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都是懂事聽話的,一聽宋翠華這麼說,紛紛答應。
若是換了別家父母,直接拍板定死,本不會問孩子們的意見。
祁願安在一旁看著倒是覺得新奇,這一對包子爹娘對孩子們倒是真心好,不像是這個年代那種刻板,不講任何面的野蠻父母。
宋翠華將野兔藏好了之後,給幾個孩子多喝點水,隨後一家人早早的熄了燭火,上炕睡覺。
睡著了,就不了!
不一會,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夜深人靜,祁願安躺在炕邊上,看著旁睡的一家人,看著這四壁空空的土胚房,腦子裡還有些混。
所有思緒纏繞在一起,像是一個麻團,越想越,祁願安索翻個子,等睡醒再想問題。
正屋的房裡,韓氏心疼的往額頭的大包抹了一點點豬油,又看著磕掉的大門牙,氣不打一來。
一天之摔了兩次,真是倒霉了。
祁老頭靠在炕邊上,瞧著韓氏齜牙咧的樣子,皺眉問道:「你今天怎麼能把自己摔兩次?」
韓氏回頭看了一眼丈夫,忍不住吐槽:「我哪裡知道,也真是邪了門了,好端端的板凳跑到我腳邊上絆我一下,家裡還一個人都沒有,倒個洗腳水,一轉就覺腳被什麼抓住了,又摔一跟頭,看樣子下個月初一要去廟裡給菩薩燒香了!」
祁老頭剛想說他反而變好了一些,腰不酸不疼的,突然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祁老頭的臉都變了。
「老婆子,快來給我瞅瞅,我這突然不了了,疼的好厲害!」
韓氏都顧不得自己摔得大包,趕去炕上給自己男人,一邊叨咕:「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下月初一我得趕去給菩薩燒柱香拜拜!」
……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祁願安就被外面的喊聲給吵醒了。
等從炕上爬起來時,爹娘和姐姐們早就起來,出屋幹活去了。
祁願安拿著服,躡手躡腳的套上,然後慢悠悠的爬下炕,朝著門外走去。
便瞧見家裡人都在院門口,而院外傳來韓氏的慘聲。
「弄個災星住我們家門口,這日子沒法過了,怪不得我昨天又是栽跟頭,又是鬼絆腳的,合著全是這災星來了,我們祁家這是倒了什麼霉了呦……」
祁願安趕上去瞧瞧,就看見陸北寧和陸軒凌一言不發的站在人群中,隔壁的院牆上滿了黃的符咒,看上去格外滲人,連帶著祁家這籬笆院都了不。
村民們一個個自發的湊上來瞧熱鬧而圍一個大圈。
祁願安瞧見陸軒凌死死的攥拳頭,臉鐵青,十分難看,卻又咬著腮畔,忍不發。
在他的上,彷彿看見了前世的自己。
當那些家人,外人,一個個圍著指著是個禍害,是連累全家的災星,和陸軒凌的反應一模一樣。
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韓氏鬧的十分厲害,大傢伙對於韓氏的遭遇深信不疑,全都用異樣的眼看想陸北寧母子倆。
祁芙蓉這個時候打著哈欠,從屋裡走出來,瞧見門口鬧事趕上前看熱鬧,還順便推搡了一下祁願安。
祁願安太關注陸軒凌,一個沒站穩,直接被推倒趴在地上,摔個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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