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歡確實這麼認為的，但，章雨欣，我想你還是太高估了自己，不對，應該是你高估了我。”

“什麼！”章雨欣聲音拔高。

舒虞余瞥見桌上擺著的照片，那是特意去品店選了的相框給裱起來放著的照片，照片上男人專注的側臉，似乎在那瞬間將不耐煩的心給平。

“章雨欣，十年前，你是認識的我，沒有什麼，雖然我們確實每天形影不離，但那時候的我，線太淺，你對我來說，只是我生活里同行的一個伙伴，如果非說有點什麼，那就是你很乖巧，所以留你在邊，也沒所謂，至你能陪曲歡嘮嗑。”

舒虞的話無疑狠狠地諷刺到了章雨欣。

“舒虞，我知道你是一個無的人，但你不用這麼假清高，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為什麼不肯原諒我？還不是你本就恨我，恨我拿走了你的東西，恨我把秦朗搶走，我知道，你那時候對秦朗心了。”

章雨欣完全陷在自己的戲里。

舒虞有些迷。

“你知道我對秦朗心了，你還是繼續勾引這個人，章雨欣，你不覺得說這些話的你很可恥嗎？”舒虞問了去。

章雨欣被自己的話給打了臉，可是，可是！

“舒虞，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把他讓給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和以前一樣好好相，你什麼都有，你什麼都是最好的，我只要一個秦朗，你就如此的拋棄我，拋棄我們兩年多的友，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嗎？”

章雨欣一副委屈者的質問姿態，而這種姿態，讓舒虞覺得十分的……可悲。

br> “章雨欣，雖然我知道，剛開始遇見的你，不夠出，但是，跟在我和曲歡邊的那兩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嗎？你的績，你的能力，你的勤刻苦，你的乖巧懂事……作為當時備矚目之一的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夠好，我見不得你好？章雨欣，如果我真見不得你好，當初就會直接讓那些霸凌者把你霸凌至死，事到如今，你還在為自己那點莫須有的虛榮心和自尊心在我這尋找存在，你是有多自卑？”

舒虞一針見地指出，讓章雨欣無疑退了一步。

如此狼狽。

舒虞撇過臉，覺得這場談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以為，章雨欣會識趣地離開。

可是。

好半晌。

人竟然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舒虞覺得這人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還有什麼話，沒說清楚嗎？”舒虞問。

章雨欣只是垂著頭。

“如果你不恨我，為什麼不能繼續跟我做朋友，為什麼不能祝福我和秦朗？”章雨欣很小聲地問，毫無之前的氣勢。

舒虞瞧著垂下的肩頭，真的，有點沒耐心了。

“朋友……”舒虞繼續看著照片，試圖讓自己再度平靜。

“你知道什麼是朋友嗎？”

章雨欣抬頭。

“我知道，你拿曲歡當朋友，因為很好。”

舒虞嗤笑了聲。

“我和曲歡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