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江云揚帶兵圍了衛家,江瑤安立刻趕往衛家,然而剛出門,就被江云揚逮了回來。
江云揚腰間纏著鞭子,辮子上的跡還沒干。
江瑤安心頭一,急急的說“衛景待我沒有不好,衛家也維護我,爹莫要聽信謠言著了別人的道!”
雖然江瑤安已經是元寶的母親,江云揚也還把當小孩兒對待,拎小似的拎著往祠堂走。
“謠言?你流產是謠言,還是他衛家住進其他子是謠言?”
江云揚反問,把江瑤安丟進祠堂“老子不過是了他一鞭,你就心疼的不行,江家什麼時候有你這麼沒骨氣的人?”
江云揚有理有據,本不覺得自己打人有什麼不對,更不愿意給衛家留臉面。
江瑤安的氣勢弱了些,小聲反駁“我流產也不是他害的。”
江云揚氣得笑出聲來,正要好好教訓江瑤安一番,樓瑤抱著元寶趕到“孩子了,非要找你,瑤安你快哄哄他。”
樓瑤把元寶塞進江瑤安懷里,然后才叉腰看向江云揚“夫君真是好大的威,回家后不先去給公公婆婆請安,先來教訓兒,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怪我這個做娘的沒照顧好家里啊?”
樓瑤的聲音還是溫溫的,但在江云揚面前,多了兩分橫。
兩人幾乎十年沒見面,樓瑤因為江瑤安的事又衰老了不,江云揚的表頓時了下來“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還不是心疼閨,怕吃虧嘛。”
“你上說怕吃虧有什麼用?親的時候你在哪兒?懷孕的時候你在哪兒?都被欺負完了你才回來,你還好意思說是你閨?”
樓瑤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嫁給江云揚是不后悔的,但自古忠孝難兩全,當初為了孝義,才八歲的瑤安就被送回瀚京給江臨松作伴,雖然知道殷氏不會苛待自己的親孫,樓瑤也還是覺得虧欠。
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兒,一眨眼就長大人,嫁到別人家做了媳婦。
衛家是昭陵第一首富,嫁進去自然是食無憂的,衛景也是一表人才,可偏偏,瑤安嫁進去后,子嗣艱難,好不容易懷上一個還流產了。
這個做母親的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心都要疼死了。
樓瑤的話也像是刀子扎在了江云揚心上,他繃不住出愧,攬著樓瑤的肩膀安“為夫知錯,夫人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忘了大夫說你有眼疾,不能哭太多嗎?”
樓瑤的眼疾就是江瑤安被送走之后落下的,后來眼看兒子跟著江云揚習武從軍,也時不時的躲著哭,久而久之,眼疾越發嚴重。
“我落下眼疾都是因為誰?你還好意思說。”
樓瑤怒瞪著江云揚,江云揚拿毫無辦法,只能一個勁兒的認錯服,江瑤安哄好元寶,這才回了衛家。
衛景的傷已經上過藥了,只是江云揚下手一點兒沒留余地,他只能趴在床上養著,沒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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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下人說他已經睡了,江瑤安本想離開,衛景的聲音卻從門后傳來“夫人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看看為夫?”
江瑤安推門進去,見衛景臉蒼白,一臉脆弱,忍不住道歉“抱歉,我爹脾氣有點急,我拿了些藥來,應該能讓你恢復的快一些。”
之前衛映辰就打了衛景一頓,那傷剛好不久,又挨這一鞭,衛景也倒霉的。
“他是我岳父,揍我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道的是哪門子的歉?”
衛景不滿的糾正,而后又關切的問“岳父回家可有沖你發脾氣?”
江云揚雖然常年不在京中,衛景卻時時關注著軍中的態,對這位岳父的脾有些了解,岳父大人向來公正,絕不會只打一個。
江瑤安搖頭“我娘護著我,爹就不敢兇我了。”
衛景松了口氣,然后才起疼來“那就好,岳父這一鞭子險些我去見閻王,夫人剛生了孩子,可不住這樣的折騰。”
見他很干,江瑤安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等他喝完說“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這幾日我就不來看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好,”衛景爽快答應,隨后又道,“過兩日我去向岳父請罪,夫人能來見見我麼?我也趁機好好的向夫人道個歉。”
衛景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帶著開玩笑的意思,但眼神卻很認真。
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江瑤安沒有回答,直接離開。
兩日后,衛景果然大張旗鼓地來忠勇伯府請罪。
他沒有穿上,出勉強結痂的傷口,背上還背著一荊條。
他鬧出來的陣仗這樣大,忠勇伯和江云騅也都回到府里,當堂會審。
“婿沒能保護好瑤安,特來向岳父大人請罪!”
一進大堂,衛景就直的跪了下去。
膝蓋骨磕在實的地磚上,沉悶的聲響讓里外伺候的下人都渾一震,衛景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樓瑤和江云揚一起坐在主位,見衛景這一跪,頓時有些不忍,江云揚卻冷著一張臉無于衷,他盯著衛景,涼涼的問“這里沒有外人,你不必有所顧忌,也不必瞞,我且問你,瑤安嫁衛家五年,為何遲遲不曾有孕?”
忠勇伯府由江云揚的親兵把守,連蒼蠅都難飛進來一只,自然不怕隔墻有耳。
江云揚一開口就切中要害,躲在暗的江瑤安不由得絹帕。
不似京中其他子,自在郴州野慣了,并不弱,也并無什麼疾,按理應該很容易懷孕的。
江瑤安也曾懷疑過這件事,但找了許多大夫問診都沒查出問題,只好不了了之。
衛景眉心微皺,沒想到江云揚的問題如此犀利,遲疑片刻,還是坦白“瑤安的沒有問題,是有人暗中下藥,導致遲遲未曾有孕,下藥之人已被我揪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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