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嵐掃了眼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人在影中煙的半張臉龐,煙霧繚繞。
男人的廓看起來甚是英俊帥氣,雙眸狹長,劍眉挑起,眉眼有一種說不出的犀利。
方嵐怔了怔,隨即大喜,“你怎會有他的照片?你找到他了?”
沈寒收了手機,“淺淺替你找到的。”
方嵐這個意外,“此話怎講?”
“他是淺淺的年好友。”
沈寒修長手指按下手機按鍵,將那張照片和一條消息轉發給方嵐,“所在城市、住址、電話、家庭關系,淺淺都給你列好了,后續如何,得看你自己了。”
“媽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嵐一臉笑容燦爛,“告訴淺淺,等我回國,定會重謝!”
將這條消息和那照片連看好幾遍,里喃喃,“原來他鐘遙,這名字很好聽啊。”
沈寒瞧著一副花癡的樣子,有點好笑,友提醒道:“收斂點,口水快滴到手機屏幕上了。”
“以前在你面前夠收斂了。”
方嵐瞪了眼沈寒,“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能看對眼的,我放飛下自我還不行了?”
沈寒:“.當然行。”
“這還差不多。”
方嵐得意地哼了聲,心花怒放地發車子,一腳油門下去時,車子離弦的箭般,“嗖”一下竄出老遠。
是真的很開心,為能找到這個鐘遙的男人而開心。
都說年時不能太過驚艷的人,方嵐真是有切之痛。
曾經被沈寒的能力折服,對沈寒暗生愫,說起來,沈寒算是方嵐的初。
只可惜相逢恨晚,遇到沈寒時,他心里已然有了桑淺淺。
方嵐不得不克制著自己的,不敢說,不能說,努力讓自己放下,卻還是忍不住一次次心起伏。
直到后來,親眼目睹桑淺淺和沈寒經歷那麼多,也愈發明白,沈寒和本沒有可能。
所以索在他們這次和好后,將自己曾經對沈寒的那點心思對桑淺淺和盤托出,徹底斷了那點念想。
那些話說出來后,像是放下了一顆大石頭,心都輕松了不。
前不久被二叔派到歐洲時,不得不離開悉的京城,離開那麼多朋友,心里既不舍,然而卻也覺得解。
當時還想,換個環境,整理下心也好。
哪知道,才到這里沒多久,就有了一場邂逅。
彼時命去某國查點事,結果卻在咖啡廳偶遇一場劫匪。
幾個蒙面持槍劫匪不知出于什麼目的,打劫了一家咖啡館。
不意警察來得太快,他們逃離失敗,轉而劫持了咖啡廳的數名顧客和服務員,退到作間。
其他一些顧客則被迫藏在餐廳桌椅下,有膽大的客人試圖沖出門外,被劫匪一槍斃命。
逃跑者在眾人眼前被槍殺,顧客和服務員們緒驚恐,場面一度極為混。
而作間,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貌似是有名老人當場心臟病突發,生命垂危,老伴哭著求劫匪放人出去,說他們的包就在餐廳某個桌椅上,里頭就有藥,可是劫匪卻拒絕了。
那老婦哭聲凄慘,綁匪甚是不耐煩,對著屋頂放了一槍,嚇得那老婦立刻噤聲,然而抑的斷續的哽咽聲,還是若若現地傳出來。
方嵐原本在餐廳一角,相對比較安全。
雖藝高人膽大,但份特殊,且警方已然趕到,正在理此事,異國他鄉,方嵐本不愿多出風頭。
可那老婦的哽咽太過悲戚,思索幾秒,方嵐還是站起來,要試著劫匪談判,用自己換那對老夫婦從作間出來,只要能出來拿到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或許看方嵐是孩子,模樣也弱不風的,而那老頭暈迷不醒沒準已經死了,且那老婦的噎聲著實讓人心煩,綁匪竟然同意了。
方嵐要進去時,一個年輕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上前幾步,拉住了方嵐。
他長著一副華人面孔,模樣倒是英俊,可干的事,卻讓人大跌眼鏡。
他竟然對劫匪道:“這是我朋友,要進去,我陪一起進去。”
方嵐這個惱怒。
敢進去,是因為有能力應對,這人添什麼呢?
就在方嵐怒,暗暗用力想要甩開他時,他竟一把將方嵐擁在了懷里,對那綁匪道:“大哥,算我求你,讓我們死也死在一起。”
方嵐:“.”
什麼死不死的,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再說,誰要跟他死一起呢,他算哪位!
劫匪們換了下眼神,同意了。
多一個人質自愿進來,綁匪就多了一個籌碼,且眼前這兩人,看著的確很像是年輕的小,沒有什麼威脅。
綁匪舉著槍示意方嵐和那年輕男人進去,那對老夫婦很快被推出了作間。
方嵐和那男人被槍指著,在餐廳一角蹲下,心里有氣,不由狠狠瞪了一眼那男人。
那男人也正低頭看著,容貌極英俊,劍眉漆黑,狹長眼眸里,帶了點笑意,低聲音道:“唐突了。”
之前跟綁匪流時,他是用英文通,而這句話,他是用中文說的。
方嵐看在都是國人的份上,原本不打算計較這人的冒失了。
豈料,趁著劫匪轉的功夫,那男人比了個贊賞的手勢,微微湊近了些,用只有聽得見的聲音,笑著道:“小姑娘好膽。”
這句“小姑娘”讓方嵐本來要平息的怒火“噌”一下升了起來,對著這人怒目而視。
誰是小姑娘?誰他麼是小姑娘?
要不是周邊還有持槍綁匪在,真想立刻讓他見識下這個“小姑娘”的能耐!
那人見這副模樣,眼里的笑意愈發深了。
他用口型說了句什麼,方嵐竟是一字不差地,讀懂了他的調侃:“小姑娘膽子大,脾氣也大。”
抑著怒氣,也用口型回敬了兩個字:“等著!”
說完,不再看那男人,轉過頭去,研究著作間的格局和那幾個綁匪的站位,等待出手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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