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的吻不斷加深。
段白薇仰著的脖頸有些累,忍不住輕一聲。
之後一隻手掌上的後腦,托著。
睜開雙眼,便與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對視,眸中蘊藏著的念,令的心忍不住,緋紅從脖頸漫上了耳畔。
景灼與分離開一些距離,兩人呼吸之間皆是熱意。
段白薇與他四目相視,景灼眉目深沉,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隨後一輕,被人抱起,才恍然回神,神之中帶著一火的意。
段白薇摟著景灼的脖頸,不安地眨著眼,睫羽輕似蝶,有一瞬的茫然,“你這麽晚才回來?”
“嗯,趕了很久的路。”景灼的目直白灼灼。
段白薇不閃不避了。
“我抱你回房。”景灼注視著薄紅的臉說。
“這裏就是我房間。”段白薇垂下眼睫。
景灼抱著轉向外,“不是我的。”
段白薇臉一紅。
明月仿佛得藏了起來,景苑中夜深沉,房的幔帳之中泄出歡愉聲。
一雙漉漉的明眸看著景灼。
段白薇的紅了,低低出聲與景灼道,“你不累嗎?”
他明明趕了那麽久的路。
景灼一手落自己的裳,雙眸極深地看著,一邊回的話,“麵對你,怎麽都不會累。”
聞言,段白薇咬了咬,攀附上他的雙肩,“我聽裴姐姐說你去見大宛國的人了。”
“嗯。”景灼低頭吻了段白薇意無邊的眼睛。
段白薇輕著長睫,與上的人呼吸融,微微揚起脖頸,“他們是來找你麻煩嗎?”
畢竟那些追殺的大宛人都被景灼殺掉了。不知道會不會挑起兩國事端。
“他們不敢。”景灼埋頭脖頸之間,輕輕一吮,“我與他們在大曜的邊境見麵,他們找了一個替死鬼來與大曜道歉,說那人是叛徒為了挑起兩國戰爭,將責任全推到替死鬼上,讓我將那人帶回去任意懲罰。”
景灼的聲音低沉輕緩,似在說些纏綿話語。
段白薇閉著雙目,不知是細細地聽著景灼磁沉的聲音,還是不堪忍。
“他們糊弄我,我就地將他們都殺了。”景灼輕聲在耳旁說,“想要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他的話令段白薇軀忍不住一抖。
腦中回想起一些記憶,曾經那些傷害的人幾乎都死或傷於景灼之手,手段利落殘忍,沒有毫留。
一時心中百纏。
“你害怕?”景灼抬起頭看,以為因為自己又殺人了而心生恐懼。
“沒有。”
段白薇雙眸的,著眼前人。
掌心到他皮之上凹凸不平的傷疤,段白薇腦中想起那日景灼與所說,他負重傷依然日夜不休地戰提前將戰事結束,一路追趕而來,差點死在路上。
的目便落在景灼的膛上,手臂上。
這幾日與他坦誠相待,早就注意到這些傷,那些傷疤極其醜陋,像是永遠也抹不掉。
覺到段白薇的指尖輕輕劃過他上那些傷痕,景灼抱著坐起,兩人四目相對。
房中的燭火明燦,帷帳將他們圍於一方天地,燭過紗帳令段白薇看清楚他上所有的傷痕,這些大抵都是他征戰十幾年留下來的印跡。
段白薇想到以前在閨中時,時常會聽到京都中的世家子談論關於景王的傳言,他在戰場上如何神勇,容貌如何英俊,智謀超群,那一雙雙眼眸之中皆出傾慕青睞之。
而沒見過景王,亦對他毫無興趣,隻專注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甚至覺得那些子對景王的無緣無故的傾慕莫名與誇張。
然而在多年後,沒想到自己竟然與他糾纏在一塊,眼神這個男人也確實如傳言那般。
那些子想擁有的人卻被輕易得到了。命運真是神奇的東西。
景灼看到眼中的緒,失神的神之中著淡淡的惆悵,指尖輕拂他的口,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這些新傷都是平定渭南叛時留下來的嗎?”段白薇蹙起眉心,他有一道傷口似一個。
景灼沒想到會在此刻問他的傷。
“知道哪道傷口讓我覺得疼嗎?”景灼注視著段白薇問道。
沉片刻。
他垂下眼,握起段白薇的手上右上的一道傷口,那裏已經結痂留下一塊猙獰凸起的疤痕,“是這裏,我這裏中了箭,被一箭刺穿,讓我覺得疼痛難忍,那日我正好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你自請和親烏孫。我頂著這樣的傷打下一場又一場的戰事,最後又馬不停蹄地來西境追尋你,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最後到達西境,整整昏迷了五日。”
景灼的聲音平平淡淡的,顯得雲淡風輕那般。
可段白薇聽了,卻似乎覺得也在這個位置上長了個傷口而微微刺痛。
看到段白薇略微蹙起的眉心,眸底中泛起一心疼。景灼目微,寬厚糲的手掌上的臉頰,聲音低緩繼續道,“都護府的大夫說若是我仍在路上折騰幾日,必然有命之憂。”
段白薇神微頓,隨後抬手擁住景灼,整個人仿佛嵌他的之中。
“所幸我醒來之時,你剛好抵達邊境。白薇,我慶幸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的齒間輾轉喊出,段白薇的心一,心中似乎被填滿。的臉近他,從他平緩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慶幸。
景灼吻的耳畔,攜著自己的與占有私一點一點地輕吻,目中看著那的耳逐漸地灼熱起來。
這會兒他又原形畢了,出了一點兇狠與戾,似有兇齒要咬上段白薇那修長脆弱的脖頸,聲音低低沉沉道,“昏迷前我還在想若是我沒能來得及阻攔你去烏孫,我必定會領兵去攻打烏孫,將那個多倫挫骨揚灰。”
段白薇知道這個人能做得出來,此刻抬起手輕他的背,仿佛這樣便能將他懷裏的這頭兇狠的狼安溫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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