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城,牧府。
牧天穿暗紅軍裝,披元帥戰袍,當他閱讀完大都督發來的文件之後,老臉怒陡現,猛然把文件拍在桌面上,轟隆的一聲,豪華的火燒石書桌瞬間碎。
巨大的靜讓周圍幾個護衛都嚇了一跳,大家都沒有見到過牧帥這般怒,連忙齊齊的低著頭,不敢吱聲,生怕在此時牧帥的霉頭。
牧天余怒未消,霍然長而起,向窗外遠方,憤怒的說:「姓蕭的真是越來越狂妄了,竟然為了偏袒他的門生,用權勢欺黃鶴,迫黃鶴誣陷劉鑾林。還說什麼劉鑾林勾結喪,這簡直是荒唐,劉鑾林鎮守朱雀城已經多年,如果劉鑾林要勾結喪,那早就勾結了,還要等到今日?」
這會兒,一個三十來歲,材修長,面貌俊朗的男子從門口進來,這男子同樣穿軍裝,不過他的軍裝是白的,肩膀上的肩章是麥穗跟一顆星,赫然是個將。
這男子進來看到碎的書桌,憤怒的牧天,還有周圍幾個噤若寒蟬的護衛,他先是一愣,然後微笑了起來,一邊彎彎腰撿起地上幾本書籍,一邊淡淡的說:「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老師正發火呢。」
原來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牧天的得意門生,符雲飛。
符雲飛不但是牧天的門生,而且他本來就是帝國另外一個元帥付天龍的小兒子。
也正是因為這雙重與眾不同的份,再加上他個牧天師徒關係一直很好,雖是師徒,勝似父子,所以符雲飛才會敢在牧天面前很隨便,甚至進來了也沒有按照屬下見到長那樣行禮,反倒像是親人只見的說話態度。
符雲飛今年剛剛三十歲,軍銜是將,但是已經把虎賁決修鍊到了十級大將的水平,並不比帝國玉璧秦雀差勁多,他也是牧天的驕傲之一。
牧天見到符雲飛,這臉上怒容這才稍霽,說道:「雲飛你來得正好,蕭恪在南部戰區吃了敗仗,一路退守到朱雀城,把整個南部行省都丟了,不過此人脾氣倒是越來越大,行事越發的目中無人。」
符雲飛淡笑說:「老師你說的是大都督砍了劉鑾林的事?」
牧天點點頭:「正是,不管劉鑾林有沒有罪,蕭恪明知道劉鑾林是我的人,他甚至都沒有跟我知會一聲,就把劉鑾林就這麼砍了,這讓我面子往哪裏擱?雲飛,軍部最近不是讓你率領五萬銳戰士,前往南部戰區支援大都督嗎?你到了那裏,務必給我砍下兩個人的頭顱,不管你用什麼理由?」
符雲飛:「老師你說的兩個人是黃鶴、陳寧?」
「咦,你怎麼猜到的?」
「呵呵,黃鶴賣主求榮,老師你最痛恨叛徒,豈能饒他?至於陳寧嘛,也不難猜,大都督殺了劉鑾林,讓老師你臉面有點掛不住,你自然要把大都督最近培養的心腹紅人陳寧給殺掉,還以,扳回面子。」
「哈哈,雲飛你果然聰慧。」牧天哈哈的笑了兩聲,忽然低聲音對符雲飛說:「你說的兩點原因都有,但這兩點都不是最重要的。」
符雲飛微微一怔:「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牧天淡淡的說:「劉鑾林只是我的其中一個嫡系,我還有很多像劉鑾林只有的嫡系將領,這些人都是看著我的,我今日保不住劉鑾林,如果不做點事證明一下我的存在跟影響力,人心會生變的。」
符雲飛終於明白了,牧天要殺陳寧,並非是要報仇泄恨,而是要穩定軍心。不讓追隨他的屬下們,一個個覺得大都督如日中天,到時候那些傢伙生出異心,紛紛牆頭草去投靠大都督,那就不好了。
殺了陳寧,證明牧帥的影響力可怕,絕對能夠跟大都督分庭抗禮,那些追隨者們,就不會有異心了。
符雲飛教的說:「我就說老師您不是會被仇恨蒙蔽眼睛從而失去理智的人。」
牧天呵呵的笑了笑:「我老了,但不昏,記住了,你此去南部戰區,一定要把這兩人斬殺,不管用什麼理由跟借口。」
符雲飛點點頭:「學生明白。」
……
半個月之後,符雲飛就帶著六個軍團,其中就包括牧野的七月流火軍團,從青龍城抵達南部行省的首府朱雀城,到大都督率領眾多軍親自迎接。
按道理說,符雲飛不過是個區區將,沒有資格到大都督這樣禮遇的。
