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獨孤鶩怎麼會在這裡?
他發現了井?
冷靜些,白泠和自己暗暗說道。
獨孤鶩就算是發現了,也沒什麼。
井水只有殘留的一點靈。
獨孤鶩盯著水面好一會兒,也沒多說,讓風晚推著椅走開了。
白泠鬆了口氣。
也不知獨孤鶩到底發現了什麼沒有。
考慮到獨孤鶩還在府中,白泠又去了趟醉仙居,回到郡主府時,已經是黃昏前後。
「是母妃。」
獨孤小錦和獨孤鶩剛好從府里走出來,見到白泠,獨孤小錦小跑著跑了過去。
獨孤鶩睨了眼白泠。
東園的事,他並不打算詢問白泠。
那口井也好,水之聖印也好,憑白泠一個人,無疑是做不到的。
想來也是後的那位高人的手筆。
來日方長,待到他的好了后,他一定要揪出那個匿在白泠後的「高人。」
「聽小錦說,你的酒喝完了。這是我新釀的酒,對你的傷也許有些好。」
白泠從醉仙居拿了一些猴酒,這些猴酒是據蒼山的猴酒的基礎上調配的,又加了一些中藥,口和藥效比之前都要更勝一籌。
換平日,是捨不得給獨孤鶩的,可想到了東園的事,做賊心虛的白泠還是決定讓點好給獨孤鶩,水之聖印,好歹也是他幫忙拿下的。
獨孤鶩瞟了眼那壺酒,還懂得用酒來討好他,這人還算是有點良心。
「母妃,父王說過幾日,就接你和小鯉來和我們一起住。」
獨孤小錦滿臉的歡喜。
他總算可以每天回家就見到母妃了。
白泠才想起來,兩人的婚期近在咫尺。
「我已經替你向院長請了假,這幾日,你不用去毓秀院上課。另外,陸音和歐沉沉明日就會返回楚都。」
獨孤鶩面冷峻,談論起兩人的婚事時,彷彿在討論今晚吃什麼似的。
「明霞你已經見過了,我還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姐妹。婚當日,你都會見到,不用太過搭理。你若是有其他不懂的,可以去問永安公主。明日,太後旁的張嬤嬤會過來,會指點你和小鯉一些禮儀。」
獨孤鶩說著,頓了頓。
「小鯉會在我們親時,認祖歸宗。」
白泠有些意外。
倒是沒想到,獨孤鶩還會特意在親時,「認」小鯉。
其實小鯉與他也沒有緣關係,他即便是不那麼做,白泠也不會在意。
畢竟一年之後,就要帶著小鯉走。
可獨孤鶩能做到這一步,還是讓白泠有些。
也許這個男人,也不像是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不近人,白泠暗想道。
獨孤鶩帶著獨孤小錦離開后,白泠正回郡主府。
就覺後,嗖嗖有些涼。
回眸看去,就見蕭君賜倚在了不遠的牆角,似笑非笑,睨著白泠。
「郡主,我若是你,這場婚事還是不辦為妙。」
「攝政王看樣子還是太閑了,花酒喝完了,還有閑工夫來管別人家的閑事。」
白泠皺皺眉。
蕭君賜自打夏荷宴上輸給了后,就老實了許多。
若非是他的侍衛還站在公主府外,白泠都要忘記有他這號人了。
「呸,你這狡猾的人。本王昨日才知道,我喝的花酒居然都是你們醉仙居送過去的。」
一提花酒,蕭君賜就來氣。
虧他對怡紅樓的菜肴和酒讚不絕口,哪知道,他那些銀子都流水似的,進了白泠的錢袋子。
「攝政王倒是提醒了我,你喝個花酒都要一擲千金,你住了我娘的公主府那麼久,這筆賬,我們也該算一算了。」
白泠眨了眨眼。
「本王好意勸你,你不聽,那就罷了。」
蕭君賜冷笑。
「攝政王的這番好意,在下心領了。攝政王更應該關心二小姐的婚事吧。沒記錯的話,二小姐和我同一天出閣,連吉時都一樣。」
白泠定了婚期后沒多久,就聽說府和蕭貴妃也給東方離和香雪定了婚期吉時。
府擺明了是故意的,和白泠選了一個時辰出門。
東方蓮華剛知道時,還罵了展連幾句。
白泠倒是沒放在心上,香雪和若一起出閣,糟心的該是香雪才對。
蕭君賜臉一沉。
香雪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了,可那人也不識相。
自從那一晚后,就一直躲著他。
他堂堂攝政王,總不能為了個人,還當狗?
「比起我來,郡主才應該更在意才對。娶二小姐的可是你的前未婚夫,況且,二小姐年輕貌,與一起出閣,郡主就不怕被楚都的百姓笑話。」
蕭君賜冷笑兩聲。
「誰的青春沒遇到過幾個渣男。攝政王若是賞,記得來喝幾杯薄酒,就是別忘了要帶上賀禮。」
白泠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蕭君賜怎麼覺得,自己被給涵了?
白泠回到府中后,又去了趟東園。
東園,一切完好。
白泠最關心的還是那些蘭。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養護,白泠的蘭比皇宮裡的蘭長得好多了。
它們已經結出了花苞,夜籠罩下,花苞已經呈現出淺黑。
雙蘭,李慕北口中世間罕見,雖然不知道皇宮裡的那位培養它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一定和蠱有關。
也許,等到雙蘭培養出來后,可以再問問李慕北。
白泠正離開東園,水之聖印又有了反應。
東方錦使用了靈泉。
白泠眼前,出現了一個房間。
一陣哭鬧聲。
「綉殿下,這湯藥你得喝下去。」
幾名宮正在喂一個孩喝葯。
孩面容蒼白,原本圓潤的臉頰已經凹陷下去,一雙眼珠子里著驚恐。
東方綉。
白泠有些意外,認出眼前的孩正是早前欺負過獨孤小錦的東方綉。
怎麼了這副模樣?
白泠想起來,這幾次進宮,都沒有見到東方綉。
聽太后說,是這孩子子骨弱,這陣子一直不適,在太子府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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