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後病愈之後,丁氏回到了五皇子府。
說實話,隻要不作不吃飛醋,五皇子還是很喜歡。
在妯娌之中,丁氏的貌僅次於文姒姒,這般的人,從小到大都眾星捧月,一般男人看到不可能不心。
當初就是因為這張臉,五皇子決定娶。
這回丁氏回府之後,人變得老老實實的,沒有打罵府上的下人,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隨便摔東西。
五皇子看消停下來,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連好幾天都在丁氏的住。
每次同房之後,丁氏都會喝一碗熬好的湯藥。
聞見這個味道,五皇子隻覺得反胃。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剛剛完事,你好好的睡一覺養養神,喝這個做什麽?”
丁氏神神的一笑:“喝了這個,能讓我快點懷上孩子。”
“放屁。”五皇子不信,“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花點心思取悅取悅本皇子。這碗藥的味道太難聞了,你喝完記得喝點水。”
丁氏對他翻了個白眼:“這是老七媳婦給我的藥方子,能讓我懷上男胎。就算是胎,也能在腹中變男胎。”
五皇子更覺得玄乎了。
他見過厲害的大夫不。
小時候有人給他的食裏下毒,他吃完之後昏迷不醒,胡皇後急得請遍了所有的名醫。
他中個毒,都把這群大夫難得和什麽似的,這些人還能神通廣大到把胎變男胎?
看著丁氏那張豔的容,五皇子又來了興致,衝勾了勾手:“什麽藥都不如爺親上陣好使。”
因為這個藥方子,丁氏對七皇子妃王氏的態度轉好了許多。
和王氏之前關係就不錯,孩子沒了之後,丁氏是討厭過王氏一段時間。
但最憎恨的還是太子妃許念巧。
比起王氏和梁氏,丁氏更想讓許念巧付出代價。
可誰讓人家是太子妃呢?
梁氏和王氏都到了懲罰,唯有太子妃安安穩穩的在太子府裏,沒有人能分毫。
......
轉眼間便到了過年的時候。
每年除夕,宮裏都有宴會,皇室宗族在紫宸殿慶祝。
文姒姒今年這是頭一回參加,特意讓潘嬤嬤去打聽了一下,看董太後會不會出現。
潘嬤嬤很快便打聽來了消息:“太後娘娘子好轉許多,今年會出現在宮宴上。”
文姒姒點點頭。
宮宴這樣的場合,有董太後在上頭坐鎮,文姒姒會更加放心一些。
潘嬤嬤畢竟為宮裏的老人,見過很多大的場麵,且又出宮嫁人好些年,宮裏宮外各種生活都驗過。
對於這樣有閱曆的下人,文姒姒一直都很寬容。
“您說,這次宮宴過去,我該怎麽行事,見了聖上該怎麽講話呢?”
文姒姒算是當今聖上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皇帝還抱過。當初年不覺得有什麽,還膽大包天的去揪皇帝的胡子。
長大以後懂了禮數,文姒姒便很出現在皇帝跟前。
即便出現,那也是規規矩矩膽戰心驚的。皇帝會對兩三歲的小孩兒寬容,可不會對已經懂事的大人寬容。
現在文姒姒嫁給了劉煊,劉煊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得皇帝偏的那個,見到皇帝之後,更要小心,時時注意不說錯話。
“天威難測。”潘嬤嬤輕歎了一口氣,“不過,宮宴上那麽多人,聖上應付妃子都應付不過來,您不必太擔心,行事低調些便好了。”
文姒姒點點頭。
宮當天文姒姒心裝扮了一番,想的十分周全。
麵見聖上這種大事,不得不想得細致一些。
“小姐今天佩戴哪套首飾?”錦葵細細的給文姒姒挑選著,“這套點翠鑲藍寶石的鸞富貴頭麵看著不錯,小姐佩戴上去合適,去這種大場合,咱們肯定要鎮得住臺麵。”
文姒姒手中拿著一支挑心簪子瞧了瞧:“算了,今天不佩戴這一套。那套累珍珠海棠迎春的頭麵拿出來,今天佩戴這個。”
錦葵怔了一下:“這套是不是太低調了些?這種場合,旁人肯定會爭奇鬥豔的。”
文姒姒笑笑:“自家夫君跟前爭奇鬥豔就夠了,還去皇上跟前爭什麽?讓皇上覺著咱們王府太富貴麽?”
皇家富貴,卻不比從前。
當今皇帝還是太子未上位的時候,那時的王爺皇子才富貴,不不僅擁有大片的田宅產業,還與地方員有勾結,每年從手下那裏撈上萬金銀。
齊元帝雖好,卻不是昏庸的君王。
他上位之後狠狠打擊了一下勾結的群,給了宗室不限製。
不然的話,劉赫那個堂堂太子怎麽隻靠宮裏的來源,不敢借著權勢紙醉金迷呢?
這兩年齊元帝對宗室緩和了一些,卻不代表他完全放過了這件事。
文姒姒正梳妝,外頭有小丫頭過來通報:“王妃,陶侍妾和陳侍妾過來了,兩人給您請安。”
文姒姒把一支珠花簪在鬢邊,冷冷淡淡的道:“不是讓們不用過來的麽?”
“兩位侍妾非要進來看看您。”小丫頭道,“要不,奴婢把們打發出去?”
“讓們過來吧。”文姒姒道,“看看倆想做什麽。”
陶侍妾和陳侍妾一過來,便是一室暖香。
今日文姒姒房子裏熏的是花香,清雅雍容的牡丹香氣布滿了每一個角落,房間裏暖意融融,真比春日還暖和。
陶侍妾抬眸一看,便看到文姒姒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襦坐在梳妝鏡前,手中拿著一支東珠簪子在瞧。
兩人趕福了福子。
“你們兩個過來是有什麽事?”
陶侍妾趕道:“今個兒宮裏有宴,妾想隨著王妃進宮,在王妃跟前伺候。”
旁邊的陳側妃低著頭一言不發,默許了陶侍妾的說法。
文姒姒:“你倆想進宮?”
陶侍妾當然想進宮,知道皇帝肯定認得,如果見麵,說不定皇帝會和說句話,讓王爺多寵寵什麽的。
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想錯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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