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良妃娘娘來請安。”

沈婼棠給歲歲扣好扣子，“記得要把那一壺梨湯都喝了。”

歲歲最近上火得厲害，還不喝水，玄澈說了好幾次，就差手了，歲歲死倔。

沈婼棠隻是輕輕哄上幾句，歲歲就聽話。

“好，阿娘，兒臣想吃您做的甘餅。”

“行，等午膳的時候，你回來，就能吃到了。”

歲歲笨拙地行禮：“兒臣告退。”

“去吧。”

歲歲離開之後，沈婼棠才開口：“讓進來吧。”

“喏。”

往日無論是在太子潛邸還是後宮中都很威風的良妃，現在病容憔悴，進來之後，直接坐在凳子上麵。

“都出去！”

流螢和畫屏聽見當作沒聽見。

“本宮讓你們出去！”良妃瞪著倆。

沈婼棠輕輕拉了一下流螢和畫屏的袖，“你們兩個先出去，沒事的。”

畫屏和流螢相當不服氣：“喏。”

等人都出去了，良妃喝了一口茶，不說話，隻是盯著沈婼棠。

沈婼棠也不說話，靜靜坐著，歲歲的小老虎尾掉下來了，答應午膳之前好的。

“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明白，你到底哪裏好？讓陛下對你這般念念不忘？”

“後宮人如雲，十四五歲花骨朵一樣的孩子比比皆是，為什麽陛下就能專寵你一人？！”

“以前在潛邸的時候，我便看出了陛下對你的意，沈婼棠，我就不信你沒覺到！”

“你比誰都聰明！”

“明知道陛下對你有意思，卻當作不知道，枉我為了爭寵，暗地裏學習你的一舉一。”

點著自己的臉：“而我又何嚐不知，我當年能夠被送進潛邸，全都是因為一張和你五分像的臉？！”

“隻是五分像的臉，陛下便癡迷了，每每總要看著我，念著你的名字！”

“沈婼棠，我都不知道是該謝你，還是該怨恨你！”

“我應該是謝你的，若不是承了你的恩惠，我父兄估計早就慘死邊關。”

“可我有恨！恨陛下心中隻你一人！我有哪裏比不上你？！憑什麽你事事都能如意？！”

沈婼棠頓了頓，放下小老虎，手都在。

“所以你便要害我？”

“害你如何！你該死！誰能想到輕羅那個死丫頭，那麽護著你！”

“啪——”

打完這一掌，沈婼棠手都在。

“這一掌，是我替輕羅打的！”

“你初潛邸，憐你孤一人，事事為你考慮，你算計我，為什麽要牽連上？！”

“為什麽要讓輕羅慘死？！明明馬上便可以和暗二婚，卻因為你！因為你！被糟蹋！”

“我恨不得殺了你！可輕羅至死都求我放過你！”

“你想死？太容易了。”

“暗二。”

從房簷飛而下一玄男子，“屬下在。”

“人，給你了。”

“謝娘娘。”

輕羅和沈婼棠一起進府，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良妃這些話就是往沈婼棠心窩子裏麵刀。

暗二前腳剛走，後腳流螢和畫屏進去，沈婼棠暈了過去。

“娘娘——！”

“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