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這麼不近人?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蘭清笳故意道:「這你就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看看你以前究竟做了些什麼,才給人留下了這麼個印象。」
秦淮:……
幾句玩笑之後,蘭清笳便又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懷疑嚴攸寧之所以能準定位到那些黑蟲的所在,是因為的里可能殘存了一些來自卓安烺的蠱毒,或是其他跟蠱蟲相關的東西。」
秦淮也跟著點頭,「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他們邊發生過的不可思議的事還嗎?
不說遠的,便是他們兒子沐白,不就傳了蘭清笳的特殊質?
父母與孩子之間存在著一些脈繼承,也是完全可能的事。
蘭清笳道:「我們只要驗證了嚴攸寧的質是否有異,便大概率能反推出這些黑蟲究竟是否是蠱蟲。」
秦淮再次附和,「對。」
蘭清笳當即表示,「待回府之後,我立馬去雲家走一趟,將此事初步驗證一番之後,你再去信京城,向皇上回稟。」
頓了頓,又不放心地代,「不過,嚴攸寧的份之事不可以說出去。」
秦淮:「……我就這麼讓你們不放心?」
蘭清笳當即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隨口代一句而已。」
秦淮哼了一聲,沒有再跟計較。
為了掩人耳目,蘭清笳先回了府,然後才悄悄地往雲家去了。
雲婉婤一行先一步回到了家中,而原本在外談生意的雲子鶴,在被侍衛找到之後也知道了茶莊發生的事,當即便急匆匆地往回趕。
親眼確認了三個孩子都安然無恙之後,雲子鶴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好好地出去玩,沒想到竟然遇到這麼一樁意外。
幸虧孩子們都沒事,不然,他怕是要把黎家給掀了。
雲子鶴恢復了鎮定,當即便叮囑三個孩子,「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們娘親,免得擔心。」
雲婉婤當即道:「姨母說這件事非同小可,要好好調查,在查清楚之前都不能往外說,我們不會說的,爹爹你才要好好保,千萬不要被娘親知道了。
不然,娘親知道了,就等於大家都知道了。」
雲子鶴聞言,不有些哭笑不得。
瞧瞧,蘭清荷不嚴這事,連親兒都知道,且吐槽得毫不留,不知道知道了之後會是什麼心。
雲子鶴還在跟三個孩子說話,就有下人來通稟傳話,蘭清笳來了。
雲婉婤一臉疑,「我們不是剛剛才分開嗎?姨母怎麼又來了?」
雲子鶴知道,蘭清笳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而且他猜測,蘭清笳此次前來,多半是跟茶莊之事有關。
嚴攸寧心裏卻是生出一陣張來。
心中莫名有一種預,蘭清笳或許是為而來。
的這種預來得莫名其妙,但最後,卻是很快得到了驗證,蘭清笳的確是沖著來的。
蘭清笳不想讓除了雲子鶴以外的人知道自己是來找嚴攸寧的,是以先讓雲子鶴把三個孩子都打發了。
嚴攸寧見此,心中還鬆了口氣,覺得方才是自己想多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蘭清笳當即便對雲子鶴提出了要私下見嚴攸寧一面的要求。
雲子鶴見神嚴肅,當即便也肅了神。
「你要見,是因為今日茶莊之事?」
蘭清笳點頭,「沒錯。」
「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事嗎?」
蘭清笳歉然道:「對不起小舅舅,這件事事關機,我只怕不能告訴你。
但我會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到攸寧。」
雲子鶴聞言,便很乾脆地沒有再追問了。
他相信蘭清笳的為人,既然說不會傷害到攸寧,那就必然能做到。
這件事既然不願告訴自己,那就說明這不適合讓自己知道。
有時候,有太大的好奇心未必就是好事。
知道得越多,或許反而越會到束縛。
嚴攸寧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沒多久,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就是剛剛才見到的蘭清笳。
見到蘭清笳,嚴攸寧頓時又不控制地張了起來。
果然是因為自己來的。
嚴攸寧瞬間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只能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看向一道前來的雲子鶴。
雲子鶴語氣溫耐心地安,「攸寧別怕,是沐白的母親,你可以跟著婉婤他們一道喚姨母,今日前來,是有事想要跟你私下聊聊。
我敢發誓,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行為,你不要害怕。」
蘭清笳也朝出了一抹親和的微笑,說話的語氣也很是溫。
「攸寧別張,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問你幾個問題罷了,你如果願意回答就回答,不願意回答也不要,我不會強迫你。」
嚴攸寧看著,輕輕緩緩地點了點頭,原本張的緒稍稍緩解了幾分。
雲子鶴自覺地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們兩人。
蘭清笳走到嚴攸寧跟前,很是自然地拉住的手,跟一併坐了下來,然後便順勢握住了,沒有鬆開。
嚴攸寧的手微微僵了一瞬,似是想要掙開,但最後卻是忍住了。
蘭清笳假裝沒有發現的僵和不自在,一邊聲開口,一邊不聲地把手搭在的脈搏上,給號脈。
「方才在茶莊,你是怎麼準確無誤地找到那些黑蟲的位置的?這能告訴我嗎?」
嚴攸寧聞言,心中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覺。
果然是來問自己這個問題的。
嚴攸寧輕輕咬,旋即開口,聲如蚊訥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
蘭清笳一心兩用,細細地給探脈,同時開口追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嚴攸寧鼓起勇氣看,神語氣都分外認真。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知道的,當時我的腦子裏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那樣的指引,讓我找到了那些黑蟲。」
自己現在都還是稀里糊塗的,本沒有理清狀態,此時的回答,便是實。
或許蘭清笳不會相信,會覺得這是自己在糊弄,但這的的確確就是真的。
如果不相信的話,那嚴攸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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