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至今仍然用“一塌糊涂”這個詞來形容蔣思淮的臨床能力,人得客觀,更何況這個評價對現在的蔣思淮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
你要求一個烘焙師有臨床思維是想做什麼?
邱鳴鶴想不起來這麼個學生,干脆就算了,聞言失笑:“你爸媽能同意?”
及韻那樣的心氣,娶這麼個媳婦進門,不把氣死,都要把慪死。
梁槐景不以為意,“是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們娶老婆,合不來就年節各回各家。”
更何況,按蔣思淮的意思,是他們都先不要一上來就考慮一輩子那麼遠的事,明天的關系都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邱鳴鶴嘖嘖兩聲:“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
說完又問:“你喜歡人家什麼?不會是以前就喜歡人家吧?”
所以罵,吸引注意?
梁槐景先是一愣,隨后回過味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那我得多變態?”
他是有什麼大病嗎?喜歡人家就給人家整哭?他那個時候是二十七歲,不是七歲……不,他就算是七歲,也做不出這麼腦干缺失的事來!
邱鳴鶴笑瞇瞇的嗯了聲:“所以?”
梁槐景想了想,說:“每天都過得很快樂,老是笑,也很勇敢,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現在過的每一天,都是喜歡的。”
邱鳴鶴一聽這話,就什麼都懂了。
他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調侃道:“你小子也算是走運。”
說完頓了頓,又囑咐:“要好好對人家啊,不然你這個吸人緒的男狐貍怎麼辦。”
梁槐景:“???”
傍晚下班,他去蔣思淮店里看看,順便跟請個假去吃自助,再幫葉孜打包一份蛋撻王。
順就把邱鳴鶴跟他說的這幾句話告訴了,蔣思淮樂得嘎嘎的。
至于請假的事,爽快的手一揮:“準了,你都狐貍了,我要是不被你迷,還什麼狐貍。”
梁槐景:“……”給你倆打包送去相聲大舞臺吧,你看怎麼樣?
他嗔怪的瞥一下,眼底含著笑意,問:“晚上吃不吃宵夜?我給你打包過去。”
“不吃,減。”蔣思淮一口拒絕。
梁槐景的眉頭一擰,不太同意的話:“又不胖,BMI指數正常就可以了。”
“不可以,胖了我子塞不進去怎麼辦。”蔣思淮撇撇,朝他揮揮手,“趕去吧,別讓葉師兄他們等你。”
梁槐景應了聲,轉走的時候還聽嘟囔什麼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不一陣好笑。
唐秋燕在一旁幫客人打包面包和收銀,一邊還分出一點神來關注他們倆的對話,越聽越覺得奇怪。
怎麼梁醫生去跟同事吃飯,還要跟思淮請假?就像……哎呀,家那個晚上有應酬不回來吃飯,跟報備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樣!
再想到之前就覺得這倆人有點怪怪的……
于是等客人都走了,閑下來一點以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向蔣思淮求證:“思淮,你和梁醫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沒看出來?”蔣思淮笑瞇瞇的反問道。
唐秋燕頓時驚訝:“你們在一起啦?真的啊?”
“剛在一起。”蔣思淮點點頭,又說,“跟以前也沒什麼不同。”
“那是,梁醫生都來慣了。”唐秋燕說著又嘖嘖兩下,有些調侃,“我就說嘛,哪有人天天來幫襯生意的,面包蛋糕再好,也不能天天吃呀,什麼家庭啊這麼吃,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蔣思淮一陣好笑,心說人家一開始可沒這個心思。
是知道梁槐景的,起初只是想照顧生意,反正好這口,買哪家不是買,另外又還有一點因為以前的事對的愧疚,想要彌補點什麼。
這彌補著彌補著,他的心思就變了唄。
蔣思淮想想也覺得很有趣。
“我先早點走,得回家一趟,姑婆今天見夏家來的人。”回過神代道,“你們到點就直接打烊吧,沒賣出去的能理就理,舍不得的就明天再說。”
因為不放心幾個老人去見夏明理,是蔣兆廷請假陪著姑婆去的,蔣思淮到家的時候,他們還在聊這事。
“怎麼樣,是認識的人麼?”好奇的跟大人打聽。
董姜莉見到,就問:“你不去談,跑回來做什麼?”
“哎呀,關心姑婆嘛。”坐過去,一把抱住董姜莉的胳膊,問道,“是不是認識的人呀?”
“是,我們看到夏先生爸爸的照片,姑婆說就是夏家那位老先生。”蔣兆廷應道。
“誰能想到都過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能找回來。”蔣思淮嘖嘖稱奇。
姑婆一邊喝茶,一邊跟說:“周末我們全家請他過來吃個飯,你記得回來。”
蔣思淮連連點頭,乖巧的在一旁聽他們聊夏家的事。
老太太說其實那個時候就覺得姑婆嫁去夏家可能會過得不好,“夏致謙是長子,但他弟妹都不太服他,別苗頭厲害著呢,他一個長子都委屈,你這個長媳也跑不掉。”
姑婆道:“但他本人好的,所以爸媽要給我定親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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