深淵。

他把偌大的昭陵都攪得一團糟，最后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無辜的。

如果太子和殷還朝本來就行得端坐得正，他在他們邊安再多的人又有什麼用呢？

墨晉舟說完挑了下眉，看著江云騅說“江三爺何必這麼生氣，認真說起來，我能走到今天還多虧了你呢，若不是江三爺癡心一片，太子殿下也不會違背綱常倫理，冒著被天下人脊梁骨的風險把自己的皇嬸納后宮。”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太子居高位，什麼樣的子沒有見過，蕭茗悠的確生的漂亮，但也沒有到能人神魂顛倒的地步。

齊王繼室這個份讓比別的子多了忌和刺激，再營造出江云騅很喜歡的假象，太子才會從上得到旁人無法給予的巨大滿足。

江云騅咬后槽牙，想要一劍砍掉墨晉舟腦袋的念頭在這一刻達到巔峰。

江云飛不聲的擋在他面前，迎上墨晉舟的目“你自在郴州長大，本沒有機會接到太子，這些都是齊王安排的吧，齊王苦心算計數十年，你也不過是被他控的一枚棋子，有什麼好驕傲的呢？”

江云飛的話讓墨晉舟臉上的笑消失，眼底迸出滔天的恨意。

齊王為了磨練墨晉舟的意志，給了他生子的出，他從小就是在嘲笑和辱罵中長大的，他痛恨權貴，痛恨自己的出，后來得知自己的真實份后，便發了瘋的想要往上爬，想要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

他何嘗不知自己只是齊王手里的一枚棋子，可他舍不得那潑天的富貴和權勢，只能按照齊王規劃好的路線往前走。

墨晉舟拳頭，很快將恨意了下去，幽幽道“父王算計這麼多，都是為了幫我鋪路，讓我坐上萬人之上的皇位，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我，你不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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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說這樣的話實在太可笑了嗎？”

墨晉舟說完又笑了起來。

他說的很有自信，連自己都相信了。

江云飛神未變，冷聲反問“如果你真的相信齊王是為你好，為什麼要擅自更改他的計劃，讓僧人說他亡魂難安，把他的墓遷到郴州呢？”

齊王籌謀了幾十年，所有的計劃應該是天無的。

如果當年太子沒有借機帶蕭茗悠去郴州，殷還朝與富商勾結豢養子做權易的事就不會被發現，青龍山的土匪也不會因此剿滅，那麼太子宮后，便會有漓州和郴州兩叛軍聯合殺瀚京。

墨晉舟手里的籌碼和勝算都會比現在多很多。

墨晉舟原本還在想自己是哪里了馬腳，聽到江云飛的話才恍然大悟，他并沒有覺得懊惱，反而笑得越發張狂。

“我的確改了他的計劃，但這不也是他的愿嗎？他的親生母親下毒害他承了數十年的痛苦，他的手足兄弟明明才能不及他卻穩坐皇位默許別人加害他，他惡心了一輩子，死后難道還會想和他們葬在一個地方？”

齊王設了重重考驗，就是為了把墨晉舟訓練一個冷無的復仇木偶，墨晉舟親手把他挫骨揚灰，不也證明他這麼多年的苦心栽培是功的嗎？

“雖然改變后的計劃不再完，但父王如果泉下有知，肯定會為我到高興的，”墨晉舟說著又惋惜的看了花容一眼，“可惜我沒有早點兒把妹妹送下去和他團聚，讓他天倫之樂。”

花容已經麻木，再聽到墨晉舟說這樣的話，臉上一點兒表都沒有，反而有些慶幸。

慶幸這個哥哥雖然和齊王一樣瘋，但腦子并沒有齊王好使，不然齊王的計謀可能已經功了。

昭陵要是落到這兩個瘋子手里才是真正的災難。

想到這里，花容聲開口“既然哥哥這麼關心齊王，倒是可以早點兒下去陪著他。”

墨晉舟沒把花容的話當回事，沉了臉說“好妹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過來！”

花容沒，江云騅猛然從馬背上躍起，揮劍朝墨晉舟刺去。

墨晉舟后的兩名越西勇士立刻上前保護。

刀劍相擊的聲音在夜下格外刺耳。

墨晉舟退后，放出信號彈求援，與此同時，遠峰郡的城門也打開，曹洪帶著人趕來。

一刻鐘后，兩軍對陣。

江云騅沒有和那兩個人纏斗，靈活的避開兩人，沖到墨晉舟的馬前，砍斷那匹馬的前蹄。

那馬哀一聲跪到在地，墨晉舟狼狽的摔下馬來。

那兩個越西勇士很快馳援，江云騅被踢了一腳，退回陣前。

墨晉舟從地上爬起來，惱恨的說“世人皆道忠勇伯剛正不阿，江三爺竟然襲，也不怕傳出去丟人現眼？”

江云騅偏頭吐了一口，譏笑道“你干了那麼多缺德事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