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煊眼裏,文姒姒其實不是多麽省事兒的人。
聽到消息的時候,他懷疑文姒姒卷了其中,即刻回到家裏看看況。
結果文姒姒在家睡了整整一下午,一個人睡得特別香,什麽都不知道。
聽罷宮裏的人傳來的詳細消息,文姒姒鬆了一口氣,但也有幾分後怕。
“幸好妾沒有和們幾個一起湊熱鬧。”文姒姒心有餘悸,“不然肯定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劉煊看著文姒姒:“你怕給本王帶來麻煩?”
文姒姒點了點頭:“自然如此。許氏是太子妃,皇上看在太子的份上不會多說什麽。景妃靠著小景氏正得皇上歡心,皇上也不會刁難四皇子。若我去了,皇上肯定會把怒火撒在您和七皇子上。”
劉煊眸中多了些許笑意,在文姒姒額頭上點了一下:“你竟然不傻。”
文姒姒:“……”
本來就不傻呀。
難道在劉煊的印象中,是個傻的不?
文姒姒抓住了劉煊的手,耳垂有一些泛紅。
劉煊看著一截頸在燈下修長纖弱,莫名有些燥熱。
興許是房中炭火燒得太旺了。
“是不是了?”劉煊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文姒姒點點頭。
劉煊沒有說這些之前,不覺得,他說了之後,真的覺有幾分。
拿了一玉簪將散下來的墨發束起,上總披著劉煊的外並不像話,他的服穿在文姒姒的上真的太大了。
文姒姒將劉煊的外折疊起來放在一旁,自己拿了一件玉的衫子穿上。
這邊晚膳準備得向來致,連點心都做得像花兒一般。主子吃不完的往往會分下去,除此之外,文姒姒小廚房裏給下人們準備的飯菜都不錯。
跟著劉煊的幾個太監都喜歡文姒姒這邊,不得自家王爺天天都來這裏吃飯。
用餐之後,一個宮人悄悄地往劉煊耳邊傳話:宮裏況不太好了,讓劉煊進宮看看,其他皇子都要進宮了。
如果想看熱鬧,現在才是看熱鬧的時候。
劉煊對文姒姒道:“你隨本王一同去五皇子府上看看。”
文姒姒點點頭:“好。”
天已暗,看著是要下雪。
文姒姒外麵裹著一件月白緞麵的鬥篷,鬥篷帽子上一圈雪白的絨,襯得臉麵極為俏。
劉煊先行上了馬車,而後對出一隻手。
片刻弱無骨的小手落在他修長的大手之中,劉煊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將文姒姒拉了上來。
文姒姒猝不及防,一下子撞了他滿懷。
等著劉煊鬆手,不知為何,劉煊始終沒有鬆手,反而抱著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宮裏的況就不太妙了。
丁氏再怎麽潑辣無禮,五皇子劉逸心裏都是有一席之地的,不然也不會容著這般鬧,讓自己麵上無。
現在兩人的嫡子沒了,丁氏昏迷在床沒有蘇醒的征兆,劉逸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
甚至看向許念巧等人的目裏都帶著怨恨。
他自己府上的事,這幾個人湊什麽熱鬧?這下好了,自己皇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們幾個反而好好的。
皇帝震怒,抄起一本書打在了五皇子的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皇後好不容易才將皇帝勸了回去,自己來理此事。
五皇子滿心委屈:“母後,兒臣真不清楚皇妃有了孕。”
胡皇後一張臉上遍布冰霜:“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丁氏的錯,平日裏囂張跋扈,現在吃到苦頭,以後肯定會收斂收斂。”
隻是這個教訓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一些。
“隻是你們幾個,好端端的為什麽跑去了五皇子府上?”胡皇後一雙銳眸掃過梁氏、許念巧和王氏,“自家後宅都清淨了,跑去別人院子裏滋事?”
梁氏嫁進來的時間最長,對宮廷裏的人和事最為悉。
看到丁氏下見紅的那一刻,便意識到自己今天闖禍了,恐怕會給四皇子府帶來麻煩。
現在皇後發問,梁氏搶先開口:“回皇後娘娘的話,今日臣妾覺著天不錯,便邀請了嫂嫂弟妹來家裏吃酒。席中五皇子妃聽了府上人的傳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急匆匆的回去了。五皇子妃是從臣妾院中離開的,臣妾擔心有什麽事,恰好太子妃說去五皇子府上瞧瞧,臣妾與七皇子妃便隨著太子妃一起過去了。”
許念巧看這人把罪過推到自己頭上,瞬間氣得火冒三丈,剛要怒斥梁氏撒謊,便見王氏雙眼滴淚:“臣妾與五皇子妃一向好,聽著太子妃的話,才想去府上看看五皇子妃,哪裏想到五皇子妃會出這樣的事......”
許念巧一臉委屈:“你們兩人撒謊,分明是梁氏——”
“住!”胡皇後柳眉倒豎,“太子妃,你剛剛嫁進來,與丁氏並無,去五皇子府上做什麽?”
麵對這樣的場景,許念巧雙發手腳冰涼,完全不知怎麽應對。
五皇子冷冷掃過這幾人:“若不是你們火上澆油,也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
此時太醫上前:“皇妃已經蘇醒了,雖然胎兒沒能保住,所幸皇妃子康健,沒有傷到基,日後還能有孕。”
聽到這裏,胡皇後和五皇子都鬆了一口氣。
四皇子是最先過來的,打聽到自己的皇妃涉及其中,他心裏覺得晦氣,卻不得不過來把人帶走,替梁氏狡辯一番。
隨後七皇子也來了,他趕到五皇子跟前道歉,說自己沒管好自己的皇妃。
老三、老六的媳婦兒沒有湊這個熱鬧,他倆心裏幸災樂禍的,畢竟離五皇子府很近,不來問候問候不太好,他倆在門口遇見,是一起過來的。
三皇子劉霖向胡皇後行了一禮:“拜見皇後娘娘,不知五皇子妃的狀況如何了?五皇子妃有孕,太醫之前卻沒有診斷出,這群奴才真是該死。五弟,你別太難過,你和弟妹都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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