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堅決的趙北平,我猶豫了片刻,接著才拿起手機,打電話讓李夢潔給趙北平卡上打了一千萬,掛斷手機,趙北平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笑意,道:「這樣不就行了嗎?」
我看著手中的龍窯瓷,再看著趙北平覺有些無奈,只能點頭道:「趙叔,這次。我承你一個人。」
趙北平聽罷揮了揮手,滿不在意的道:「這個人,你要記著便記著吧,說不定哪天我行將就木了,來找你讓你幫我理後事,等到那時候,你可不能拒絕呀。」
我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要回去嗎?」趙北平忽然問。
我遲疑了半響,接著搖了搖頭,道:「暫且不打算回去,怎麼,趙叔您有事?」
趙北平點了點頭,了個懶腰並慨道:「老了,子骨不行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你們要留在這裏我可不陪著你們了,這樣吧,我先回酒店,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找我就給我打電話。」
趙北平要走正合我意,陪他說了兩句客套話,我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但趙北平的車子兜了一個圈子又開到了我邊,我正納悶呢,趙北平卻打開車窗凝視了我半響,道:「初三,你知道嗎?你現在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了。」
還沒等我搞懂趙北平的意思,他就一踩油門跑遠了,遠的金大發等人此時都圍了上來,金大發看著我懷中的龍窯瓷撓了撓頭,有些納悶的道:「初三,這龍窯瓷你不是給趙北平了嗎?」
我笑了笑,道:「給了,又買回來了。」
「又買回來啦?!」金大發瞪大眼,指著我懷中的龍窯瓷半響都沒說出話來,最終他狠狠地一拍大,看著我恨鐵不鋼的道:「你出了多錢!?」
「一個億。」
「一個億?!」金大發被驚的從地上蹦了起來,接著他拉著我的肩膀,急忙道:「你特麼是不是傻呀!?趙北平呢?趕把他回來,他要不把錢吐出來,爺我今天非做了他不可!」
看著激的金大發我有些無奈,其實眾人的驚訝和不解都是有原因的,雖然龍窯瓷確實價值連城,但終究只是一件死,既然是死,還價值一個億,就代表它短期之很難出手。像國際拍賣行輒一兩個億的拍賣額,其實很多都是炒出來的。
不過這也無法為金大發怒的原因,金大發生氣的真正原因在於,如果這個龍窯瓷可以賣,那麼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晚些回本,最終甚至能大賺一筆,但關鍵在於,所有人都明白我為什麼要把龍窯瓷再給買回來,因為我想達李老漢的心愿。把這件文上給國家。
那麼,一億元最終能換來的,也無非就是自我滿足和幾百塊錢外加一面錦旗了。
見到緒激的金大發,我知道如果再不解釋一下的話,恐怕金大發真會開車去追趙北平。於是我按住他,將前因後果全都敘述了一遍。
聽完后,金大發整個人已經愣住了,我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笑道:「你愣什麼神呢?」
金大發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兩聲,道:「這個,這個趙北平,還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好呀,聰明人的命都長。」
江夏也忍不住點了點頭,笑道:「知道我們可能會去旱井下的那口墓里,就自己識趣的走了,確實是個聰明人。」
誤會解開,我將龍窯瓷遞給了江夏,道:「是你同意了李老漢的要求。所以等回的時候,這龍窯瓷就你去捐吧,一切都按照李老漢的意思來。」
江夏猶豫了片刻,接著才點了點頭,接過龍窯瓷后激的看了我一眼。道:「李老漢的要求是我同意的,等回后,錢我給你。」
我並沒有拒絕,因為一千萬對江夏來說,或者說江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如果非固執的不要,說不定會惹的江夏生氣,所以想到這點,我也乾脆就同意下來了。
「下午我們在村外侯著,晚上再去那口旱井看看?」金大發問道。
我看向江夏,江夏想了想,道:「晚上暫且不去後山,先到李老漢的家門口蹲著,看看有沒有什麼靜。」
江夏旁的江思越一驚,道:「哥,你不會想去看李老漢的侄子吧?」
江夏搖了搖頭,道:「李老漢剛剛才把旱井下的那口墓給說出來,晚上我們就直接去了,你就不怕他晚上也到後山去看,然後干擾我們的計劃?」
一群人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為江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李老漢雖然把給說了出來,但心裏也還是對我們抱有一定的戒心,所以今晚他很有可能會到後山去看一看,如果被他逮著了,我們的下場絕對會很難堪。
眾人開車佯裝要離開白桑村,找到離白桑村不遠的一蔽之地后便下車吃飯,因為四周不可能有館子什麼的,所以我們也只能吃隨攜帶的乾糧。
盼天盼地,終於盼來了天黑。我們下車徒步向白桑村走去,為了保持蔽,我們的腳步都放的很輕,這晚的月亮也格外的圓,所以曠野上的可見度不問題,走到白桑村,因為腳步放的很輕,所以沿途沒什麼狗吠聲,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攝手攝腳的來到了李老漢的門前。
看了眼左右,江夏手指了指李老漢門前不遠的一小土丘,我們爬到小土丘上,蔽好自己的形后,才目不轉睛的看著李老漢家裏的靜。
等了半響,李老漢家裏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我忍不住看了眼手錶,發現此時才晚上九點多,於是只能無奈的趴下繼續熬。
「初三,你先睡吧。睡幾個小時我你起來,到時候你再接我的班。」旁的金大發輕聲道。
我猶豫了片刻,接著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一條毯蓋在上,閉上眼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大發便將我晃醒了,我以為是要換班,於是就有些迷糊的想將毯給他,金大發卻按住我低聲道:「別出聲!看李老漢家裏!」
我愣了愣,接著下意識的看向了李老漢的院,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半了,可李老漢家中的燈火卻亮了起來,我心裏一震,明白李老漢多半是要起來去後山了。
果然。沒過多久院門被人推開,李老漢手裏拿著一手電筒,向四周看了幾眼確實沒人後,才輕手輕腳的向後山了過去。
待李老漢走出一段距離,我們也連忙起跟了上去。幸虧這晚月亮大,能見度也足,不然在這種形下還真的難跟住李老漢的。
後山雖然有一個字是山,但其實也沒有多高,而且上面全是黃土。基本沒有什麼植被,只能偶爾看見一些荒草,在月下格外荒涼。
李老漢爬上半山腰后,徑直來到了一口旱井的面前,那口旱井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不到的況,但為了以防小孩掉下去,所以特意在上面砌有井壁,離地一米高,可以防止大部分的小孩因為不慎而跌井中。
看到旱井一切如常,李老漢貌似鬆了口氣,接著他一屁坐在地上,背靠著旱井,一邊從懷中出旱煙槍,一邊自語,他的話語順著夜風,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楚。
「娃,看來那伙人真不是盜墓賊,這樣我就放心咯,他們說了,會把那個瓶上給國家,名字填你的,那個瓶不一般,記你頭上肯定也算一筆功德。娃,別惦記我了,趕去投胎去吧,來世奔個好人家,這樣我比什麼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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