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景嗯了聲,繼續看著。
蔣思淮收拾完了,端著保溫杯往外走,走到他面前時站定,疑的端詳著他的臉。
“你的!怎麼沒涂藥,都破了!”
梁槐景眨眨眼,撒謊:“……涂了。”
“撒謊。”蔣思淮一眼識破,翻他白眼,“你不要當我沒有生活常識好嗎,你這個樣子本不像涂過藥的。”
梁槐景訕訕,一聲不吭。
蔣思淮就問他:“你這樣去上班,大家沒笑你嗎?”
“……沒有。”梁槐景眼睛一眨,“我說是口腔潰瘍。”
蔣思淮角一:“他們信啦?”
“沒信。”梁槐景搖搖頭,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蔣思淮瞬間無語,剛準備懟他,他就繼續說:“慧姐還問……”
他看一眼蔣思淮,運了運氣,才還原周慧存的那句:“師妹這麼不小心啊?”
蔣思淮:“……”
時間是晚上七點多,還有半個多小時店里才能打烊,但蔣思淮和葉沛澤已經在做打烊的準備了。
已經空了的盤子都收進后廚,門口的裝飾拿回來,檢查后廚的該關的水電煤氣關好沒有……
進進出出,已然是準備收工。
梁槐景幫著拿了會兒東西,見沒什麼事了,就在床邊坐下,一直看著窗外,路燈和室燈在窗戶外兩側匯,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層溫和而約的影。
他直的鼻梁和細長的眼尾在影下格外分明,如同電影中好的慢鏡頭,有種溫馨靜謐的意味。
蔣思淮早就說過,師兄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值很能打的安靜男子。
站在柜臺那邊,笑瞇瞇的往梁槐景那邊看,只覺得賞心悅目啊,心曠神怡啊~
直到梁槐景被看得不了了,轉眼過來,用詢問的目回向。
蔣思淮繞出柜臺,往他那邊快步走過去,走到他跟前,腰一彎頭一歪,和他平視著問道:“我們晚上吃什麼呀?云南米線好不好?”
語氣是詢問的語氣,但意思卻是:我要吃云南米線,通知一下你。
梁槐景被突然湊到跟前的臉逗得失笑,趁店里沒客人,葉沛澤和唐秋燕都在忙,沒有注意這邊,手勾住蔣思淮的脖頸,飛快的親了一下的。
然后迅速后撤,應了聲好。
蔣思淮被他的作弄得一愣,眼睛倏地睜大,半晌才反應過來。
“……師兄你也學壞了。”小聲嘟囔。
說完轉就走,看似利利落落,卻梁槐景看到面頰上突然升起的一抹緋紅。
一種的歡喜旋即在梁槐景心里生出,刺激得他腎上腺素瘋狂分泌。
激素一直影響他,影響到吃完晚飯送蔣思淮回去。
小區門口,蔣思淮剛要下車,就被他拉住胳膊,一愣,回頭疑的問:“怎麼啦?”
梁槐景沒有回答,只手將拉回來,隔著兩個座位中間的扶手盒,傾吻住的。
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的一即分,而是輕叩牙關,不等響應,就強勢的長驅直。
比起第一次接吻,現在的梁槐景明顯要練多了,至……沒有撞到的牙齒。
但是他到了的上顎啊!
怎麼會親得這麼兇,蔣思淮想不明白,只聽見彼此的心跳在封閉的車廂里越來越清晰,心率也直沖120。
漸漸有些缺氧,整個人忍不住往梁槐景懷里倒,覺得呼吸之間全都是他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槐景才終于放開,將抱在懷里。
“怎麼突然……”一邊氣,一邊小聲抱怨,“你剛才有點嚇到我了。”
梁槐景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歉,蔣思淮哼了聲,聲音有點悶悶的。
“我還以為你是報復我,準備咬我一口呢。”小聲嘀咕。
梁槐景哭笑不得,不知道要怎麼跟描述自己的心。
大概是過溫暖和甜之后,原本習慣的冷清和疏離,就變得難以忍起來,想要和一直這樣。
蔣思淮緩了半晌才下車,看他牽著狗,就把手放進他的口袋里,和他一起往小區里走。
一邊走一邊閑聊,梁槐景說起科室有助農指標,問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蔣思淮想了想,問道:“有土麼?活的那種。”
“我問問。”梁槐景也不清楚,他以前都不關心這事,沒什麼印象,“蛋要不要?”
“土蛋?土蛋我要的。”蔣思淮忙點頭,又說,“現在市里不好買活,每次過年前我都要開車去附近鄉鎮的養場買,買回來養著,過年才有吃呢。”
容城人講無不宴,過年過節更是必須要有,一個年過下來,哪家不得消耗好幾只啊。
“有你就幫我買四五只,爸爸媽媽那邊還會買的。”
梁槐景應了聲好,手攬住的肩膀,說風大,努力的把人往自己懷里帶。
過了幾天,護長過來讓大家填助農產品認購單時,梁槐景剛好從外面會診回來,站在門口就問了句:“護長,咱們買的,是活的還是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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