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爵,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承瑜緩聲道,「苒苒為什麼突然要查生晶元的事,這事在H地界的一些黨組織里很常見,要查這個幹什麼?」
傅北爵嗓音暗沉:「等查清楚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我讓布萊克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傅北爵立即給布萊克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這時,門口有快遞過來,喬管家將箱子送上樓,傅北爵拿刀子劃開,是他上午讓人做好的指紋。
他將指紋套在食指上,這才將一個小小的通訊拿出來,將自己的食指按上去。
「滴——已連接——」
三秒鐘后,通訊傳出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流利的帶著倫敦腔的英文。
「老大,您終於聯繫我了。」
傅北爵啞著嗓子,聲音冷沉:「艾博士,最近研究進展如何?」
「新的模擬晶元已經研製功,兩個試驗品已經被銷毀……」
聽著艾博士的話,傅北爵的眼神更加冷,生晶元的試驗品是活生生的人,但是那兩個人已經被銷毀了……
傅南川的手段還真是一點一點超出他的認知和底線。
「老大,接下來這批晶元是要投市場嗎?」
傅北爵的手指沒有節奏敲著桌面,淡聲開口:「晶元使用說明書,發給我一份。」
艾博士在線就將文件傳輸過來。
傅北爵點開,迅速瀏覽,眸子微微沉凝:「晶元植人之後,沒有銷毀程序嗎?」
艾博士有些驚訝的說道:「老大,銷毀程序不是在您那裡嗎?」
傅北爵的薄繃:「這批晶元先存著,等我命令。」
掛了電話,傅北爵沉思許久。
他看著那份說明書,眼神一點點冰封,整個書房的溫度都低下來。
要想在人植晶元,必須要將這個不足一毫米大的小東西放進管里,晶元外部是細胞,進人后能迅速分解消融……也就是說,植晶元三天後,晶元就與人融為一了,無法剝離……除非發自毀滅裝置。
而銷毀程序的程序有傅南川自己把持。
傅北爵在書房裡調整好了緒,這才撥通布萊克的電話。
「老大,伊莎貝爾的傭已經被我控制了,明天一早就能抵達海城。」
傅北爵輕輕點頭:「讓我跟傅南川通話。」
布萊克拿著手機走了好一段路,這才推開了一扇門。
屋子裡線灰暗,有很濃的煙味和一男歡之後的靡靡之氣……
傅南川正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煙,神萎靡放,似乎任何事都沒放在眼底。
布萊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個筆記本,屏幕上是傅北爵那張臉。
兄弟兩人隔著網線,彼此看著對方。
「嗤!」傅南川笑出了聲,「你臉上那道疤就算做了手,也恢復不到以往。」
「所以,你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冒充我。」
傅北爵一句話,讓傅南川再也笑不出聲。
「呵!」傅南川將煙頭在桌子上摁滅,玻璃茶幾上頓時多了一個煙燒掉的痕跡,「說吧,找我幹什麼。」
傅北爵捻了捻手指:「你的地下生公司被我一把火燒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燒了就燒了,你以為我在乎?」傅南川懶懶的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忙去了。」
床上還有幾個著的人,他被關在這裡,一力也只能發泄在這些個人上。
「你之前售出的生晶元,買家找上門來了。」傅北爵淡聲開口,「程序出錯,被植晶元的人行為語言異常,需要銷毀程序,你先把這件事辦了。」
「這就有些好笑了,你說,我憑什麼要幫你辦事,嗯?」傅南川手撐著桌子,一張臉在屏幕上放大,「現在是你冒充我銷毀我的產業,所有後果,都由你自己來承擔!再則,你可是黑黨的首領,真的怕那幾個不氣候的叛軍頭子嗎?」
傅北爵盯著傅南川那張放大的臉,眸子一寸寸擰。
他覺到,傅南川似乎並不清楚苒苒被植了生晶元的事,否則傅南川絕不會是這種反應。
難道始作俑者真的是伊莎貝爾?
傅北爵扯了扯角:「本來想再給你一個機會,可惜,你自己沒把握住。」
他說完,直接將視頻電話掛斷了。
傅南川臉一沉,抬手就將筆記本摔在了地上,屏幕四分五裂,映著他猙獰的面孔。
傅北爵離開書房走到臥室,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的手輕輕著葉雲苒右臉上的疤痕,作輕帶著憐……
如果不是他將伊莎貝爾和大長老到了絕路,伊莎貝爾絕不會綁架苒苒……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那天,他不該一時憤怒崩了伊莎貝爾。
不然,事也不會像如今這樣走進死胡同。
傅北爵在床邊坐了好一會,這才拿著筆記本去臥室的臺上理工作。
傅氏集團的工作理完后,他開始理譚靜給他發過來的文件,苒星科技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大了,每個項目都是千萬級的量,項目的複雜程度不亞於傅氏。
傅北爵一邊和譚靜通話,一邊梳理著項目容……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一回頭,就見葉雲苒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就這麼站在他的後,一雙眸子幽幽的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
傅北爵的心猛地一沉,低聲道:「譚助理,稍後再聯繫。」
他剛掛了電話,葉雲苒就發出一聲冷笑:「傅北爵,我有沒有說過,不許手我的工作?」
傅北爵的心再次一沉。
苒苒的記憶,怎麼連著上次在醫院的事……那次他給譚靜打電話,正好被給聽到了,於是勒令止他手工作上的事……
「苒苒,你別誤會……」傅北爵的聲音溫到了極點,「我在理傅氏的事,你看錯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葉雲苒沒有波紋的眸子看著他,「我告訴你傅北爵,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不能控制我的生活!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你別我!」
將走過來按住肩膀的傅北爵一把推開,轉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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