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衍坐在那裏,沒有言語,只是無聲的看著,似是在控訴。
這樣的眼神令沈灼華忍俊不,明明是一張冷漠的臉,現在變這樣,「我那裏得罪了你。」
「你為何送印章給沈寧?」傅平衍看著,眼睛也沒有轉。
「寧兒明日就要回到書院去,我只是送了一個回禮。」沈灼華淡漠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我看到你在書店裏為沈寧做印章,我以為你是送我的,你不覺得那個印章也很適合我嗎?」
傅平衍說罷,眼睛裏也帶著委屈的神。
話落,沈灼華一愣,確實,這段時間,很多事都是傅平衍在幫自己,而自己也從未有過表示,一時間也有些木訥。
良久,房間里陷了死一般的沉寂,兩人的呼吸也安靜的聽得清晰。
最後還是傅平衍敗下陣來,「這是新做出來的點心,要趁熱吃。」將手裏的食盒放在的面前。
沈灼華也不言語,靜靜的吃著,兩人相對無言。
翌日。
「寧兒,你路上要小心,這裏是姨娘給你準備的東西。」姚姨娘看見自己的孩子要走,心裏說不出的擔憂,眼淚也一直在眼睛裏打轉。
「姨娘,你要好好的包中。」沈寧接過包袱,將手裏的東西給小廝,就急忙的接過。
「時間不早了,晚些就不能到下一個驛站了。」沈國公看著自己的兒子不似當初走的時候那般的無禮,心裏甚是欣。
「父親,母親,姨娘,長姐,二姐,寧兒就先走了。」沈寧對著眾人作揖,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的車影,沈灼華抬眸看了一眼天空,帶著月影走了出去。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那裏?」姚姨娘看見沈灼華就要去街邊,急忙的出聲詢問。
「我去見墨兒,姨娘莫不是不允許?」沈灼華回看著,眼睛裏出了似笑非笑的神。
姚姨娘被噎了一下,臉難看的站在那裏。
「老爺,你陪我去看看明日回門的東西吧。」陳嘉明日就要回門,自然是不能空手的。
「好。」沈國公頷首,看也不看一眼姚姨娘,越發覺得這個姚姨娘不上道了。
看著往日自己的寵被剝奪,姚姨娘眼睛裏也含著恨意,手絹被自己擰出了褶皺也渾然不知。
街道上。
「小姐你這是在找什麼?」月影見眼睛四的看著,有些不解。
「我在找一塊玉石。」沈灼華聞聲,淡漠的說了一句,便看著周圍的玉石原石。
月影更是不解,還想追問的時候,就看見沈灼華已經走進了一家店鋪里。
「老闆,這墨玉多錢?」沈灼華看著眼前的墨玉原石,很是潤。
「沈小姐?您是用來做什麼嗎?」店裏老闆看見來,急忙的出聲說道。
「我想用來做印章,請問你需要的多?」店老闆聞聲,語氣很是恭敬的說了一句。
「一半。」沈灼華看著眼前的墨玉,估算了一下,萬一自己做不好,也免得沒有玉石可以打磨。
「一共是一萬兩銀子。」店老闆聞聲,豎起了一個手指。
「麻煩幫我包起來。」沈灼華想也不想的說了一句。
店老闆很是恭敬的就走到了裏間,將手裏的玉石一分為二,又裝回到了盒子裏,將東西給了沈灼華。
月影急忙的接過,默默的跟在了沈灼華的上,「小姐,咱們現在去哪裏?」
「回家。」沈灼華看著時間尚早,又去買了一套刻印章的用,帶著月影回到了院落中。
「吃飯的時候在我。」沈灼華臨進門的時候,把房門關上了,便拿著切好的墨玉,正在房間里修整。
另一半。
「姨娘,父親和那個人要把兒許給了許清,兒不依。」沈安安聞聲,搖晃的手臂。
姚姨娘正在煩惱,又看見沈安安訴苦水,心裏煩不勝煩,「既然這樣,那就拒絕,你現在還沒有及笄,暫時不必著急。」
「但是兒看見父親的心意已決,兒也……」說道這裏,沈安安很是擔憂。
「不必著急,你晚上讓青竹去廚房,找白婆子過來,我有話要說。」姚姨娘坐直自己的,一本正經的說著。
「白婆子?找他做什麼?」沈安安聞聲一愣。
「現在在沈家,咱們舉步艱難,只能一步步的部署,首先就要有錢才行。」姚姨娘嘆息一聲,心裏也有些惋惜。
「好。」沈安安連忙頷首。
夜晚。
青竹便按照吩咐去了廚房尋找白婆子,就看見白婆子正在準備每日的膳食,「青竹?你怎麼來了?」
白婆子看著青竹,不由的一愣。
「婆婆,姨娘要你去見。」青竹眼睛四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小聲的代了一聲。
白婆子也有些為難的模樣,倒也沒有說什麼。
理好手頭的事,趁著眾人睡,白婆子就去了姚姨娘的院落中。
「姨娘,老奴什麼事?」白婆子走了進來,急忙的跪在地上。
「白婆子,往日我帶你不錯吧。」姚姨娘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主子的款。
白婆子聞聲,急忙的磕頭,「是,姨娘待老奴確實不錯,不知道姨娘有什麼吩咐?」
「聽說採辦的是你的丈夫,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姚姨娘許久沒有管理賬房,也不知道沈灼華的作為。
「姨娘,並非老奴不願意,只是這……」白婆子實在是為難的啊,每日的賬房扣的呢。
就是多買了點什麼,賬房那裏都要核對賬目。
「只是什麼?才買的東西價格都是不一樣的,你只要辦好了,不了你的好。」姚姨娘說完,還把手裏的手鐲退了下去,放在的手裏。
白婆子看著玉鐲,不知該不該接過,好似燙手山芋,只能著頭皮接下。
「既然收了,那就退下吧,做事機靈點。」姚姨娘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
「是。」白婆子聞聲,便退了下去。
出了姚姨娘的院落,顛了顛手裏的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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