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看著被送回來的許念巧,心疼不已。
這是從小被養長大的兒,怎麽一段日子不見,就枯瘦了這樣?
聽說許念巧懷了孕,文氏又是心疼又是高興。
許父聽說許念巧又回了娘家,心裏很不高興,讓住一晚上就回去。
許念巧哭哭啼啼的,文氏實在不住,張口應允讓多住幾天。
次日文姒姒醒來,懶洋洋的在床上躺著看書,外邊通報消息說臨清王側妃來了。
文姒姒一笑:“讓進來吧。”
昨個兒楚如願一晚上沒有睡著。
劉赫不在府上,楚如願本想著把許念巧弄到家裏,過些日子想個法子把人整死,對外就說王妃有病去世了。
等許家問責,楚如願再把王妃通的消息給許家。
如此一來,許家不僅不敢聲張,還不會找劉赫的麻煩。
過些日子再讓皇上賜婚,給劉赫選個門第不錯的王妃。
這樣臨清王府就不會變別人眼裏的笑話,劉赫也不會被嘲笑綠頭,一切依舊和從前一般。
隻是沒想到,文姒姒把人送到了許家,一早楚如願派王府的人去請,請不過來。
楚如願又焦急又憤恨,怕文姒姒把消息傳得哪裏都是,哪怕文姒姒昨天提出那麽無禮的要求,都照辦了。
今天過來,楚如願便見對方穿著一件霧藍的衫子坐在上方,未著首飾未點妝容,墨發散在肩上,看著今天不打算出門的樣子。
楚如願趕行了一禮:“昨天妾跟前伺候的嬤嬤衝撞了王妃,今天特地來給您賠禮道歉。”
文姒姒笑笑:“多大點事?也值得你跑一趟。”
楚如願陪著笑道:“妾萬萬不敢讓您不高興。”
文姒姒讓人上了茶水,楚如願小心看著的臉:“昨日我和我家王妃的談話,您是不是聽見了?”
“什麽對話?”文姒姒道,“當時離著遠,我什麽都沒有聽到,你們在說些什麽?”
楚如願知曉這是不願意承認了,苦笑一聲:“倒沒什麽。隻是說起咱們當今皇上是個最麵的人,要是宮裏宮外傳出什麽讓皇家丟臉的事,皇上肯定龍大怒。”
文姒姒笑笑:“是麽?你家王爺在外可好?”
楚如願道:“王爺如今都好的。”
文姒姒和說了幾句話,便把給打發出去了。
繼續在榻上閑著看書,又有人說莊子上送了一些新鮮特產,那位豔秋的小丫頭也來了,要過來給王妃磕頭請安。
文姒姒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名字,讓人進來自己看看。
沒一會兒小丫頭被帶了來,這次穿著幹幹淨淨的裳,頭上梳著一條辮子,簪著朵小小的白花。
文姒姒讓人上自己跟前,看著頭上這朵白花,想著家裏應該有人出了事,問過之後才知道,爹中秋之後上山砍柴,結果遇著了一頭覓食的熊,被熊給撕了。
文姒姒有些心疼,了臉上的淚:“你現在一個人住?”
豔秋點了點頭。
因上次過來,文姒姒對特別關照,爹喪事辦了之後,莊子上的人和遠房親戚也不敢瓜分家裏的東西,莊子主事的對多有關照。
“可憐的孩子。”文姒姒道,“你一個小孩子沒了雙親,在鄉下住著多不方便,要不要留在這裏辦差?”
豔秋點了點頭。
文姒姒給改了個名字,讓先在院子裏侍弄花草。
又過了一日,文姒姒才去了許府一趟。
時過境遷,這回文氏一聽說文姒姒過來,忙出來接待:“姒姒,你過來了,來喝口茶。”
文姒姒坐了下來:“巧姐姐還好吧?”
文氏想起這個便心酸得不行:“那麽小,什麽都不懂,自己還是個孩子,被楚氏那個尖酸的老人耍得團團轉,怎麽能好呢?這回回來,連個丫鬟都沒有帶,一問才知道,從小跟著的慶兒被誣陷東西打死了,其它陪嫁丫鬟要麽死了要麽被攆了。姒姒,你從小就認識慶兒,你也知道,這丫頭怎麽可能東西呢?”
文姒姒喝了一口茶水:“臨清王對楚氏偏寵無度,如今楚氏與巧姐姐都懷了孩子,讓巧姐姐再回臨清王府,無異於羊虎口。”
文氏傷心的抹著眼淚:“可這又能怎麽辦?我家巧兒命苦啊。我讓趁臨清王不在殺了楚氏,說王府沒一個聽的,敢這麽做,回頭臨清王找整個許家賠命。”
當初嫁給劉赫的時候有多欣喜,如今的文氏就有多痛苦。
細細想來,倒還不如嫁給普通人家的公子。
家裏不僅沒能沾上劉赫半點,反而其連累,甚至自己兒的命都保不住。
臨清王是皇帝的親兒子,誰不知道皇帝護短?許家連告狀都不敢。
文姒姒道:“如今之計,恐怕隻有讓巧姐姐在許家養著子。臨清王不在京城,巧姐姐又是頭一胎,在娘家待一陣子再正常不過。”
文氏眼下沒有主心骨,聽著便點了點頭。
文姒姒又道:“巧姐姐在住?”
“午睡還沒醒,我讓人起來見你。”
“不用了。”文姒姒起,“我親自過去看看吧。”
文氏讓府上丫鬟送文姒姒過去,許念巧的父親許子明方才接到消息說晉王妃過來,他趕忙從書房出去,對文姒姒行了一禮:“晉王妃。”
兩人雖是親戚,卻有七八年沒見過麵,上次許子明見到文姒姒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兒。
文姒姒一笑:“姑父何必多禮?您是長輩,即便是拜,也該我拜您。”
“尊卑有序,臣萬萬不敢。”許子明讓文氏的丫鬟下去,跟在文姒姒的後,“巧兒說您能助我,您有何高見?”
文姒姒笑笑道:“大人如今失勢,全是因為沒跟對主子。良禽擇木而棲,跟對了明主,平步青雲不是問題。大人給出足夠的誠意,我當然會幫您。”
許子明臉變了又變:“我隻跟隨皇上,不幹結黨營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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