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羅正在院子裏納涼,舒舒服服地喝著小酒,突然楚晏行就闖了進來,嚇得他嗆了一口酒。
「咳咳!」許羅放下酒壺,「二皇子?稀客稀客!二皇子怎麼有興趣來我這寒廬啊?」
楚晏行開門見山地說:「許羅,你什麼時候娶明若華的母親為妻?」
許羅滿臉疑問地看著楚晏行,而楚晏行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唐突,還等著他的回復。
「二皇子,您覺得我該什麼時候娶?」
許羅沒好氣地問楚晏行。
楚晏行答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許羅無奈地笑了,用手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示意他坐。
楚晏行一拂袖子坐下,許羅直接推給他一壺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用酒壺喝?」楚晏行角一。
許羅拿過酒壺:「你不喝最好。」
說著他直接對著壺喝酒,一飲而盡。
楚晏行定定地看著他:「你還是喜歡若華的母親秦靜雲吧?」
許羅嘆了口氣,換了個酒壺對著天上朗朗明月,彷彿與明月敬酒,「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
楚晏行笑道:「難道我不是人嗎?倒讓你產生這種孤獨之。」
「你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在與不在又有何異。」許羅已經有些醉意了,糊糊塗塗地說道。
楚晏行說:「……你醉了。」
許羅指了指自己的心,緒有些激地說:「難道看不清我的心嗎?為什麼要因為一些無關要的東西而猶豫不前?我真的不明白。嫁過人又如何?生了明若華又能如何?」
秦靜雲作為明若華的母親,到底還是有諸多顧忌,當然不可能像年輕時那樣任妄為。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靖國公會不會從中作梗、明若華會不會不開心、外人又會如何議論以及許羅又是否介意的過往。
許羅真摯熾熱,一方面對於秦靜雲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舞,一方面也是力。
楚晏行作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依我看,你就快快娶了秦靜雲。至於的猶疑,我和明若華來說話,勸不要那麼顧慮。」
「你怕不是心我的婚事,是心明若華吧?」許羅調侃道。
楚晏行會意地笑了。
「你這個人,是個良人。我作為長輩,是很支持你和若華在一起的。」許羅笑道。
楚晏行噗嗤一笑:「您老怎麼又開始拿喬了?往日可是很不高興我您前輩,唯恐把自己大了。」
許羅哈哈大笑,「你小子!今天不跟我喝酒我不讓你走!」
楚晏行欣然應允,正要與許羅拼酒的時候,楚晏行邊的侍衛突然前來稟告。
「殿下,陛下召見。」
許羅搖了搖頭,楚晏行只好抱歉地說:「下次陪你喝酒喝個不醉不休!」
許羅擺擺手,「快走吧!」
這次父皇召見特別突然,估計是出了什麼事。
莫不是太子那骯髒事被父皇知道了。
楚晏行一邊猜測著,一邊往皇宮趕。
剛到永華殿門前,一個珍貴的花瓶就這樣摔了過來,還好楚晏行敏捷地躲開了。
「孽障!」
父皇震怒的聲音遠遠地就傳過來。
楚晏行輕輕踏殿中,便見高臺之上的陛下臉漲紅,十分憤怒。
再看殿下跪著的太子,垂著頭不發一言。
估計是知道了青榕國國君要土地的事。
楚晏行行禮道:「參見父皇!」
陛下的怒緩和了些許:「晏行,你來了。」
楚晏行抱拳道:「不知父皇找兒臣來,所為何事?」
太子冷笑一聲,「你不知道?」
楚晏行丈二和尚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看著太子。
太子揚聲道:「不是你泄給父皇的?」
陛下直接把一本奏摺摔在太子頭上,手地指著他,氣得不行:「孽子!到現在還不知反悔!還在這空口誣陷你的兄弟!」
楚晏行看了看一意孤行的太子,佯裝不知,問道:「父皇,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子又忍不住他一句:「你在這裝什麼楚晏行?」
「你給我閉!」陛下錘了下案幾,發出呯呯的聲音,怒氣沖沖地說。
太子不說話了,只是還是一臉不服。
陛下稍微緩了緩,才說:「晏行,你不知道,青榕國國君答應嫁公主過來,可要我朝割讓領土!就為了一個公主,他楚青楓當真做出了賣土求榮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陛下說到後面,怒氣又起,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完。
太子狡辯說:「就是一個小城池!也不是什麼軍事重地,對於我朝來說,也無關要。讓出去也沒什麼的。」
「沒什麼?」陛下給氣笑了,「楚青楓?你長不長腦子!」
太子特別氣地說:「父皇,我知道權衡利弊的。用一個貧瘠的土地換來兩國的好,不是很劃算的買賣嗎?」
「很劃算?」陛下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城池,對我們來說不重要,對他青榕國來說是轉變國運的重要戰略地點!要是他青榕國因此壯大,從而威脅我國,你死千次萬次都不為過!」
太子被罵的沒脾氣了。
楚晏行也說道:「此消彼長,太子應當明白。」
「我看他清楚得很!只是在他心裏他的利益比國家利益更重要,於是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來!」陛下一眼看了太子的本質。
太子低垂著頭不敢在逞口舌之能了。
這件事若是父皇不知道就好了。
但父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太子又覺得自己可以了,對著楚晏行怪氣地說:「這件事我認了。只是某些在背後告狀的真小人,恐怕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楚晏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太子看楚晏行居然無於衷,這無異於對他的挑釁。
於是他更生氣了:「楚晏行,敢做不敢當是吧?」
楚晏行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直接問道;「父皇,敢問是如何得知此事?」
「朕派人在太子邊,本想盡心輔助太子理朝政,沒想到卻得來這麼一個消息。」陛下恨鐵不鋼地說道。
太子這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早就敗了。
之前這麼氣完全是因為他覺得父皇沒有掌握任何證據。
然而父皇居然在他邊安人手,看來是推不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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