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天他才派人去調查寧遇生平,這人起初不肯住進來, 見過云映之后就立刻搬了進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目的。
日后倘若寧遇真要娶云映進門……
這簡直匪夷所思,上京本沒有這樣的事, 別說是他, 赫延和云安瀾也不可能同意。
想到他們一時半會不太可能突破這層叔嫂倫理關系,赫崢心里舒服了幾分, 心跳也緩了緩。
“赫崢?”
云映的話突然點醒他, 赫崢回神, 看見云映正抬著自己的手, 而的袖正被他握在手里。
赫崢松開手, 袖飄落, 云映問:“傷口還疼不疼。”
赫崢都快忘了自己傷這回事了, 他沒有下床,而是道:“有一點。”
云映坐在床邊, 手掀開他的服瞧了瞧才道:“傷口沒有滲, 你明日要不直接告假吧。”
赫崢除了正常旬休幾乎沒有因為私事而告過假, 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但是云映一提議,他還是猶豫了。
原因還是那一個, 他一邊想跟云映相, 提防著那個庶子過來勾引云映, 另一邊又擔心相的時間一久, 突然問他和離的事。
這樣進退兩難時,云映又在他旁邊主補充道:“至于和離的事,等你傷好我們再議,好嗎?”
至等他傷口初步愈合,那時候可以傷口能沾水了,也不必照應什麼了。
和離這兩個字剛從口中出來時,赫崢心里陡然空了一塊,他就知道,不會把這件事忘了。
但既然沒有果斷的直接說和離,就證明此事尚有轉圜余地,赫崢垂下眸,應了一句好。
實話說,他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從前云映對他好是因為他長的像的青梅竹馬,那麼在當初那個基礎上他所有自以為是的就全部不作數了。
心里喜歡著別人,而自己以前對又稱不上多好,眼下對他除了愧疚之外恐怕就沒別的了,這麼一看他實在是毫無勝算。
而且他還沒有追求子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心甘愿的留下來。
他走下床去穿服,云映在旁邊道:“夫人說今天晚上會舉辦一場家宴。”
為了慶祝寧遇回來。
沒把后半句說出來,但想必赫崢是明白的。
云映知道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赫崢都不會喜歡寧遇,所以也只是跟簡單赫崢提了一,料想他應該不會去。
至于這府里會不會有人說閑話,赫崢也不會在意這些。
但赫崢卻沒有如料想那樣直接拒絕,而是率先問:“你會去嗎?”
云映抿了抿,一時沒有出聲。
雖只是家宴,但倘若不去的話就是當著赫家眾人的面不待見寧遇,不可能這樣做。
的沉默讓答案明晰起來,赫崢便低聲道:“我會去。”
云映有些詫異,問:“為什麼呢?”
哪有什麼為什麼,他若是不去,他們倆豈不是又逮著機會一起吃飯了。
赫崢道:“陪你。”
……
云映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可能是真的為了陪,畢竟這個男人幾乎從不說謊,也不是什麼會甜言語的人……
不對,他為什麼會對說甜言語?他討厭都還來不及,今早到現在,還在心里想赫崢可能氣到拿沒辦法索懶得管了,所以才態度平和,想跟好聚好散。
那如果不是在哄的話,難道是說真的?
這也太怪異了。
云映直接問:“為什麼要陪我。”
赫崢已經穿上服,他低頭道:“我們不是夫妻嗎?”
這個答案沒有讓云映滿意,他們以前也是夫妻,以前都沒聽赫崢說過這種話。
可是如果繼續問的話又顯得很在意,他們都已經要和離了,去糾結這些可以說毫無意義。
默默道:“……哦。”
看赫崢正低頭束革帶,不由又蹙眉道:“你上有傷,不用穿這樣的,萬一蹭到傷口怎麼辦。”
赫崢平日一向冠整潔,今晚要去見那個庶子,自然不可能太隨意,至于他的傷,云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他道:“無妨。”
云映見他作太利落,全然沒有小心些的自覺,忍不住站起來幫他了一下。
人自然而然的環住他的腰,輕溫熱的氣息傳過來,赫崢的作立即止住,就這樣盯著的側臉。
赫崢幫穿服的次數都比幫赫崢穿服的次數多,所以的作并不練,但下手輕,會避開他的傷口,革帶也束的松。
今日挽了發,偏頭時潔雪白的耳垂暴在赫崢眼前,連同致的側臉還有白皙的脖頸。
神認真,眼睫垂下,纖細的手指偶爾會到他的腰。
赫崢就這麼鬼使神差扣住了的腰,然后帶著轉將抵到桌案上,云映詫異抬頭與他目匯。
他們之間比這更過分的深親數不勝數,許多作都是下意識為之,也并不覺得出格越界。
上一次這樣也不遠,在兩天之前。
云映已經習慣跟他親近,他扣住時,甚至心神一繃,莫名張起來。
在云映開口之前,赫崢便低下頭吻了吻的耳垂,他喜歡與云映接吻,不只是當下,以前也是,恨不得占據的每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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