只不過帝國所有的人都知道,符雲飛的父親付天龍跟恩師牧天都是帝國的四大元帥之一,這就註定了他份尊崇。雖然他只是個將,但是其他地方的中將,甚至是上將,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的,否則的話,他回去稍微跟他父親還有恩師說兩句,那麼別人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所以,他這個將,含金量遠遠比別的將領要大得多。
就連大都督蕭恪,見到符雲飛,跟符雲飛互相敬禮之後,也親熱的執著符雲飛的手,爽朗熱的說:「雲飛,我正準備籌劃反攻南部行省,沒想到四大元帥調遣了六個軍團,一共五萬戰士前來支援我,沒想到統領援軍前來的指揮是你。有你的到來,我們帝國戰勝喪大軍,平定反抗軍的叛,又多了一分希。」
符雲飛笑道:「大都督謬讚了。」
大都督:「我已經讓宇文淵城主在他府上設下酒宴,我跟眾多前線軍們,一起給你接風洗塵,走,進城。」
「好,大都督請帶路!」
符雲飛跟著大都督過去上車,不過他上車的時候,目落在了周圍一幫軍當中的黃鶴跟陳寧上,有意無意的多看了一眼兩人。
陳寧微微皺眉,而黃鶴確實臉煞白,低著頭慌忙的避開符雲飛的目。
符雲飛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然後分著大都督上了貴賓車,被眾星拱月的圍攏著,進了朱雀城。
來到城主府,宇文淵早已經命令家僕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設下酒宴,在末日時代,每個上位者家中都非常有錢,為朱雀城主的宇文淵,家中的豪宅自然是不用說,單單是大廳,就能夠容納五百人進行酒宴,比高級酒店的大廳還要寬敞。
朱雀城防線很多有份的軍都出席了這次的酒宴,當然也包括陳寧跟黃鶴。
眾人席,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就已經吃喝了一個小時,每個人都微微有點醉意,符雲飛更是臉微紅。
這會兒,符雲飛遠遠的就注意到,在角落一張酒宴桌的黃鶴,站起來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符雲飛也站了起來,對大都督等人拱手說:「不勝酒力,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再陪列為喝過。」
大家此時都不以為意,一個都笑呵呵的說:「好說。」
黃鶴走進了洗手間,門口有兩個九級驍將就悄然的到來,攔住了洗手間門口,沒多久,符雲飛大步的走進洗手間。
符雲飛後面還有幾個喝醉的客人想要進男洗手間,但是守在門口的兩個九級驍將齊齊上前攔住,沉聲的說:「這裏不方便,大家換個洗手間吧。」
幾個客人看看這兩個守在門口的傢伙,是符雲飛邊的親信,都不敢吱聲,默默走開。
黃鶴剛剛噓噓完畢,正要轉去洗手,沒想到就看到符雲飛走進來了,他臉頓時變了。
符雲飛視若無睹的走到洗手臺邊上,打開水龍頭洗手,一邊洗手一邊自顧的照著牆壁上的鏡子,整理容貌,裏卻淡淡的說:「你的配槍不錯,好像不是雷霆手槍。」
黃鶴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面對將軍銜,10級實力的符雲飛,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是制式武,是一把名匠之作,這把手槍的名字鬼火。」
「嗯,拔槍,對我開一槍試試?」
「什麼?!」
「我說的話你聽得很清楚,如果不拔槍,你會死。」
黃鶴臉慘白,他咬咬,猛然拔槍,但是在他拔槍的瞬間,符雲飛已經閃電般拔出軍刀,芒一閃,黃鶴就已經被切開了,不過在臨死前扣下了扳機,子彈偏,把符雲飛後的玻璃鏡子,嘩啦的一聲打碎了。
外面的賓客聽到了槍聲,陳寧跟其他的軍一起出現在洗手間門口,去發現在整理領的的符雲飛,還有倒在泊中的黃鶴,符雲飛見到一幫人當中的陳寧,咧微微一笑,解釋說:「這傢伙拔槍要殺我,沒有功,我拔刀還擊,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