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順著蘇蒹葭的指引,一眼就看到那個針眼所在,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有人對淳妃下毒了嗎?”
蘇蒹葭搖頭,人將昭仁帝請進來。
等昭仁帝進來之后,蘇蒹葭讓他上前看了一眼淳妃腦后那個針眼,昭仁帝說出與大長公主一樣的話,他也以為有人對淳妃下毒了。
蘇蒹葭這才開口為他們解,“圣上,母親,此乃是風池,只要用銀針刺,就會讓人陷短暫的昏迷之中,即便淳妃有恙,宮中的醫也絕不敢在的這個位施針,難怪淳妃并無任何中毒的跡象,看起來一副自縊而亡的模樣。”
“原來竟是這樣,兇手趁不備,用銀針刺的風池,等陷短暫的昏迷后,再將懸掛在房梁上,等醒來的時候,已經瀕臨死亡,自然喊不出來,只掙扎了幾下人就不行了。”
“所以看起來就跟自愿赴死一樣。”
“原來是這樣!”大長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昭仁帝亦是如此。
蘇蒹葭接著又道:“兇手定然知醫理,這一點從皇后那些被浸泡過的,便足以看出來,且還十分擅長針灸,圣上不妨順著這個方向去查。”
本來只是給昭仁帝提個建議。
沒想到昭仁帝聽完的話之后,臉驟變。
“圣上,你可是有所發現?”大長公主立刻開口詢問道。
一時間,昭仁帝的臉難看至極,他沉聲說道:“瑾嬪的父親是上一任太醫院院首,不僅通醫,且十分擅長針灸,據朕所知邊有兩個同樣厲害的婢。”
大長公主道:“這麼說來瑾嬪的嫌疑確實很大,但也不一定就是,皇后早產,淳妃已死,若是再出事,三個有孕在的嬪妃,一下子全都折了,我倒是覺得后宮人人可疑,畢竟此次的目標很明確,針對的全都是有孕之人。”
說著一頓,“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蘇蒹葭點頭,“圣上,母親說的有理,有時候越是顯而易見的事,背后越是復雜。”
昭仁帝也不信此事是瑾嬪所為,因為瑾嬪一貫善良的很,對上對下都是如此,還經常幫宮中的婢看病,給們施藥。
“那依姑母和綰綰之見,眼下朕該怎麼辦才好?”是接著查下去,還是暫時擱置?
若幕后之人針對的真是宮中有孕的嬪妃,接著查下去必會牽扯到瑾嬪上去,或許背后之人已經準備好證據,就等著他去查瑾嬪。
可若是不查,他定會對皇后,小皇子,還有那些有孕的嬪妃再次下手。
倘若不是瑾嬪,只怕連也很危險。
理這樣的事大長公主還是很有經驗的,“不如先就此打住,眼下要的是小皇子,還有瑾嬪腹中的孩子,淳妃已死,已經折損了一個孩子,剩下的孩子絕不能再出事了。”
昭仁帝點頭,“好,就依姑母所言,該做的事,朕也會做足姿態,絕不會人起疑,只是在揪出來那個人之前,宮里怕是不安全,朕有些擔心小皇子,為了安全起見,朕想將他暫時安置在姑母那里,對外就說小皇子弱,需要綰綰日日給他施針!”
大長公主也不放心將小皇子留在宮里,“如此甚好。”
等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帶著小皇子離宮的時候,已是寅時初,昭仁帝派了很多侍衛護送們。
晏行還在宮門口等們,不僅如此還多了一個人,沈鶴亭竟然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的時候,蘇蒹葭十分意外。
“索我也睡不著,知道你和殿下宮了,便想著來看看發生什麼事了。”沈鶴亭看了晏行一眼,岳父大人都知道時刻保護自己的夫人,他自然不甘落后,否則只怕岳父大人又要嫌棄他了。
“這是?”見大長公主手里抱著一個孩子,晏行都愣住了。
“父親,先上車再說。”饒是小皇子裹著厚厚的襁褓,蘇蒹葭還是有些擔心他會著涼。
聞言晏行立刻扶著大長公主上了馬車。
得知這是剛出生的小皇子之后,晏行看看大長公主,再看看懷里的小皇子,他忍不住勾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耳尖突然紅了起來。
不知等他與殿下婚之后,能否有幸看到殿下也如這般抱著他們的孩兒。
其實他也就是這麼想想。
畢竟他都已經上了年紀。
再者他們已經有綰綰和阿衍這兩個孩子,他很知足。
沈鶴亭倒是沒多想,一路上他不停的看蘇蒹葭,他
只要有夫人就夠了。
等把他們安全送到公主府后,沈鶴亭才離開,看著晏行的背影,他別提有多羨慕了,為什麼同樣都是公主府的婿,憑什麼岳父大人已經可以登堂室,而他只有羨慕的份兒?
這會不會有些不公平?
他也想要登堂室,其實他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在公主給他留一間房就夠了,他只想離蒹葭近一點。
蕭戰與他一起上了馬車。
雪還沒有停,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雪,街上沒有一個人,只有車碾在雪上發出的聲音。
一上馬車沈鶴亭便閉上眼,懶洋洋靠在馬車上。
蕭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是圖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宮門口等夫人,只看了幾眼,將人送回去之后,便沒他什麼事了,這麼冷的天,在家睡覺不好嗎?
地上全都是積雪,馬車行駛的本來就慢,大半個時辰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不等蕭戰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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