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活這麼大，頭一次覺到了刀子往心窩裏捅是什麼樣的覺了。

他想說話但是話就堵在嚨那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只覺得難得很……

許久許久以後，他才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你，是喜歡我我一些還是他？」

紅姐坐在那裏，看了一下落地窗外的風景，很輕地說：「在我這個年紀已經談不上喜歡了，只談適不適合，程箏你明白嗎？」

程爺慢慢地起，知道事已經到了回天無力地地步。

他走到落地窗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柳紅，可能我說這些你會覺得很可笑，可是你卻是我頭一個分開覺到後悔的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或許我這種大老，本就不懂，否則怎麼會一次一次地傷你的心呢？」

他又過來，蹲在面前，仰著頭看的臉。

出手，似乎是想一下的臉，可是最後他還是收回了手。

聲音沙啞：「對不起，讓你這麼難過。如果你想和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如果你覺得那樣幸福的話，那就嫁他吧。我保證不會對他怎麼樣，也不會再打擾你。」

紅姐的鼻子有些酸，低頭：「謝謝。」

程爺的呼吸熾了起來，聲音也聲氣的：「謝什麼，老子這麼混蛋你還謝個屁啊。」

他說著，就想起自己沒有能讓懷孕，生氣地一拳打在沙發上。

好在他還有些數，沒有打在邊。

這樣地發一泄著心裏的惱恨，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呆下去，很快就離開。

等他離開，紅姐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說不清是不是過程箏，大概也曾經迷醉於金錢和他所謂的男人味中，只覺得他哄時，很開心，可是他掉頭抱別的人時，很難過。

就是現在，還是有些痛。

紅姐輕輕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自嘲。

程爺說不出現在的生活里了，可是後來總是會遇見他。

經常地就是把車子停在的樓下，也沒有上樓找，更沒有找電話，就是一停就是一個晚上。

紅姐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想理他。

時間久了，他大概也沒有意思了，有一周的樣子沒有來。

紅姐鬆了口氣，覺得他是不會來了。

現在的還行，偶爾會和蘇沐一起喝個茶，或者是和林教授聽個音樂會。

他們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沒有親舉止。

他在給紅姐時間，紅姐也想給他時間讓他好好想清楚。

沒有孩子是一回事，替別人養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紅姐聽完音樂會，林教授送回家，車子緩緩駛到的樓下，便看見程箏的車子停在那裏。

紅姐有些頭痛，他一周沒有來，現在又繼續了。

林教授沉了一下：「要不要我迴避？」

「不用。」忽然說，「你住我這裏吧，客房收拾一下就行。」

林教授看了看，說好。

他打開車門下車，又到紅姐這一邊來拉開車門：「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