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拿下。」
哪知歐沉沉一走出來,就拉長了臉,命人把陸音五花大綁了起來。
「歐胖子,你不認得我……我是……」
陸音還未說完,裡就被歐沉沉塞住了。
「是毒龍山莊的同黨,把他關進天牢,聽候發落。」
「是,七公主。」
手下的侍衛不由分說,就押著陸音往天牢走。
公……公主?
陸音一臉的錯愕,歐胖子竟是公主?
他這才想起,大冶帝姓歐,所以歐胖子還真是個金枝玉葉?
陸音了,這下子可完了,他以前明裡暗裡可沒有打擊歐沉沉,這回落到了歐沉沉的手中,他怕是要被千刀萬剮了吧?
冷的天牢里,陸音被丟盡了牢房裡。
「陸師弟,是你?」
對面牢房裡,一個穿著長衫蓬頭垢面的男子聞聲抬起頭來。
看到陸音時,他眼底有喜一閃而過,可看到陸音的模樣,他又沉默了。
「二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音還是一頭霧水。
他師兄步照是大冶世家出生,祖上世代都是醫者,父親更是大冶皇宮裡的醫。
「這事說來話長,幾個月前,大冶帝重病不起,說是中了毒。我父親診斷了數次,都沒發現大冶帝是中了什麼毒。父親就想到了我在毒龍山莊,對毒更加了解,就命我回來。我回來后剛宮,就出事了,我宮被檢查時,醫藥箱里多了一包毒藥。太醫院的人檢查后,說就是大冶帝上所中的毒和我的毒藥一模一樣。二皇子當場就發了難,將我關天牢。」
步照百口莫辯,他被打天牢后,原本就要斬,多虧了他妹妹步歌從中斡旋,才保住了命。
「可這麼一來,也連累了步歌和的夫婿,嫁給了太子,是太子妃。二皇子那幫人就說,我父親和我都是背後太子指使,由毒龍山莊提供毒,合謀謀害聖上。」
步照的功夫比陸音還不如,面對危難,只能讓步歌帶話給毒龍山莊。
「師父近日在閉關,其他師兄姐妹也都有事在,所以讓我過來。可我也沒幫上忙。」
陸音蹙了蹙眉。
「師兄,大冶帝就是歐沉沉的爹?那他本沒中毒啊。」
早前陸音也不知道,大冶帝就是歐沉沉的爹,可若是歐沉沉是公主,那白泠診斷過對方的病,還給了葯,並不是中毒。
「可聽說聖上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早幾日宮裡又出現了刺客,所以皇宮裡才會戒備越來越森嚴。太子夫婦為了幫我求,都已經被關了閉。如今,你又被我連累了。」
步照搖頭嘆息。
「吵什麼吵。」
這時候牢頭走了過來,惡聲惡氣道。
「把牢門打開,你先出去,本宮有話要問刺客。」
歐沉沉走了過來,披了件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一張乎乎的圓臉。
看到歐沉沉,陸音哼了一聲,後腦勺對著歐沉沉,也不理會。
這人,還虧他來的路上還擔心有什麼意外。
倒好,金枝玉葉的架子擺的足足的。
師父給的那酒,他才不給。
「陸瘦子,你跑大冶來幹什麼?」
待到牢頭一走開,歐沉沉就走進了牢房,蹲下,變戲法似的,從披風下拿出一床被褥,一些吃的糕點。
天牢冷森寒,伙食又差,陸音這種滴滴的小板關在這裡幾天,可別被死了。
「小爺我不吃嗟來之食。」
陸音生著悶氣。
「你還是不是男人,忒小氣。我也不想瞞著你和白泠,畢竟大冶和大楚還是敵國,我一個公主去了大楚,太招搖了。」
歐沉沉也不嫌牢房髒,坐在陸音旁。
「那你為什麼不認我,還抓了我,刺客明明是那名宮人。你帶了師父的葯回來,大冶帝也不是中毒,憑什麼把髒水往我們毒龍山莊上潑?」
陸音悶聲道。
「那名宮人服毒自殺了,臨死前,一口咬定,你是毒龍山莊的同夥,是來救步醫和他兒子的。幾位皇兄和方貴妃都不相信我帶回來的葯,不讓父皇吃我的葯。」
歐沉沉嘆道。
「你別以為我是個公主就很風,我父皇有十幾個子,可除了太子哥哥是先皇後生的,也就方貴妃生的二皇子重視些。我又長得不咋的,如果不是我從小天生神力,本沒法父皇的眼。」
歐沉沉和白泠能為好朋友,也是因為,從小到大在深宮長大,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
也羨慕白泠和東方蓮華的母,哪裡像是和的母妃,關係淡漠,就連的婚事,母妃也不敢為說一句話。
「你父皇都病膏肓了,還不讓他吃藥,這分明是有人要弄死他。」
陸音跟著獨孤鶩,什麼朝廷和場上的齷齪事沒見過。
歐沉沉這麼一說,陸音就已經知道了個中曲直。
「你小聲點,這話傳出去,你和你師兄都得死。太子和太子妃都因為這件事,被關了閉。方貴妃和二哥圖謀著要廢太子。其實我也懷疑,這件事有蹊蹺,可是沒有證據,也沒有法子。」
歐沉沉看到父皇的病一日比一日重,心中也很是難,那畢竟是的父皇。
「沒有法子,你就不能想個法子?你好歹也是師父的好友,怎麼連一的本領都沒學過來。」
陸音如今大概也明白了大冶皇宮的形勢。
老皇帝病重,二皇子和方貴妃虎視眈眈,太子和太子妃被關,只要老皇帝一死,大冶的朝堂必定改旗易幟。
陸音說罷,打開了自己的醫藥箱,又在歐沉沉耳邊一陣耳語。
歐沉沉聽了,臉變了變,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辦。你……你保重,我很快就來救你出去。」
把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陸音上,步履豪邁的走了出來去。
「慢著,這個,是師父讓我帶給你的,要是遇到打不過的敵人時,你不妨喝幾口。」
陸音把就酒瓶隨手丟給歐沉沉,歐沉沉打開嗅了嗅,只覺得酒香濃郁,可白泠給酒做什麼,不會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