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華手就去推櫃門。
被看到就被看到,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回到靖國公府還有祖父和母親護著,就不信渣爹能拿自己怎麼樣!
看到未婚妻果真生氣了,楚晏行這才收斂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將人一把扯回來摟在懷裏。沒好氣道:
「嘿,年紀不大,氣倒是不小啊!算了算了,看在你請我看了一場激好戲的份兒上,爺今天就當你一把!」
說完也不等明若華反對,抱著就躍出了櫃,一張掃開窗戶,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
楚晏行的武功極高,抱著明若華飛檐走壁猶如閃電一般,幾個起落就遠遠離開了明月樓,別說是被人認出來,幾乎連影子都沒被人看到。
明若華先是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不由著急的道:「我的丫鬟,我的丫鬟還在天字甲號房等我呢!」
楚晏行無語地把掙扎的腦袋按在懷裏:「放心,我的人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靖國公明景彰站在天字乙號房門口,看著面前一群神各異的公子和千金們,臉黑沉似水,好半晌才磨著牙道:
「我希今天的事各位都當做沒看見,靖國公府自有厚報。但如果有半風聲傳了出去……」
靖國公府在勛貴中算得上一流門庭,手中的兵權更是不可小覷,在場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管心中想法如何,均是識時務地點頭。
其中一個領頭的紈絝更是極有眼地拱手笑道:「國公爺放心,晚輩們今天都在莫愁湖舉辦詩會,從來沒來過明月樓半步!」
明景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眾人散了。
等眾人走遠,他回過來毫不猶豫的一掌就甩在了明綺玉的臉上:「混賬東西,誰讓你來這裏的?」
「國公爺有話好好說,幹什麼打孩子?」慶雲縣主假惺惺的勸道,但是腳步卻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半分都沒有挪的意思。
現在恨不得將明綺玉撕碎片。
都怪這小賤人,讓好不容易打造的端莊貞烈的好名聲毀於一旦,後面還不知道會鬧出多風波,萬一牽扯出了汐兒的份……
明綺玉對這個勾引自己父親的人也沒了往日裏的好,恨恨地瞪了慶雲縣主一眼,才含著眼淚對明景彰委屈道:
「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明月樓是來找姐姐的,姐姐明明告訴我在天字一號房等我……這一切一定是搗的鬼!」
「若華?也來了?」明景彰狠狠皺起了眉頭。
嫡是個眼裏不沙子的格,若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怕是不好收場。
更重要的是,嫡一定會把這消息告訴自己的原配夫人,夫人乃是當朝太傅嫡,太傅他老人家雖然已經致仕,唯一的兒子也只是任了個國子監祭酒的閑職,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太傅桃李滿天下,弟子遍佈朝堂,要是給自己使起絆子來絕對會讓自己焦頭爛額!
這麼想著,他連忙喚了個夥計來問道:「今天靖國公府大小姐可曾來過明月樓,在那個房間?」
那小夥計一臉憨厚像,一雙眼睛卻著幾分明,聞言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曾見到大小姐。」
明景彰的眼睛瞇了瞇,思忖了一下又問道:「我這一層的房間有幾波客人?」
按理說客人的信息是要保的,小夥計剛猶豫了一下,慶雲縣主便罵道:「該死的蠢貨,還不如實回答!」
老闆親自發話了,小夥計連忙點頭哈腰道:「現在還不是飯點兒,樓里的客人不多,這一層天字型大小房更是沒多貴客,只有您訂的天字乙號房和旁邊的天字甲號房兩波客人。」
明綺玉頓時了起來:「姐姐一定就在甲號房!」
明景彰的神凝如寒霜,一言不發轉就走到天字甲號房門口,一腳踹開了門。
但是屋子裏人卻不是他想像中的大兒,而是昏睡地像一頭死豬的徐檀!
明綺玉先他一步了出來:「檀哥哥!」
明景彰神不豫地扭頭看向明綺玉:「你早就知道知道他在這裏?」
明綺玉支吾了半天才遮遮掩掩的說道:「檀哥哥對姐姐一往深,一直想見姐姐一面,姐姐便約了在明月樓天字乙號房見面,所以我才會誤闖進去,看到……」
「閉!」明景彰沒好氣地喝止了接下來的話,盯著追問道,「你在瞞什麼?」
明綺玉嚇了一跳,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
慶雲縣主裊裊挪挪走過來,聲道:「國公爺,綺玉瞞什麼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若華是不是有心算計咱們。您且不妨回府查查這件事是真是假!」
明景彰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恨聲道:「若這一切真是那丫頭惹出來的禍,我一定活活了的皮!」
明若華已經回到了靖國公府,腳步不停的就往正院飛奔。
靖國公夫人秦靜雲正在修剪花枝,明若華看到那悉影的一霎那便眼睛一酸,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母親!」他猛地撲上去摟住了秦夫人的腰。
秦夫人憐地在兒額頭輕點一下,嗔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沒輕沒重的撒,以後可怎麼嫁人?」
明若華黏在秦夫人上不肯起來,忍著眼淚笑道:「我只想陪在母親邊,一輩子才不想嫁人呢!」
秦夫人不由得失笑,將手中的花剪放下,拉著兒進屋。
「你都定親了,怎麼可能不嫁?別說這些孩子話。前幾天我還跟慶雲縣主一起商量你的嫁妝呢,我本來覺得庫房裏那一對一人多高的珊瑚樹又大氣又貴重,十分適合作為箱底的陪嫁,但是慶雲縣主跟我說,容王最不喜奢侈,還不如陪嫁幾箱文玩古籍,得你清貴又文雅。」
一邊說著一邊轉吩咐丫鬟去把自己親手燉的燕窩銀耳羹端來,明若華則在一旁陷了糾結。
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會掏心掏肺的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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