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看時間差不多了,趕去和律師匯合。
午休時間,及韻還在改學生的論文,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的喊了聲請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又立刻合上,抬頭一看,見到是董姜莉,就問要干嘛。
“干嘛?給你送好吃的來唄。”董姜莉笑瞇瞇的,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上,“喏,阿稚人送來的,下午茶哦。”
又雙叒叕一次,在及韻面前大夸特夸自己兒如何心,及韻聽得角直,想說什麼,最后抿著強行忍住了。
等說累了,及韻才問:“阿景住到阿稚那邊去了,你知道麼?”
“知道啊,怎麼了?很正常啊。”董姜莉點點頭,一臉不以為意。
及韻言又止,半晌才問:“……你就不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不必然會到來的事麼?”董姜莉反問,“就算你要阻止,覺得他們會聽你的麼?”
及韻一噎。
繼續道:“別傻了,仔大仔世界,咱們這些……老東西,做那些討人嫌的事。”
及韻于是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都不擔心,還有什麼好說的。
盒子打開,六枚葡撻整整齊齊的擺在里面,表面的焦糖斑散發著人的氣息。
董姜莉給遞了一個,勸道:“你歇會兒吧,論文什麼時候改不行,大中午的,你腦子不累啊?”
及韻接過蛋撻,送到邊,又放下,語氣淡淡:“我最近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董姜莉一愣,神有點張:“你病啦?”
自從徐教授去世,對這種事就很敏。
“沒有。”及韻無語的看一下,“就是覺得自己老了。”
董姜莉盯著看了會兒,覺得不像說假的,松口氣道:“老就老了唄,誰還真的能年年十八啊。”
及韻點點頭,低頭咬了口蛋撻。
董姜莉還想安兩句,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抬頭問道:“你那個課題進度怎麼樣?”
董姜莉:“……”救命!!!
蔣思淮下午同被告的家屬見了面,對方為了避免上法庭,還是同意了的賠償條件。
目的達到后,蔣思淮同意撤訴,當然,是在賠償到賬之后。
和律師分開后,蔣思淮去梁槐景那邊幫忙看看房子。
房子的墻和地板維修已經完,但梁槐景決定趁這個機會裝修一下,現在工程隊還沒進場,蔣思淮開窗通風,看著空曠的房子,想起第一次來時的滿地焦黑狼藉,怎麼也猜不到第一次來會是這樣的景象。
太慘了,比起梁槐景被燒毀的房子,店里發生的,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從梁槐景家出來,去業打聽了一下著火那家人到底想怎麼辦,是不是決心就這麼賴著,卻聽說那家人有意賣房,心里琢磨著不會拿了錢就遠走高飛吧?
一邊心里犯嘀咕,一邊走出小區,坐公過來的,得在小區門口等車。
公車還沒來,看見站牌后面有一家食店,看招牌應該是多年的老店,能開得長久的店肯定有點東西,蔣思淮好奇的過去看。
這家店是專門賣醬牛的,牛的每個部位都有,蔣思淮做飯經驗富,一眼就能看出的不錯,就是不知道買哪塊嘗嘗比較好。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笑瞇瞇的問:“要不要試吃?”
“那就來一點牛腱子吧。”蔣思淮有些靦腆的應道。
試過覺得味道確實很不錯,就要了一塊大的醬牛腱子,也不用切,直接就這麼拿回去了,還問人家多要了點鹵。
走的時候大姐還熱道:“我們家在這兒開了十幾年,回頭客很多的,要是吃著好,你再來哈!”
蔣思淮誒誒答應兩聲。
傍晚梁槐景下班,到店里了一下臉,就跟蔣思淮說先回去了,“我順路把豆豆帶回去,待會兒再來接你?”
“行吧,你不覺得麻煩就行。”蔣思淮雖然覺得沒必要,但察覺到他在努力適應兩個人住到一起以后的生活,也不打擊他的積極。
梁槐景去把豆豆接上,回到家,先去廚房把米飯煮上,淘好米以后小心翼翼的加水,用手背試了兩次才覺得水加得差不多了,心忐忑的上電。
他發信息問蔣思淮晚上做什麼菜,他可以先把菜洗了。
【洗兩棵生菜煮牛丸湯,拿一塊牛排出來解凍,可以炒青椒牛柳,再炒一個土豆,我還在你家小區門口的食店買了醬牛,剛才忘記給你拿回去了,加上它應該夠了吧?】
梁槐景一愣,他家小區門口有賣醬牛的?
不過,三菜一湯,已經很夠了,他忙認真的問起食材的理辦法。
沒辦法,他也是剛開始學,只能多問了。
他作不練,做得慢悠悠的,一直到快八點,才把土豆和青椒洗干凈切好,解圍要走的時候又想起土豆還沒泡水,趕又回頭。
蔣思淮回來,一進廚房就看到流理臺上放著的東西,臺面還漉漉的,土豆泡在水里,青椒切得整整齊齊,電飯鍋里的米飯已經燜,立刻轉頭對著梁槐景吹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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