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一抬頭,見兩名子走了進來。
右邊那位,的跟天仙兒似的,塵只是掠了一眼,滿臉的無於衷。
倒是右邊那位,圓乎乎的臉,看著很是親切。
「塵……」
春柳剛要開口。
「姐,真的是你,你沒死。」
塵一個箭步,躥到春柳面前,抱住就是嚎啕大哭。
「……」
「……」
白泠不了眉心,一記栗敲在塵的頭上。
「塵,眼睛沒瞎就睜大眼看看,那是春柳,我才是你姐。」
「哪裡像是春柳啊。」
塵倏的推開了春柳,抱著頭,委屈。
也不能怪他,他被趕出楚都都好幾年了,那時候春柳還是個小丫頭,跟在白泠旁毫不起眼,記憶中黝黑黑,很是土氣。
可是自打白泠重生活著回來后,春柳的待遇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喝了靈泉,又得了白泠給的一些護品,整個人都不同了。
再者,白泠從一丑胖變了窈窕大,塵委實不敢認。
見了白泠那兇的語氣,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他姐嘛。
他狠狠了下自己的大。
「你真是我姐?你沒被獨孤鶩剋死?姐,你怎麼了這副德行!」
塵瞠目結舌。
白泠乾笑一聲。
「在那丟人現眼,邊上呆著去。」
白泠給了塵一記眼刀子。
塵只覺得自家姐姐不但變了,氣場也是十足,乖乖就站到了一旁。
白泠瞥了眼靈堂和空空的棺木,眼底譏諷之意一目了然。
聽說香雪死了,白泠還有些意外。
若不是塵差錯開了棺,也要被蒙蔽過去了。
「你這不孝,你來這裡做什麼?」
展連看到白泠,氣勢先矮了一截。
「展連,接旨。」
白泠剛說完,春柳忙恭敬著呈上聖旨。
看到那道聖旨,展連有種不好的預。
「你你……」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永安公主東方蓮華和駙馬展連多年夫妻不和睦……特賜下和離書一封,兩人自此之後,橋路兩寬,互不相干。」
「展連,你還不上前接旨?」
白泠冷聲道。
「我要見聖上,我不服。塵,你要替你爹我做主啊。」
展連再也顧不得面,如潑婦般,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
塵也有些懵,他外出幾年,怎麼一回來,就接連發生了這麼多大事。
「你娘在外頭有了男人,就想要拋夫棄子。那男人比你都大不了幾歲,還不是楚國人。你娘和你姐姐被鬼迷了心竅。這道和離書,我是寧死也不會接的。」
展連連滾帶爬,爬到塵面前,又是鼻涕,又是抹眼淚。
「我們好好的一家,都那個小白臉李慕北給毀了。你若是不幫你爹,你爹我今日就撞死在你面前。」
塵一臉的心驚。
白泠和春柳都是氣得臉大變。
「展連,你還要不要臉。你說我娘和人私通?你有何證據?況且,你先娶姨娘,再納娼婦為妾,你又什麼時候顧慮過我娘的?」
白泠就沒見過展連這麼不要臉的匹夫。
「白泠,你有什麼資格在那數落我?你自己不也是被退婚後又再嫁?我是你爹,娶姨娘納妾又怎麼了?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誰讓你們是人,自古至今都得從一而終。塵,你也是男人,你應該懂得為父。」
展連毫不知恥。
塵一不,好一會兒,他的才了。
「誰告訴你,人就得從一而終,是誰又告訴你,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別說我娘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就是真的要再嫁,那也是天經地義。我塵的娘和姐姐,別說是再嫁,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想法子給摘下來。」
塵一腳踹翻了展連,搶過那道和離書,摔在展連的臉上。
他的眉心,那一抹火紅的武極印讓人側目。
「狗一樣的東西,從今往後,你和府的人都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塵說罷,還要再踢展連幾腳,卻被白泠一把拉住了。
直到被拉出府,塵還是憤憤不平。
「姐,你幹嘛拉著我,待我把府給砸了,鳩佔鵲巢的東西。」
「他總歸是我們緣意義上的爹,你要真打死了他,只會影響你的前程。更何況,他八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泠笑著,睨了眼塵。
呵~
這小子,出息了,出去求學幾年,學問沒,倒是凝聚了武極印。
白泠自個是沒法子聚印了,可掰手指算算,親娘是武極印強者,弟弟也是個武極印,兒子獨孤小錦也有武極印,還有個名義上的老公獨孤鶩更是變態的強。
白泠對展連也是厭惡至極,可也留意過,展連印堂發黑,眼窩深陷,氣一日不如一日。
展連的白泠是知道的,那一世,寒破,死在街頭時,展連還活得好好的,可見他不是不行,倒像是被人采補過度,油盡燈枯……
白泠想到了容貌和年齡嚴重不符的南風夫人。
一直以來,白泠都很納悶,南風夫人看上展連的原因。
奉蕭君賜的命令混府只是其中一個緣由,更深層的原因,南風夫人似乎是真的對展連興趣。
展連怕是到枯竭的那一日,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還有,香雪又去了哪裡?
比起展連,白泠更加擔憂的是香雪的下落。
「塵,原來你也那麼討厭展連,我還以為,和離書的事,你會反對。」
白泠很高興,塵那般維護自己和娘。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你們傷心,才會一直沒有說出口。倒是姐姐你,不僅變了,還變聰明了?」
塵本以為,回來就算是見到了白泠,也只會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可憐人模樣,哪知道,白泠春風滿面,滋潤的不得了。
塵剛走幾步,就見郡府門口,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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