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這幾日的日子很不好過,自從謝錦云停了這府里的用度后,擔心被顧老太太厭棄,一點也不敢來蹭丹堂的好。
這幾日的飯食,還是從老太太讓人給彥兒送的餐中扣下來的,勉強飽腹罷了。
過了幾日的苦日子后,楚對顧北軒的態度已經從之前的嫌棄,到現在看清楚自己只能依附于他的討好了。
若是以前,但凡溫一些,總能得到顧北軒的善待。
因為顧北軒最吃這一套,都已經等待好被顧北軒摟懷中了。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對方的行。
楚錯愕之下,這才抬起頭來打量。
這一打量,心里卻是一咯噔。
日下,男人一臉嫌棄加厭惡,這樣的神楚從未在這張臉上看過,一下也不由慌了神。
“北軒,我們已經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楚努力忽視心中的不快,著聲音詢問道。
許是這一聲終于喚醒了顧北軒對僅存的溫,倒是收了臉上的嫌棄。
“兒,才幾日不見,你這上究竟是什麼氣味,熏得我鼻子都堵住了。”
楚一陣錯愕,這才注意起自己上的味道。
自從被謝錦云停了銀子用度,用的胭脂水封都是最劣質的。
這些劣質的胭脂水味道很沖,想必就是這些味道惹得顧北軒不快了。
楚心中一松,只要不是厭棄了就好。
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到頭來,還需要靠著眼前這男人,才能在顧府里有一席之地。
“北軒,這些日子沒有銀子度日,所以用的香比較便宜了些,可能味道不好聞,你若是不喜歡,我下次就換如何?”
“換了吧,這味道我不喜歡。”
楚笑得越發溫道:“既然夫君不喜歡,那兒換了就是,不過這好的胭脂水比較貴,你也知道,謝氏早就停了我的用度了,這幾日手頭有些,不知道夫君能不能……”
謝氏話還沒說完, 便見顧北軒皺著眉頭大聲道:
“楚,你變了。”
楚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道:
“什麼?”
顧北軒冷聲道:
“或者說,你一直是這樣,只是以前我沒有看罷了,我一直以為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是特殊的,可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和謝氏一樣,開口閉口都只談論銀子,坦白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虧待過你。”
“如今顧府艱難,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可在這個時候,你非但不想著和顧府一起共渡難關,到這個時候,還想買一些名貴的胭脂水,可見你是沒將顧府將我放在心上,楚,你太讓我失了。”
顧北軒說完,甚至讓楚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甩袖走人了。
臨走前,還不忘遞給楚一個厭惡的眼神。
楚本人足足站在原地許久,才終于從顧北軒的話語里回過神。
整個人簡直要被這個男人的無恥氣笑了,什麼和謝氏一樣,都是張口閉口滿都是銀子的人,謝氏怎麼可能和比,可是為顧府生育了三個兒的人,怎麼可以相提并論!
更何況,不是他先嫌棄劣質的胭脂水不好玩,所以才提到這一出的嗎,怎麼突然就演變了,一點也不想和顧府共度難關了。
顧北軒這混賬的意思,難道是想將甩開?
楚雖然沒有什麼聰明的頭腦,但在男關系上卻是異常敏。
以前的顧北軒從來不會對如此嫌棄,只需皺一個眉頭,他都會心疼的不行。
可現在,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莫名其妙被嫌棄了一通。
唯一的解釋就是,顧北軒他不想對負責了。
楚擁有現代的靈魂,對男人這一套可悉了。
而且,一般而言,能對舊人突然這麼絕,絕對是有新人了。
想到這,楚臉頓時變得鐵青了起來。
到底是誰,是哪個狐貍竟然將顧北軒勾引了過去,還引得他如此厭惡自己。
可惡,別讓知道對方的份,否則,絕對不會放過!
楚這邊的怨恨,顧北軒本懶得理會。
在府里完自己想辦的事后,便又興致匆匆地前往公主府。
顧北軒覺得他在二公主這里找到了的滋味,這種覺是謝錦云和楚比不了的。
總之,只要見到二公主,甚至是來找的路上,心間都充滿了甜。
他相信,二公主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應當也和他同樣的想法。
所以,忙完了手中所有的事,他便迅速趕來了,希能給二公主一個驚喜。
但顧北軒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二公主正在用點心,聽到顧北軒又來了,整塊點心直接從里噴了出來。
“你說誰來了。”
板的小丫鬟撅著道: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討厭鬼,這才回去多久,就又趕來了,還真的纏上我們公主了,真是一點不讓人閑。”
二公主臉上也泛起了惡心,實在忍無可忍道:
“有沒有搞錯,好不容易讓他回去了,我這才清閑多久,這麼快就來了?”
“公主,依奴婢看,直接將他轟出去,就說不適,這樣,就可以完太子殿下的待,也不讓公主為難,豈不是兩全其的法子?”
有那麼一瞬間,二公主有些心了。
因為這幾日的相,對顧北軒的厭惡已經達到了無以言表的地步。
這是一種本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偏偏還要裝作似水含脈脈的眼神看著這個愚蠢的男人。
這幾日對二公主來說,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
可是,想到顧北軒經過這幾日的暗示已經有了和離的打算,現在放棄,說不定就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他和謝氏一天沒和離,自己就一天沒法結束這種令人生厭的生活。
嘆了口氣,二公主只能認命道:
“讓他進來吧,對了,你們先去探探,他手里若是有和離書等東西,就直接奪了過來,本公主真是一刻也不想裝了,若是沒有,再且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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